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了会,季然回去了,姜暖竹就回了舞室。
刚到,就听到简梨兴奋道:“老板,你快来,老板娘又来送温暖了。”
姜暖竹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没上演一个平地摔。
她赶紧上前捂住简梨的嘴,“你再胡说八道,这次江城集训你过去。”
简梨立马改口,兴致勃勃道:“许总又给我们送下午茶来了,不过这量也太多了吧?怕是能够我们整个舞室的学生和老师一起吃了。”
姜暖竹疑惑的走近:“不太可能……”
看到摆满前台桌子和沙发上的奶茶和小蛋糕,姜暖竹顿时沉默了。
简梨说的还真没错,这次送的量几乎够老师学生一起吃了。
温迎在旁边比手指:“奶茶起码得有一百杯!那边外面小哥还在搬东西呢。”
姜暖竹看了会,觉得这么豪横粗暴的送礼方式,实在是不符合许鹤仪的性格。
姜暖竹就上去问送东西的小哥:“您好,请问这是谁订的奶茶?”
“不知道,只说送给陈太太的。”
“陈太太?”有个舞室老师疑惑道:“我们这里好像没有姓陈的老师?”
温迎瞪大眼睛,用手肘戳了下她。
“季富婆老公姓陈。”
季然有钱有颜,出手大方,性格开朗,在舞室混了一段时间,得了个季富婆的称号。
姜暖竹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捂脸。
季然得知这个消息,也不知道会开心还是会原地爆炸。
应该会开心吧?
姜暖竹把消息发给季然,季然刚开车到一家美容会所。
她每次跳完舞都会来这里按摩放松一下。
看到姜暖竹发来的消息,季然顿时成了黑人问号表情包。
“他疯了吗?我人都不在那,他买这么多奶茶过去干什么?”
看到大厅摆满奶茶的照片,季然陷入久久的沉默。
“暖竹姐,你们把东西吃了吧,今天的事就当没发生。”
不然季然觉得她会被气死。
季然到了美容院,左想右想心里那口气消不下去,她当即穿上衣服开车直奔陈斯沂公司。
一把推开大门,季然瞥了眼正在汇报的秘书。
“你先出去。”
秘书早有了经验,二话不说拎东西走人,临走前还顺带帮季然把门带上。
季然把包丢在陈斯沂办公桌上,“陈斯沂,你到底什么意思?”
陈斯沂眉头都没动一下,言简意赅道:“说事情!”
“是你给竹尚舞室定了百多杯奶茶?”
陈斯沂沉默片刻,点了点头:“是我。不过我没说点多少。”
只是让秘书点的比许鹤仪买的多十倍。
“你什么意思?”季然真诚发问。
陈斯沂嗓音微冷:“不是你嫌弃我没别的男人贴心?我这不是向别人学习?”
季然有些无语:“不是,你就算送东西,有必要这么大张旗鼓……”
生怕天底下的人不知道你送了东西?
最主要是,她只是舞室一个小学员,忽然给全舞室的人送下午茶……人家都不知道她是谁。
不知道有个词叫社死吗?
大概就是你刚去学校上了两天学,你爸或者你妈就请全校同学吃饭的感觉。
“你不是做什么事都喜欢让别人知道?”
季然:“?”
“发朋友圈。”
陈斯沂淡定暗示:“我看别人这种时候都会发朋友圈秀恩爱。”
“这能一样吗?”季然一点没get到陈斯沂的暗示。
“不就是一样?”陈斯沂板着一张冷脸,十分淡定开腔:“我没送东西,你说我和别的男人有差距,不满意。我现在送了,你还不满意?”
季然要被气的吐血,“行吧,你开心就好!”
陈斯沂不开心了,眼底透着寒意:“许鹤仪这样做就是好,我做就是差?季然,你这是不是叫双标?”
以前季然老爱用双标这个词骂陈斯沂,倒是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陈斯沂骂在她身上。
季然试图和陈斯沂解释:“第一,人许总老婆是舞室老板,请吃东西名正言顺。我一个小学员课没上两天,就请大家一起吃东西,干什么?当显眼包吗?”
“第二,人家许总做事有分寸,贴心周到,不会像你一样,像是要拿奶茶蛋糕砸死人一样。”
当谁是傻子,看不出陈斯沂较劲的意思?
也就姜暖竹大方,一句话没说,还好声好气的安慰她。
更重要的是,陈斯沂连她在没在舞室上课都懒得调查一下,直接让人把东西送了过去。
对比起许鹤仪连舞室的老师人数都记得一清二楚,还顺带上了她这个姜暖竹的‘新朋友’。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其实最令季然难受的还是最后一个原因。
陈斯沂好像在关心她,但连她在不在舞室上课都不知道,好像只是单纯为了赌一口气。
这种好,像是裹着沙子的糖,吞不下去,吐也吐不出来,膈的嗓子生疼。
陈斯沂却听不进去那么多了。
他现在脑子里全都是季然夸许鹤仪,嫌弃自己比不上许鹤仪的话。
陈斯沂沉声道:“季然,你别忘了,我才是你的丈夫?”
季然:“我当然知道!但凡你不是我的丈夫,我都不会这么生气!”
她说完,转身就走。
陈斯沂一脚踹开椅子,几步把人拽住。
男人咬牙道:“把事情说清楚,我又哪里不对了?!”
这是上次陈斯沂和许鹤仪聊天结束后,思索良久得出的答案。
以后不管怎么吵架,起码先弄清楚原因。
季然瞪大眼睛看着他,“合着我刚才说的话,你一句都没听进去?”
陈斯沂:“……我听进去了。”
季然冷笑:“只是不接受而已。”
她简直不要太了解他。
陈斯沂理直气壮道:“我为什么要接受?”
“别人有的,我都给你准备了。我好心好意给你撑场子,现在还无缘无故被骂,我都没生气,还要反思自己做得不对?”
季然忽然觉得好累,不自觉脱口而出。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说完,她和陈斯沂同时愣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