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人的身影,乱糟糟的衣服,身上的汗味都能把人熏死,脸上更是没有二两肉,龇牙咧嘴的威胁着银行的护卫,
跟在男子身后的是另一个妇人,妇人同样是满脸的凶相:“对对对!赶紧取出来,挣了钱不往家里拿,存什么存,谁知道你们是什么黑心店铺。”
“放肆!”
马丽一声冷喝。
“这个女子银行是几位公主殿下和皇后娘娘开的,为的就是方便女子,你什么身份,居然敢在这里乱喊。”
“公主!皇后娘娘!“
刚才还一脸凶相的汉子瑟缩了一下,不需要公主和皇后,只要一个衙门的小吏就能把他这种人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可是·····
想到存在这里的银子,汉子还是梗起脖子:”就算是公主和皇后也不能拿我的银子。“
“你的银子?”
不用问原因,马丽都知道这是什么情况。
“我们女子银行只接待女子,你一个男子跑来问我要什么银子。”
“我女儿的银子就是我的银子,来这里要有什么不对的。”
汉子怎么可能因为马丽的一句话就放弃女儿的银子。
“当然有不对的地方,你女儿的是你女儿的,你的是你的,你的女儿难道没有告诉你,我们女子银行只认存钱的那个人吗?”
“既然是你女儿的钱,我们当然不可以给你。”
银行的管事这个时候走了出来,淡淡的对那个汉子说。
银行的管事是许瑾瑜她们在京城招聘的,算是熟人。
那个郑国公府嫡次子黄晰慕的知心姐姐薛珍珍,她现在已经和黄晰慕订婚了。
郑国公开始还不把许瑾瑜说的抑郁症不当一回事,可是当儿子关在家里三天的时间,上吊六回,撞墙三回,割腕五回·····
郑国公害怕了,然后去请教魏安。
从魏安那里得知抑郁症会让人想死,控制不住的想死,不是为了胁迫你什么,那是真的想死。
郑国公退缩了,不再要求儿子读书上进,还答应给儿子去提亲,加上薛珍珍的安抚,黄晰慕才勉强的稳住情绪,不再想着自杀。
而听说许瑾瑜几位公主要弄一个和什么女子银行,郑国公马上叫来了自己未来的儿媳妇。
眼看着自己的儿子上进没了希望,那就让儿媳妇上进吧!
反正夫妻一体,妻子上进以后的资源还不是留给自己的孩子,孩子还不是她们黄家的。
要不然几代人之后,他这个儿子说不好就沦为平民老百姓了。
为了自己儿子以后的日子,郑国公也是费尽了脑筋。
听见貌似银行管事的话,一直趴在地上那个瘦弱的身影也抬起了头,脸上没有一个好的地方,但是看着男子脸上全是恨意:“我的钱给你干嘛!给了你你再去赌,或者赌输了把我像是姐姐一样的卖掉。”
“姐姐做了童养媳,丈夫夭折的童养媳,我姐姐现在就是那家人的苦力,任打任骂,活的都不如一条狗,我要攒钱把姐姐赎出来。”
对于自己女儿的话,汉子不耐烦的说道:”赎出来干什么,赎出来那么大的年龄了也不好嫁,还不是在家浪费粮食。“
“浪费粮食也比当牛做马的好,实在不行姐姐可以跟我一样在作坊做工,总比守一辈子的活寡强。”
“不行!”
汉子一口拒绝。
可是汉子身后的妇人眼珠子转了起来。
反正这个姐姐是妹妹赎回来的,不用他们夫妻花银子,但是这个姐姐要是挣钱的话,那银子····
妇人赶紧扯了扯自己相公的衣服,小声的说道:“银子,银子!”
银子?
汉子被这么一提醒也反应了过来。
”对啊,你姐姐也可以为我挣钱,这样我一个月就有二两银子了。”
听了自己爹的话,瘦弱的女子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自己的亲爹,
”呸!你已经卖了我姐姐一回,还想要我姐姐挣得钱,做梦呢,到时候我让姐姐也把钱存到这个女子银行。”
汉子瞟了自己女儿一眼,不再言语,到时候的事情,到时候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银子。
“这位管事,你这个银子给是不给?”
这种趴在自己儿女身上吸血的父母,薛珍珍见的多了,根本不理会他,只是轻声问那个瘦弱的女子:“你叫幼娘是吧,你想取钱吗?”
幼娘摇摇头:“不取!\"
“好!我知道了。”
薛珍珍抬起头对幼娘的爹说:“不取,我们女子银行的宗旨就是为女子服务,只认存钱的人,存钱人的任何亲属朋友来了,我们都不认。”
汉子看银行的管事不松口,给自己的妻子递了一个眼色。
妇人立马明白,三两步跑出银行大门,坐在地上开始撒泼打滚。
“老天开开眼吧,这个银行居然吞了我们的银子。”
“我女儿辛辛苦苦挣的银子,就这么被银行吞了!”
“还什么女子银行,我看就是骗人的!”
······
妇人一边扯着嗓子哭喊,一边在银行门口打滚。
太阳刚下山,朱雀大街上的行人还有不少,妇人的嗓门一开,就有看热闹的人为围了过来。
围过来的人先是看了一眼撒泼的妇人,敢在朱雀大街上撒泼的人可不多。
这条大街上的商铺的主人基本上都是达官显贵。
然后才看是什么店铺。
女子银行。
这又是什么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