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贺兰渊的反应,车迟将军心中升起一丝得意。
伸出大手拍了两声,一阵叮呤,只见殿外走进一个身穿亮片抹胸,露脐薄纱的女子,水蛇晃动,如同初春般的杨柳,夺人心魄。
面上覆着轻纱,叫人看不清容貌,但那双眼,极其妩媚,在坐的人都被吸引了过去。
独特的乐声奏起,女子踩着鼓点舞动起来,初叶看的津津有味,没想到这西域不仅盛产美人,这曼妙的舞姿也是极其好看啊!
在看看底下的众人皆是看直了眼,初叶抬眸想看看贺兰渊是不是同他们一样。
谁料一抬眸就撞入那双琉璃色的瞳孔中,她有些愣住。
“君上觉得如何?”她问。
“不如何。”他眸色清明,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一舞毕,女子行礼,清脆的声音传来:“车迟灵薇见过君上。”
说话间,她偷偷瞥了眼贺兰渊,早就听说君上生的玉树临风,气度不凡,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想着今日过后,自己就会成为他的女人,就不由得心猿意马。
“起吧!”贺兰渊捏着初叶的手随口道。
车迟灵薇刚刚进殿就看见被贺兰渊抱在怀里的初叶,此刻见贺兰渊的眼神没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有些不快。
车迟将军大笑着开口:“哈哈哈,君上,觉得我这礼物如何。”
他的如何可是数一数二的美人,他就不相信贺兰渊不心动。
“将军这是?”贺兰渊明知故问。
“我愿将女儿献给君上。”车迟将军摊开手,看着贺兰渊。
坐在宝座上的贺兰渊并没有应他,但他捏着初叶的手使了些力气。
初叶眼珠子一转,就知道贺兰渊打的什么算盘。
她就说为何贺兰渊非要带自己参加宴会,才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君上,你答应过我只爱我一个的,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初叶将头靠在贺兰渊胸膛,娇声道。
“这………”贺兰渊神色为难。
车迟将军从刚刚就看初叶不顺眼,此刻眉头皱起,呵斥道:“你算什么东西,敢插手君上的事情。”
初叶装作被吓到的样子,往贺兰渊怀里缩了缩,告状:“君上,他凶我。”
贺兰渊将人往怀里搂了些,神色不虞的开口:“将军声音小一些,吓到孤的美人了。”
车迟将军被气的脸色涨红,还没有什么办法,憋屈的回答:“是。”
车迟灵薇见状出声:“君上,灵薇愿意伺候君上,想必这位姐姐心胸宽广,定然不会拒绝的。”
这番话一出,将初叶架了起来,她试图逼迫自己答应。
初叶冷笑一声,也不看看自己是谁,就想逼自己就范。
她冷着脸从贺兰渊怀里坐起来看着底下的车迟灵薇:“我拒绝,君上只能是我一个人的,谁都不能抢。”
说完,她转头看着身后的贺兰渊,指着底下的车迟灵薇:“贺兰渊,我和她你只能要一个,你选谁?”
贺兰渊听到初叶叫他的名字,眉眼微挑,眼神宠溺的开口:“傻瓜,孤当然要你了。”
说完,从桌上的果盘里拿起一个葡萄,喂到初叶的口中。
初叶听到他的回答,满意的吃掉葡萄,重新靠在他的怀里。
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模样,底下的众人纷纷议论起来。
贺兰渊抬手示意他们安静,薄唇轻启:“好了,既然孤的美人不愿,此事就到此为止。”
“君上。”车迟将军不死心,想要再度开口。
车迟灵薇看着已经不虞的贺兰渊,将自己的父亲劝了下来。
“爹爹,莫要惹怒君上,咱们来日方长。”说话间,她看着初叶的笑容,眼中闪过一丝阴冷。
心中暗暗发誓,定要她好看。
刚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坐下,就听见外面传来一道潇洒不羁的声音。
紧接着一位身穿中原服饰的男子手中摇着折扇翩翩走来。
“呦!这是做什么呢?”崔承煦脸上带着笑,旁若无人的说。
他走到殿中,拱手行礼:“君上。”
“来了,坐吧!”
初叶打量了一番突然出现的崔承煦,心中疑惑。
他一个中原人,为何旁若无人的出入西域王庭,且大家都见怪不怪,而且看贺兰渊对他的态度,两人似是很熟。
宴会结束,贺兰渊搂着初叶出了大殿,就松开了手。
“君上,刚刚那位公子是谁啊?”初叶询问。
贺兰渊顿住脚步,睨着她:“怎么,你很好奇?”
“是有些好奇,但那是因为我想了解你,我喜欢君上,自然想要知道君上的所有事情了。”
初叶很是坦然的告诉了他自己的想法。
贺兰渊听到她说喜欢,在看看她看自己的眼神,冷声开口:“骗子。”
“我……”初叶想要解释,就见贺兰渊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我的演技这么差吗?她不禁在心中问自己。
“小六子,你跟我说说刚刚那个人吧!”初叶在心中问。
“宿主,刚刚那个人,叫崔承煦,他真正的身份是定远侯的长子,但那定远侯宠妾灭妻,自从他的母亲死后,崔承煦就进了军营从军。
几年前中原与西域交战,崔承煦在打仗过程中受了很严重的伤,又被他父亲娶得的妾室派人暗杀,最后到了贺兰渊的地界。
被贺兰渊所救,后来就改名换姓留在了西域,替贺兰渊做事。”
“哦!对了,他现在叫迦蓝寻。”
“原来如此。”知道他的身份,初叶乘着月色回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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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渊刚进屋,就看见崔承煦拎着一壶酒往嘴里灌着。
旁边还卧着喝醉的金喜,贺兰渊见状眉头一皱。
“你又给它灌酒了?”
崔承煦听到声音,唇角勾起:“放心,我有分寸。”
“喝一杯?”随后举起酒壶对贺兰渊说。
贺兰渊坐到他旁边,随手给自己倒了杯酒。
“你什么情况啊?不是给谢暄选的人吗?你怎么自己享用了?”
崔承煦饮了一口酒,随手擦了擦下巴的酒渍开口。
“没有,只是打了个赌,玩玩而已。”贺兰渊不以为意的说。
“是吗?我看不像,你可别将自己搭进去。”这种事,他可见的多了,通常这么说的人,最好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