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的舌灿莲花停顿了一下,有点理解宣帝的怒火了。
你个不学无术的混蛋!不反思自己的文化功底不行,倒嫌我的文采太好听不懂。
不等礼部尚书继续弹劾,许瑾瑜后面的吐槽又来了,
【文人骂人就是不爽快,效果不是特别好。】
【哪有泼妇骂街爽快,你个畜牲玩意,你个狗娘养的,你个·······】
\"你个畜牲玩意!\"
礼部尚书一下子就被许瑾瑜带偏了,一句粗话脱口而出。
这句粗话脱口而出,礼部尚书也愣在那里。
这许瑾瑜是有毒吧!他一下子就被带偏了。
宣帝眉毛挑起,果然许瑾瑜从来都不会让他失望,自己的礼部尚书被嫌弃文采太好,还成功被带偏。
百官们惊讶的看向礼部尚书,礼部尚书最是守礼,这么容易就被带偏了。
不过看礼部尚书脸上那不可置信的表情就知道礼部尚书也不是故意的。
都是许大人的锅。
这个时候就该都察院的官上场了。
“臣弹劾礼部尚书薛颂和于朝堂上口出恶言。”
礼部尚书也不甘示弱:”臣一时激愤,口不择言,望陛下恕罪。“
”算了!“
宣帝无所谓的挥挥手,薛颂和为什么口出恶言大家都是知道的,不就是被许瑾瑜带的吗。
监察御史也就是意思意思,宣帝一挥手就退了下去。
今天的重点都是平阳侯。
礼部尚书已经弹劾完,就看平阳侯怎么辩驳。
平阳侯稳稳的走出来,拱手道:”陛下,臣的原配妻子是因为难产去世,那是臣的原配,少年夫妻最是情浓,臣怎么舍得伤害她呢。“
平阳侯这段话说的深情无比,好像自己真的和原配妻子情义深重。
【你是以为当年你和现在的妻子藕断丝连没人记得,还是你当初新婚的时候和同僚吐槽新婚妻子浑身铜臭,只知金银,和新婚妻子相处起来格外的恶心。】
【你那些同僚又不会失忆。】
百官们看着平阳侯的目光一下子就变得格外鄙夷,
有哪一个新婚的丈夫会跟同僚说自己新婚的妻子恶心,就算新婚的妻子不合自己的心意,也不能这么对外人说。
更何况你用人家的钱,还说人家恶心,真正恶心的是谁,这还用说吗。
平阳侯当初的同僚,现在朝房里当然有,一位翰林院的编修立马就被身边的人抓住了,
他的官只有正七品,同僚们问起来也没有什么负担。
\"哎!当初平阳侯真的跟你吐槽过自己的原配妻子恶心。\"
\"他是怎么做到一边用自己妻子的钱,一边嫌恶心的。\"
这位被抓住的编修满脸难色,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同僚,只能胡乱的点头。
\"咦!\"
许瑾瑜的心声又传来。
【这平阳侯的同僚为了巴结平阳侯,不停的附和平阳侯,对!富豪出身的女子就是一身铜臭。】
百官们:家中富豪的官员表示有被冒犯到。
【不知家国大事,只知金银,顺便还吐槽自己的妻子每天跟他掰扯几文钱。】
【也不想想,他总共才能挣多少钱,他妻子不跟他掰扯那几文钱,他们一家上街去要饭吗?】
这位编修的脸瞬间就苍白下来。
身边的官员也一下子退开一段距离,果然能跟平阳侯混在一起的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自己的老底被掀翻,平阳侯默了默继续声音平稳的说道:\"臣怎么会杀妻,臣说了臣的妻子是难产而亡,稳婆和丫鬟婆子都可以作证。\"
【啧啧啧,这是死鸭子嘴硬,死不承认,反正和那件事有关的丫鬟婆子稳婆全都死绝了。】
【昨晚上这平阳侯和自己的夫人一晚上没休息,把当年的事情过了一遍,确定当年他们两做的事情死无对证。】
哦!
百官们看着平阳侯眼睛下面的青黑意味深长,大家还以为平阳侯是担心自己的下场呢,原来是去处理当年的首尾。
【让我看看昨晚上处理了谁,处理了平阳侯夫人跟前的两个嬷嬷,一个大丫鬟,平阳侯的两个管事,一个长随,连厨房上都处理了一个人。】
【平阳侯夫人的两个嬷嬷是当年帮自家小姐和平阳侯传信的人,其中一个更是和稳婆动手把那个倒霉的刘姑娘弄成大出血。】
【厨房上那个是悄悄的给那个刘姑娘的食物里加料的人,两个管事当年也是传信的小厮。】
许瑾瑜看了一圈,恍然大悟,【这平阳侯连当年自己婚前和现在的平阳侯夫人有私情都想否认了,主打一个清清白白。】
平阳侯打死不承认,宣帝也不能拿许瑾瑜的心声来治罪,一切还是需要证据的。
一时间朝堂没有了声音,平阳侯看着鸦雀无声的朝房,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杀妻又怎么样,那个刘氏当年是自己送上来的,死了也活该。
做生意大家都知道,有赚有赔,刘家的这桩生意做赔本了而已。
那百万嫁妆就算是当年自己不能娶心爱姑娘的赔偿。
唯一不满意的就是那个孽障被许瑾瑜救走了,要是死在道观里多好啊。
到时候他为自己心爱的儿子请立世子就容易多了。
都怪父亲和母亲多管闲事,让那个孽障长大,什么做事留一线,不能赶尽杀绝,敢狗入穷巷,小心狗拼命反击。
在他看来都是屁!
平阳侯不动声色的回头看了一眼许瑾瑜,一个女子当官就当官,多管他平阳侯府的闲事干什么。
【啊!气死老娘了,平阳侯居然在得意自己处理的当,这杀妻的事情就这么过了。】
【他在得意什么啊!】
宣帝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从昨晚就产生的杀意又一次翻涌起来。
这个平阳侯还真是大胆,真当整个朝堂的人都是摆设吗?
许瑾瑜气的在心中土拨鼠尖叫。
百官们恨不得堵住自己的耳朵。
偏偏拿这个人没办法。
【不对,他那么对自己的儿子,朝廷不管的吗?】
想到这里许瑾瑜想要走出队伍,去弹劾平阳侯。
被旁边的肖晨一把拉住。
肖晨装模作样的问许瑾瑜,
\"许大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许瑾瑜怒火都快从眼睛里喷出来了,
\"那个平阳侯否认杀妻,他总不能否认虐待自己的嫡长子吧!魏安人还在东宫呢,我这就去弹劾他。\"
说着许瑾瑜就要挣脱肖晨的手掌。
另一边左元英也帮着肖晨按住许瑾瑜,
左元英小声的跟许瑾瑜说着这其中的道理,
\"不能把魏安牵扯进来,魏安牵扯进这件事就是不孝。\"
\"要是魏安在朝堂上指责平阳侯虐待他,那就是不孝。\"
\"魏安以后没办法在朝堂上立足,那些酸腐的书生能把魏安骂出花来,什么不忠不义不孝都能骂出来。\"
\"出面只能是魏安的外家出面,那样才名正言顺。\"
左元英这么一提醒,许瑾瑜也反应过来:\"那魏安的外家呢?\"
\"魏安的外家这些年来被平阳侯打压,只能龟缩在自己的故乡,早就没了当年巨富的气象了。\"
\"就算魏安的外家出面也不能把平阳侯怎么样,平阳侯顶多就是受一点训斥,再加上失去圣心。\"
\"反正不会受什么大的惩罚。\"
许瑾瑜闻言手上的劲松了,肖晨和左元英也放开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