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时,姜暖竹还是没能去训练。
她被许鹤仪蛊惑,穿上了那套黑色情趣套装……后来的事情就一发不可收拾。
依稀间,姜暖竹记得许鹤仪说了什么重要的事情。
不过她没胆子继续问。
直到第二天中午,姜暖竹才彻底缓过神来。
她靠在床边,看着床头花瓶新换上的弗洛伊德,眼角眉梢都像是染上的馥郁的香,娇媚甜软到了骨子里。
姜暖竹没忍住,拍了张照片发给许鹤仪看。
【花是你一大清早去买的?】
【嗯,起的早了点,就去花店逛了下。】
姜暖竹忽然有点羡慕许鹤仪的好体力了。
从昨天折腾到今天,他半点事没有,还能早起去逛花店。
许鹤仪拨通电话过来,声音清朗沉稳:“喜欢今天的花吗?”
“喜欢,今天的佛洛依德很香呀。”
接电话的时候,姜暖竹又忍不住拿着一支玫瑰闻了闻。
“喜欢就好。”
姜暖竹轻笑,温声问道:“你难道还真打算以后天天给我送花?”
“你要喜欢,就天天送。”
“太麻烦了。而且一次两次是惊喜,时间长了就会习惯……”
许鹤仪嗓音沉稳有力:“这是个好习惯。”
姜暖竹一噎,顿时哭笑不得。
许鹤仪忽然压低声音道:“我来帮竹宝培养?”
听到竹宝这个称呼,姜暖竹的脸不争气的红了起来,脑子里不由自主想到了昨天的种种。
许鹤仪犯坏时,总爱喊她竹宝。
现在这个称呼,好像透着……某种禁忌感。
姜暖竹忽然压低声音:“你在外面别这样叫我。”
这和许太太喊出来的感觉完全不一样。
“嗯。”
许鹤仪低低应了声,忽然道:“晚上我会晚点回来,你不用等我。”
“谁等你了?!”姜暖竹温柔的语气中透着点点嫌弃:“你回来晚点,我正好多休息下。”
她现在腰和腿都还是酸软的。
许鹤仪沉声一笑,有种寂然的温柔:“那你多休息一下。”
“知道了。”
聊完天,姜暖竹才下楼吃饭,顺便拍了午餐照给许鹤仪分享。
许鹤仪大概在忙,没有第一时间回复。
姜暖竹就顺便处理下堆积的消息。
很快就看到简梨发来的消息。
【风暖被逮捕了,以故意伤害的罪名。】
姜暖竹精神一振,立马给简梨打了电话:“怎么回事?”
简梨激动道:“吴女士邻居家门口安了监控,碰巧拍到风暖在门口被撞倒,包里掉出光碟的画面。”
“这个我知道。”
“昨天晚上那小女孩也醒了,她说看到了风暖把光碟落在家里,本来想还给风暖,不过被她妈妈发现给抢回去了。”
“小孩子亲口说的?”
“对!人证物证都在,我看她还怎么狡辩!”
姜暖竹幽幽叹了口气,知道这个案子已经真相大白了。
唯一要调查的大概是看宣舞有没有参与其中。
“别管这些事了。为了风暖费心费力,不值得。”
简梨赞同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就等着看判决结果吧。”
“好。”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舞室近期的安排,就挂了电话。
下午,姜暖竹在家里休息了一下午。
睡的昏昏沉沉间,接到了一通电话。
“我想见你。”
听到晏时的声音,姜暖竹打了个激灵,顿时从美梦中抽身。
她平静道:“什么事?”
“风暖被逮捕了。”晏时的嗓音有些沙哑,字里行间还透着几分颓败的味道。
“我知道,下午听简梨说了。”
晏时又爆出一个大新闻:“我爸妈最近收养了个女孩,才三个月。”
姜暖竹这才彻底清醒了,沉默片刻:“叔叔阿姨及时止损,挺好的。”
“姜暖竹,我想和你聊聊……好吗?”
晏时那句好吗,是姜暖竹从来没听过的语气。
卑微中带着点奢求,像是在悬崖边上摇摇欲坠的人,努力的发出最后一声求救信号。
姜暖竹第一反应是拒绝,但要是晏时真想不开自杀了……好歹不能和她有关系。
姜暖竹:“我得先和我老公说一下。”
晏时沉默片刻,“你现在行动都要和你老公报备吗?”
以前晏时说这话总带着嘲讽的意味,姜暖竹半点不想理他。
这次大概是看他语气比较平静,姜暖竹也就解释了句:“不是报备,是尊重。我已经结婚了,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我老公负责。”
晏时忽然道歉了一句:“对不起。”
这句道歉,比起以前的所有话都要真诚。
“都过去了,当初晏叔叔也为你道过歉了。”姜暖竹很淡然。
也是看在姜晏两家的关系上,她才能在事后云淡风轻的和晏时说话。
现在的晏时,在姜暖竹眼里甚至比不上一个陌生人。
“我想当面和你道个歉……你能来吗?”晏时再次卑微询问。
姜暖竹:“我先打个电话。”
挂了晏时的电话,姜暖竹看到床头依旧盛开的佛洛依德,唇角笑意浓烈。
她坐在梳妆台前,抽了一支弗洛伊德轻嗅,拨通了许鹤仪的电话。
“喂?怎么这个时候想着给我电话?”许鹤仪的嗓音有些沙哑。
“有件事想问问你的意见。”姜暖竹关心道:“刚开完会?感觉你声音有点哑。”
“嗯。”许鹤仪沉沉应了一声,抬手解开领带,淡然道:“我还以为你是来打听我的下班时间,准备来陪我吃晚饭。”
姜暖竹莞尔:“你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好像我不去陪你都不太好意思?”
许鹤仪淡声道:“不是暗示,是明示。”
姜暖竹轻笑道:“下次陪你。”
“那我记住了?”
“明天就去?”
“那我要开始期待明天了?”许鹤仪沉声吐词时,如清风徐徐而来,又像在姜暖竹耳边呢喃情话。
姜暖竹笑着步入正题:“刚刚晏时打电话给我,说想要和我聊聊。”
许鹤仪先问了姜暖竹的意见:“你想去吗?”
“他应该是喝了酒,声音听起来挺颓废了,我怕晏时想不开……”姜暖竹叹了口气:“他前脚给我打电话,后脚要是做点事情,到时候我爸妈和晏叔叔晏阿姨那里都不好交代。”
前段时间调查风暖,姜暖竹才知道当初晏时为了和风暖对抗家里时,还得过抑郁症,闹过几次自杀。
“那就去吧。”许鹤仪嗓音沉淡:“晚上会降温,记得多穿件衣服。”
姜暖竹也不自觉放软了声音:“你就这么放心?”
“我不放心。”许鹤仪坦白道。
“不放心你还让我去?”
许鹤仪略带些无奈:“不是不放心你,是不放心晏时。”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姜暖竹悄声道:“所以我准备喊季然和我一起去。”
许鹤仪似是轻笑了一声,满是宠溺道:“那我下班了就去接你?”
“你什么时候下班?”
“你到时候先和季然在外面玩一会,到时候了我接你回家。”
“也行。”
结束前,姜暖竹温声叮嘱:“注意点身体,记得多喝水。”
许鹤仪安静听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