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姑姑:“他在外面睡了女人,还给睡怀孕了。这也就算了,他妈还帮忙隐瞒,打的什么主意当谁不知道?!”
姜暖竹澄清的眼眸透着几分疑惑。
打的什么主意?
许姑姑正好瞥到姜暖竹疑惑的眼神,好心的解释了句。
“这是想着如果生个男孩,算是老爷子的长孙,到时候就抱回来养!母子俩打着留子去母的主意,就是想捞点好处。”
姜暖竹虽然生在豪门,但对这种豪门八卦轶事见的还真不算多。
她以为她爸妈偏心偏到咯吱窝已经算是很奇葩了。
今天才知道是自己少见多怪了。
许鹤仪听了,问的一针见血:“这事怎么闹到爷爷面前的?”
许姑姑冷哼一声:“许鹤元外面的小三小四吵架,推搡着把孩子给推没了,那女的也是个心狠的,把孩子用盒子装着送到了许家门口。”
许老爷子听到消息,当场气晕了过去。
许老爷子一生也活的波澜壮阔,但从来没经历过这么糟心的事情。
“你爷爷一气许鹤元无德无行,尽学些不三不四的东西,二气他做出这种损阴德的事情,白白害了一条命。”
近些年来许老爷子十分信佛,听到流了的那个孩子已经五六个月大了,受了不少刺激。
许姑姑:“老爷子好不容易醒来,喊着要把许鹤元从许家除名,还要实施家法,结果有人又来一哭二闹三上吊这一套,硬生生把老爷子给气的心脏病复发。”
许夫人嫁入许家这些年,什么都没长进,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这套绝技练的滚瓜烂熟。
每次许鹤元、许鹤芝兄妹一犯错,她就上演这一出。
听着许姑姑的指责,许父低着头,一言不发。
许夫人忽然大哭着指责许父:“这件事难道全怪我吗?!你也不看看你这些年管没管孩子,都是我一个人,鹤元年纪这么大了,婚事一直没有着落,他在外面找两个女人有什么错?……”
许鹤仪打了通电话:“带两个人进来。”
很快,他的秘书就带着两个保镖进了病房。
已经哭的坐在地上的许夫人一顿,都忘记哭了,紧张道:“你们要干什么?!”
许鹤仪淡定命令:“把人拖出去,给她找间病房。”
许父也一僵,“鹤仪,你这么做……”
许鹤仪看都没看他一眼。
许鹤元和许鹤芝兄妹要拦人,许鹤仪瞥了眼:“把他们一起送出去。”
“是!”
还没等许鹤元兄妹挣扎,两人就被打晕拖了出去。
这下,病房只剩下许父、许姑姑、许鹤仪和姜暖竹四个人。
许父站起身:“我去外面抽根烟。”
没人理他,许父默默离开。
许姑姑恨铁不成钢:“你爸就是个怂货,被那女人拿捏的死死的!”
许鹤仪眼底毫无波澜。
他早就看透自己父亲是什么样子。
性格软弱,偏偏又特别容易心软。
他舍不得教训不成器许鹤元,也不敢和强势的许鹤仪对着干,总是站在中间做个夹心饼干,里外都不是人。
这样的人,最令人厌恶。
许鹤仪沉声道:“姑姑要不要先休息一下?爷爷这里有消息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
许姑姑点了点头,“也行,我确实有点撑不住了。”
许姑姑身体一直不太好,大晚上折腾一遭,脸色都有些泛白。
等许姑姑走了,房间里就只剩下许鹤仪和姜暖竹了。
姜暖竹主动握住许鹤仪的手,黑白分明的眼眸与他对视,“爷爷身体健朗,不会有大碍的。”
许鹤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我知道。”
姜暖竹似乎有点懂他,“你是在想怎么解决许鹤元的事情?”
许鹤仪也没觉得姜暖竹不懂而糊弄她。
“对。”许鹤仪:“我不能让他的事情继续影响爷爷。”
“你准备怎么做?”
许鹤仪的指尖滑过姜暖竹的侧脸,帮她把一缕头发撩在耳后,嗓音低沉温柔:“我心里有数。”
他顿了顿,补充道:“这两天你回去看看爷爷。你年轻,面子薄,容易被人盯上。”
姜暖竹一听他这话,就知道许鹤仪可能要严肃处理许鹤元。
他怕许家人找她来说情。
姜暖竹脸上有几分无奈:“我腿上的事情还瞒着爷爷呢,怎么回去?!”
许鹤仪也才想到这件事,微微蹙眉,似在思考。
姜暖竹抬手帮他抚平眉间的褶皱:“许鹤仪,别皱眉,容易老的快?”
许鹤仪眉梢微动,握住她的手捏了捏,“嫌弃我了?”
“怎么会?”姜暖竹浅浅笑着,“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皱眉。”
刚刚许鹤元的事情这么麻烦,许鹤仪处理起来都云淡风轻,眨眼间就心里有数,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
到了姜暖竹这里,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却蹙眉思考,似乎在处理一件天大的事情。
他这态度让姜暖竹有些哭笑不得。
“我想陪着你一起照顾爷爷。”
姜暖竹认真的表达出自己的想法,“我是你的妻子,遇事就躲算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就这么扛不住风雨?”
许鹤仪捏着她的手,轻敛的眉眼间似有几分笑意。
“是我小瞧许太太了。”
“本来就是。”姜暖竹轻声嘀咕。
许鹤仪给姜暖竹打预防针:“我打算把许鹤元送走。”
“到时候有人说情或者为难你,你直接拒绝就行。”
“好。我都听你。”
“不怕吗?”
姜暖竹眉眼明亮,底气十足。
“谁叫我有你撑腰?”
许鹤仪眼底含笑,低低应声:“嗯,我一定给许太太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