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仪语气淡然:“把杂物间的快递拆一下。”
姜暖竹呆在原地:“这……不太好吧。”
“这么堆着也不是回事。”许鹤仪一本正经开腔:“以后要用了也麻烦。”
姜暖竹呼吸都有点发烫,“那我让方阿姨都处理了吧。”
姜暖竹说的处理事丢了,但许鹤仪却道:“怕是不太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很合适。”姜暖竹赶忙道。
许鹤仪一顿,“也行,那就让阿姨帮我们拆了吧。”
姜暖竹:“……”
最在姜暖竹的强烈拒绝下,两人选了个折中的法子。
许鹤仪上楼洗澡,姜暖竹自己把快递盒都给拆了收拾好。
一个人处理,姜暖竹勉强能接受。
她还准备把东西拆一半丢一半。
许鹤仪站在楼上似乎想到什么,垂眸看向姜暖竹:“等我们走了,阿姨会带人家里搞大扫除。有什么不方便的东西,可以先收起来。”
姜暖竹:“……知道了。”
姜暖竹郁闷的蹲在杂物间拆快递,没忍住揉了揉米糕的小脑袋。
“你爸爸真坏!”
许鹤仪一举一动,真的是吃定了她。
方阿姨要是带着人来搞大扫除,姜暖竹怎么好把这些东西都丢了?
这要是被人看见了,姜暖竹就没脸见人了。
等姜暖竹郁闷的拆完快递,许鹤仪也洗完澡,收拾完了衣服。
姜暖竹拆快递拆了一身灰,上楼就先去浴室洗澡了。
刚出来,就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揽入怀里。
许鹤仪单手抱着怀里的人,嗓音低磁:“好香。”
纤腰如素,温软清香。
许鹤仪忽然有点明白从此君王不早朝的缘由了。
“沐浴露的香味,你又不是没闻过?”姜暖竹轻轻推他的胸口,温柔中透着拒绝。
许鹤仪沉声问:“生气了?”
“没有。”姜暖竹依旧温声细语:“我要去吹头发了。”
“我来帮你?”
“不用。”
“还是生气了?”许鹤仪漆黑的眼眸落在姜暖竹脸上,藏着淡淡的笑意。
“没有。”
姜暖竹确实没生气,只是有点郁闷。
许鹤仪算无遗策,落在她身上就成了想做的事情都被阻拦。
这和陈斯沂不许季然种郁金香和玫瑰是一个道理。
只是陈斯沂是硬着来,许鹤仪是软着来。
见姜暖竹一个人坐到一旁安静的吹头发,许鹤仪给她倒了杯水,水里放了几片玫瑰花瓣。
这是方阿姨的建议,说加了玫瑰花瓣的水喝着养颜美容,还对气血好。
后来许鹤仪每次晚上都会给姜暖竹倒一杯。
室内静悄悄的,只有吹风机的声音呜呜作响,姜暖竹却觉得有些不自在。
她一抬头,就看到许鹤仪坐在她对面,眸光炙热幽深的可怕。
姜暖竹关了吹风机,轻声道:“你干嘛这么看我?”
“结婚这么久,这还是你第一次生我的气。”许鹤仪面色沉静,唇角弧度却不由上扬。
姜暖竹:“……你看起来很高兴?”
“嗯。”许鹤仪坦诚应了一声。
姜暖竹不想理他了。
许鹤仪忽然把姜暖竹抱入怀里,头靠在她的肩头,笑声低沉磁性。
“我一直以为我家竹宝没一点脾气,今天才知道原来不是?”
姜暖竹捏了捏他的耳朵,故作凶悍道:“谁说我没脾气的?你再招惹我,小心我揪你耳朵!”
许鹤仪扣住她的腰,把人抱得更紧,“我惹你生气了,是该被惩罚。”
许鹤仪握着姜暖竹的手:“太轻了,不疼。得用力点。”
他抬眸,满眼认真。
两人四目相对,姜暖竹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一下他的肩头。
“用力揪你,我手也累。”
许鹤仪浓眉微动:“那我自己来?”
姜暖竹的郁闷早就一扫而空,眼底笑意晕开:“算了。”
“不生气了?”
姜暖竹淡定强调:“我没生气。”
“好……”许鹤仪忍笑,“那竹宝可以告诉我,刚刚为什么不开心吗?”
姜暖竹刚想说自己没有不开心,许鹤仪已经提前出声:“别说没有不开心,我能感受出来。”
姜暖竹眸光微怔,轻声道:“……我不喜欢这样。你拿捏住我每一处的想法,喜欢或拒绝,都在你的掌握之中。”
许鹤仪沉声道:“心里不舒服?”
“有点点。”
姜暖竹手搭在他肩头,“季然想在家里院子前种玫瑰和郁金香,陈斯沂觉得郁金香有毒,玫瑰有刺会伤人,就不许她种。”
许鹤仪眸中闪过一抹思索,嗓音沉了几分。
“是我的错。”许鹤仪反思过后,认真认错:“我忽略了你的想法。”
姜暖竹:“其实也是件小事,是我小题大做了……”
“我们是夫妻。如果我们的相处方式让某一方不舒服,那就说明一定有一方做的不够好。”
许鹤仪声线低沉,眸光沉静认真,“也许是我在公司做事,习惯了这种处事方法。以后我会更在意你的想法。”
姜暖竹被他一说,顿时觉得哭笑不得。
“你别这么认真嘛。爷爷说了,舌头和牙齿都有打架的时候,更何况夫妻之间?你也没有很过分,也许是我太较真了。”
“嗯。”许鹤仪眼底含笑:“那竹宝还要我帮忙吹头发吧?”
姜暖竹歪着头,故意傲娇道:“给你机会将功补过。我就不和你计较了。”
“我家竹宝最温柔体贴了。”
许鹤仪面色不改色的夸奖自己老婆。
仅仅因为姜暖竹心里有些不舒服,许鹤仪不仅道了歉,还给姜暖竹准备了个礼物。
一副手铐……情趣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