“你要电影票?正好,我这还有一张多余的,就送给你了。”
说罢递过去一张电影票。
“多谢大哥,我叫钟跃民,以后有什么用得着我的地方就来一号大院找我。”
钟跃民是个性情中人,谁对他好,他就对谁好,可谁要得罪了他,那也绝对是一件很难受的事。
“客气了,我叫苏云,是红星轧钢厂的采购员。”
“原来是工人大哥啊,失敬失敬,这是你对象吗?真漂亮!”
工人地位很高,即便是大院里出来的人也很尊敬他们。
张凤菱闻言脸色一红,羞涩的低下头。
苏云没有否认,但也没有承认。
“检票了,我得走了,咱们有缘再见。”
“有缘再见。”
一行人陆续进入电影院,找位置。
不知过去多久,电影院里缓缓黑下午,一部黑白电影在幕布上播放,所有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着,一些人甚至因为电影中的剧情而流下眼泪,只有苏云一个人觉得十分无聊,这个年代的黑白电影对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
若不是为了查明情况,弄清楚她想做什么自己才不会来这里受罪,在家躺着逗狗都比在这强。
两个多小时后,电影终于播完了,苏云伸了一个懒腰,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电影很无聊吗?”
张凤菱不解的问道,在电影院里苏云全程都是一副萎靡的表情,好像很无聊。
“昨晚没睡好,刚才有些困。”
“那要不然咱们不逛街了?”
“不用,刚才我在电影院里眯了一阵,已经好多了,咱们再逛一会。”
“俩人走在大街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苏云借机开始打听我张凤菱家里的情况。
她父亲是屠宰场的屠宰工,她妈没有工作,家里还有一个哥哥,一个弟弟,以及一个妹妹,家里人过的挺紧巴的。
“咱们厂可不好进,为了这个位置花了不少钱吧?”
“是啊,花了一百多块呢。”
“一百多!谁这么黑收了你一百多!”
这句话仿佛引起她的共鸣,开始大倒苦水。
轧钢厂一个临时工也就七八十块,她遇到这个可真够黑的。
“是许副主任。”
“许副主任?你说的是许大茂这个孙子啊,那就难怪了。”
张凤菱停住脚步看向苏云:“你跟许副主任很熟吗?”
“熟,太熟了,我跟他是一个院的邻居,他的情况,我算得上最了解的那一批了。”
事情到了这一步,他基本也能猜出来张凤菱身后算计自己的到底是谁了,但他究竟要做什么还不清楚,需要保持小心。
“那你跟他有什么矛盾吗?”
“要说矛盾吗确实有,他被我打过几次,都是许大茂咎由自取。”
张凤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当晚,苏云回到家里发现陈丽正在洗碗。
“呦,我们的大忙人回来了。”
得,她生气了,不知又是谁来刺激她了。
“对不起啊,这几天没有注意你的心情。”
苏云哄了她十几分钟,总算将她哄好。
“我已经弄清她身后的人是谁了,事情很快就会解决,相信我!”
“嗯,我相信你,还没吃饭吧,我给你热饭。”
“不是没有了吗?”
刚才陈丽告诉他她们已经吃过饭了,没有给他留。
“诶呀,我刚才说的是气坏。”
“气话?你居然骗我!我要好好惩罚你!”
说罢朝着她屁股连打了好几下。
“诶呀!不要打那里!”
陈丽站起捂住屁股小脸羞得通红。
“你再打我,我就,我就…”
“你就怎么样?”
“我就不理你了!”
毫无威胁的威胁。
“好好好,我错了,我给你揉揉。”
说着伸出了手。
“流氓!”
陈丽躲开苏云的安禄山之爪快跑几步离开屋子。
第二天,食堂的小包间里,李主任小宴席开席了。
自从他掌权,一周至少要开两到三次宴席,前面吃紧,后面紧吃,说的就是这种人。
“许大茂,喝酒啊,你今天怎么不喝酒了?”
以往都是许大茂带头,今天他居然改喝水!
“李主任,我这些天身体不太好,医生给我开了点药,不让我喝酒,对不住对不住,下次,下次一块补上!”
“身体是革命的本钱,许副主任要保证身体啊。”
“许副主任不能喝咱们喝,我先干为敬!”
保卫科科长站起来给大家敬了一杯。
“好!刘科长好酒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