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鹤仪:“我和闻荆要了他店子里的长安酒。”
姜暖竹眼睛微亮。
许鹤仪不疾不徐的拿出杯子,给自己和姜暖竹都倒了一杯。
还没尝酒,酒香已经有点醉人了。
“上次你没偷喝成,这次特意给你准备了。”许鹤仪眼底含笑。
姜暖竹又坐回了秋千,有点警惕的看着许鹤仪。
“你不是不喜欢我喝酒吗?今天怎么这么善解人意?”
“我一向善解人意,是竹宝总爱误会我的意思。”许鹤仪眸若点漆,漆黑晦暗,“一来烈酒伤身,二来聚餐时候醉酒,总是不太雅观。”
姜暖竹轻哼一声,“现在就不是烈酒了?”
“闻荆改了配方,酒的度数没那么高了。”
姜暖竹眸光一怔,“上次闻先生说让你们提建议,你就提了这个建议?”
许鹤仪淡声道:“没有。”
姜暖竹:“?”
“我只是提建议,让他弄两个口味的。”许鹤仪含笑:“不然我太太喝不了。”
“你真这么和他说的?”姜暖竹面颊微红。
许鹤仪矜持颔首:“我和闻荆说话从来不用拐弯抹角。”
姜暖竹:“……其实也可以拐弯抹角一点。”
对上许鹤仪藏着笑意的眼眸,姜暖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你故意的!”
许鹤仪端起一杯酒浅尝一口,“嗯。”
姜暖竹眼底笑意融融,也跳下了秋千,在许鹤仪身边坐下。
她接过小巧的酒杯浅尝了一口。
“酒虽然烈,但入口绵醇,还带着点回甘……很好喝。”
姜暖竹喝完一杯,又把杯子递到许鹤仪面前,巴巴道:“杯子太小了。不够喝。”
大拇指点大,才尝到酒味就没了。
许鹤仪只深深看了她一眼,又给姜暖竹倒了一小杯。
尝了点水果,吹着晚风,酒意缓缓上头。
姜暖竹靠在许鹤仪怀里,一头如墨长发披散,眼眸明亮含水,似水面倒映着的星辰。
醉在夏风里,微醺的酒意让人浑身都软绵绵的。
“许鹤仪,这酒味道真不错……”
许鹤仪淡扫了她一眼,“不能再喝了。你醉了。”
姜暖竹乖巧点头:“我好像确实有点醉了。”
“不过,我真的喜欢这样的感觉。无忧无虑,有你陪着我,有美景看,还有美酒喝。”
姜暖竹想,这大概会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经历。
许鹤仪低声道:“我也很喜欢。有你在的地方,我都喜欢。”
“你就爱说些甜言蜜语哄人。”
也不知道是醉酒还是害羞,姜暖竹瓷白的两颊被红意晕染,像是抹了脂粉,十分可爱。
许鹤仪把人抱在怀里,“谁叫我喜欢哄你呢?”
一壶酒被两人喝完了。
许鹤仪似醉非醉,把姜暖竹抱上了二楼。
迷糊间,姜暖竹察觉到脚腕上有点凉意。
她努力睁开眼睛一看,看到许鹤仪正在给她的脚腕戴着什么。
姜暖竹下意识的抬脚晃一晃,钻石的光线折射,清脆的铃声响起。
姜暖竹才看清楚那是一条脚链,上面点缀着几朵向日葵钻石花,像是与她脖子上的项链是一套的。
她又懒懒的躺回床上,想着这一套首饰怕是价值不菲,她都可以留着以后当传家宝了。
头顶忽然笼罩着一股灼热的气息。
姜暖竹还没睁眼,就已经主动抱上对方的脖子,轻轻咬上许鹤仪的喉结。
许鹤仪嗓音低哑,“想要了?”
姜暖竹反应慢半拍,停下动作呆呆的看着许鹤仪,似乎在思考他的问题。
许鹤仪被她思考的模样可爱到,忍不住低下身,含着樱桃红唇,汲取她嘴里的温软甜美。
姜暖竹勾着他的脖子,也吻的很认真。
唇角的酥麻扩散到全身,两人都吻的越发动情。
姜暖竹几乎要化为水,融化在许鹤仪怀里。
沉醉间,她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些陌生的画面。
也是这样的夜晚,窗外灯光流转,她鼻尖全是炙热醉人的酒香。
唇齿被人轻咬,腰间的臂膀结实有力,好似要把她融化在体内。
她醉意十足,笑声好似银铃,温柔悦耳。
“小哥哥,你穿白色的衬衣好帅哦~”
“是吗?”低醇磁性的嗓音格外悦耳,听得姜暖竹耳朵都酥软了:“你很喜欢?”
“嗯。”
“小哥哥,我可以亲亲你吗?”
漆黑幽深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好似要把姜暖竹看透,将她彻底燃烧。
姜暖竹在酒意的驱使下,踮起脚尖,轻轻咬住了那陌生又熟悉的薄唇,纤细白嫩的指尖攥住对方的衬衣。
恍惚间,那张模糊的脸被绘上眉眼,赫然就是许鹤仪。
姜暖竹一惊,猛然睁开双眼,刺目的白光霎时落在眼底。
一只大掌遮在她眼前,把她护在怀里。
“做噩梦了?”许鹤仪的声音一如既往低磁沉稳,令人一听就十分心安。
姜暖竹静静趴在他胸口缓了会才回神。
看了眼窗外的日光,惊讶道:“几点了?”
“十点了。”许鹤仪温声道:“昨晚累着了?”
姜暖竹揉了揉太阳穴,后知后觉回想起昨晚那些令人脸红的事,继续趴在许鹤仪怀里装傻。
她故意转移话题,“我刚刚做了个梦。”
“什么梦?”许鹤仪淡声道:“你刚刚在喊我的名字。”
他以为姜暖竹是做噩梦了,才会一直在喊自己的名字。
可看姜暖竹的表情,又好像不是。
姜暖竹面色古怪,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我梦到……我们接吻了。”
许鹤仪沉笑一声,“原来昨晚在梦里也在想我……”
他那个想我,说的意味深长。
姜暖竹也有点脸红。
难道她现在已经这么饥渴了?
睡前和许鹤仪折腾了,晚上还在梦里想他?
她一把推开许鹤仪,娇声道:“我要洗漱了。”
许鹤仪不敢再逗她,起身给姜暖竹找了套裙子。
他还贴心道:“我昨晚很注意,没在脖子上留痕迹。”
姜暖竹:“……”
洗漱时,姜暖竹不由自主的走神。
她总觉得昨晚的梦,过于真实了。
梦里的许鹤仪更加年轻,远没有现在的沉稳气度,更添几分清隽冷淡。
被吻时,眼底满是隐忍和克制,还透着几分生涩。
那一吻,她好像醉的十分厉害,叫了好久的小哥哥。
又是撒娇又是缠人。
但她和许鹤仪在一起,从来不会这么叫他。
姜暖竹对许鹤仪最亲昵的称呼也只有老公两个字。
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