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主簿一杯热茶掉在了自己的腿上。
沈县令心中一惊,陛下果然在各个县府安插了密探,要不然怎么会知道如此隐秘的事情。
下一刻,沈县令退了一大步,看向刘教谕,刘教谕的眼睛已经变的血红,又一次冲向沈县令,
“姓沈的,你不当人子,要是哪天两个孩子私奔成功,有一天知道真相你让他们怎么做人。”
“啪!”一个大逼斗,扇的沈县令的牙都从嘴里飞了出来。
“刘兄息怒!”
“沈兄太不应该了,噗····”
房间里的另外几名官员装模做样的拉架,可是那含笑的眼睛,和颤抖的手说明了他们现在的欢快。
任长风瞟了一眼,在场官员那暗戳戳的笑脸:笑吧!赶紧笑!一会就轮到你们哭了。
好不容易把沈县令和刘教谕拉开,任长风长叹一声,满面的悲天悯人:“王主簿,你家的四公子也是沈县令的儿子。”
王主簿正在劝刘教谕息怒:“刘教谕,息···”
听见任长风的话,眼睛充血:“息怒个屁啊!”
一个炮拳朝着沈县令冲去。
“啊~~”
一声惨叫,沈县令捂住眼睛。
“张县丞啊,你三女儿也是沈县令的女儿。”
张县丞的身子晃了晃,他最聪明、最漂亮的女儿不是自己的。
“姓沈的~~~”
“陈县尉啊~~~”
陈县尉都不用任长风说完,一个起跳坐在了沈县令的腰上,蒲扇大的巴掌像是雨点一样的落在沈县令的身上。
沈县令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剩下惨叫,
“啊~~哦~~嗷!!!”
那声音听的路过的百姓都不由得摇摇头,权贵人家玩的就是花。
任长风又叹了一口气:“这长芦县中有二十多个孩子是沈县令的亲子,年龄差不多的已经开始议亲了,这要是亲兄妹成亲咳怎么办?”
陈县尉和张县丞对视一眼,眼中全是惊恐,他们两家的孩子正在议亲,议亲的正是那个不是自己亲生的那个,这一不小心······
虽然孩子不是自己的生气,但是也不至于让孩子亲兄妹成亲。
两人朝对方点点头,起身后在狠狠的给了沈县令一脚,然后飞奔回家。
而刘教谕终于想起自己的女儿还在跟自己的亲哥哥私奔,拔腿就跑。
冲进集市,看到的就是自己的女儿和他的亲哥哥抱头痛哭:“为什么你们就要棒打鸳鸯,为什么就不能让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就见不得别人恩爱有加,为什么!为什么!!!”
舞阳公主捂住脸说出了一句经典台词:“我都是为了你们好啊!”
这两人执拗起来根本劝不住,她的嘴都说干了,这两人反而觉得自己和他们的爹娘是一丘之貉。
碍于身份不敢骂人,但是那眼神是一点都骗不了人的。
刘教谕直接一脚把年轻人踹开,然后拽着自己的女儿回家。
回家后,刘教谕把事情告诉了女儿,然后就听见自己的女儿说:“爹!你为了阻止我和沈郎连这样的谎话都能说的出来,你对得起娘吗?”
刘教谕忍了又忍,才没让自己动手,吩咐下人把小姐捆了起来,然后带着女儿去了刚才的酒楼。
马车刚到酒楼底下,就看见一个个长芦县的富贵人家,都是眼睛血红的冲进酒楼,酒楼里传出沈县令的惨叫声,还有劝解的声音。
“轻点打,好歹是朝廷命官。”
“轻什么轻,老子被他带了绿帽子,不能把他怎么样,还不能揍他一顿出出气。”
“就是,我就恨他披了一身官皮,京城来的大人要求不能出人命,要不然我一定要他碎尸万段。”
······
刘教谕冷眼看着女儿的表情由不忿变成苍白,冷声说道:“看见了吗?我一个人能骗你,总不可能整个县城的人都来骗你。”
“看在你是我从小疼到大的面子上,我会给你在外县找一门亲事,就当是我这个做爹的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刘教谕的女儿终于脸色惨白的点头。
这天起长芦县富贵人家集体给自家孩子议亲,找的还都是外县的人家。
这让长芦县的普通老百姓好奇不已,现在的长芦县眼看着就要起来了,有盐场在以后肯定会变的繁华无比,儿女亲家还是在长芦县的好,怎么都找的外县的。
长芦县的富贵人家也是有苦说不出,不着没办法,他们总不能去问任大人家中的哪个孩子是姓沈的,哪个是自己的亲生孩子。
许瑾瑜听说这些事情后,又在心中来了一句,
【可是这个沈县令就是一个超级大种马,只要是他停留过的地方,都留下那么一个、两个、的孩子。”
任长风又一次咳嗽了起来,长芦县的人是倒了什么霉遇见这么个玩意。
然后吩咐长随给长芦县的富贵人家传信:“只要是沈县令停留过的地方,找的亲家都要和沈县令没有任何交集,免的遇上亲人。”
长芦县的县令又没了,任大人的传奇又添了一条。
长芦县里高门大户乱糟糟的,任长风忍不住感叹了一句:“还好我的儿媳妇娶的是诗礼传家传家的好女子。”
许瑾瑜抬头看看任长风,再低头看看。
任长风心中一颤,这诗礼传家的儿媳妇不会有问题吧?
儿子哎!爹对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