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季然来串门,看到满院鲜花和秋千时,顿时被惊艳了。
季然兴奋问道:“暖竹姐,这院子是你设计的吗?”
姜暖竹抱着糯米走近,“不是。”
季然眼睛一眨,“那肯定是许总!”
她顿了一下,忽然道:“等等,陈斯沂弄的那个丑不拉几的花房,别是偷学许总的?”
“花房?”姜暖竹眼底浮现几分好奇。
季然顺势把米糕抱在怀里摸,又一屁股坐在秋千上,和姜暖竹分享照片。
“诺,他把别墅的所有房间都用花装饰了,还特意在院子中央弄了个花房。”季然忍不住吐槽:“不是我嫌弃他,是陈斯沂的审美真的有点问题。”
姜暖竹凑近一看,顿时陷入沉默。
用花朵装饰房间听起来很唯美梦幻,但照片里的花朵五颜六色,乍一看有点漂亮。
再看两眼……又透着点俗气。
玻璃花房本来是清雅梦幻的代名词,结果堆叠着红蓝绿粉各种玫瑰,像是用花朵扎了个花球。
整体风格都是一种又美又俗,还有种难言的豪气。
“陈总的审美……确实与常人不太一样。”姜暖竹含蓄的评价,实际在很努力的忍笑。
季然捧着脸,无奈道:“你要笑就笑吧。”
姜暖竹抱着肚子笑出声:“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直男审美?”
“可不是,他觉得可好看了。”季然面无表情:“我把照片发给我家太后,我家太后也夸好看。怪不得陈斯沂和她有共同话题。”
“看得出来陈总已经很用心了。”
这样的花房绝对不可能是秘书布置的。
正常秘书都不可能有这样的审美。
那就只能是陈斯沂自己亲自设计的。
季然更郁闷了:“我之前其实还惊喜来着,虽然丑是丑了点,好歹也算他对我用心了。结果一来你这里看……”
她忽然低下头,盯着怀里的米糕,神情十分严肃。
姜暖竹一脸疑惑:“怎么了?”
“你别管我。我要好好教训他!”季然一脸严肃说完,然后低下头抱着米糕重重的亲一口:“好乖~”
姜暖竹:“……”
许鹤仪端来水果,让两人在院子里慢慢聊天。
季然忽然想起她给姜暖竹带了礼物,拿出一个正方形的小黑盒子。
“这是什么?”
季然:“前段时间我妈买了一大堆胸针,她用不上全给我了。我也用不了这么多,就挑了几样送给你当礼物。”
季然十分可爱道:“谢谢暖竹姐这段时间的照顾!”
“你和我还客气什么?”姜暖竹揭开盒子盖子,就看着里面摆放着五六枚精美的胸针。
上面都有细钻和宝石点缀。
看起来不是特别名贵,但也不便宜,姜暖竹就收了下来。
季然对首饰特别敏感,早就看到姜暖竹脖子上的项链。
“暖竹姐,以前没看见你戴这个项链?许总新送的吗?”
“嗯,昨天送的。”
季然感慨道:“这么大的黄钻,你挂在脖子上不重吗?”
姜暖竹悄悄道:“有点。”
不过许鹤仪才送给她,她总要戴两天。
以后工作日程肯定不能戴这个,只有出席晚宴才可能用得上,可偏偏姜暖竹不爱参加晚宴。
季然看着这款式不像是首饰店里常见的,怕是许总亲自设计的,忍不住的羡慕。
陈斯沂倒送了她不少名贵的首饰套装,不过都是秘书选购,少了几分真心。
“这颗钻石多少克拉的?”
“不知道。我也没问过。”姜暖竹想了想:“等我到时候问问,应该也就五十多克拉。”
聊着聊着,季然看上了姜暖竹的自行车。
“今天天黑了,你就别骑回去了,不然路上危险。明天再来骑走吧。”
“谢谢暖竹姐!”季然没忍住,抱着姜暖竹亲了一口。
姜暖竹无奈笑着,一转头就看见许鹤仪眸光幽幽站在门口。
季然求生欲很强:“暖竹姐,我先走了,不然某人下次怕是不欢迎我了。”
姜暖竹淡然调侃回去:“今天要是某人在,你该担心下次没机会踏进我家大门了。”
“他敢!”季然嘴上说的嚣张,脚步已经退到门口了。
姜暖竹笑着看季然离开,才从秋千上下来,走到许鹤仪面前:“你怎么下来了?”
许鹤仪淡然道:“提醒许太太,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我这不是已经准备休息了吗?”姜暖竹莞尔道。
上楼时,她拿起脖子间的项链问了一句:“这颗黄钻多重?看起来好大。”
“53.1克拉。”许鹤仪回答的很快
姜暖竹一愣:“53.1?”
她的生日就是五月三十一日。
许鹤仪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对,就是你的生日。”
姜暖竹忽然抬头看向许鹤仪。
客厅暖黄灯光的照耀下,他的侧脸轮廓完美立体,连棱角都被模糊,变得温润俊美了许多。
好像一团暖光,彻底落在人的心窝。
晚间,姜暖竹趴在床上准备睡觉,忽然收到了季然的消息。
【对了,暖竹姐,有件事我忘了问你。】
【什么事?】
【我上次不是说想资助那个女孩吗?你当时还给我推荐了个基金会,我参加了几次基金会组织的活动,听说基金会是许总创办的,就想捐一笔钱,想问问许总会不会有其他问题?】
姜暖竹看了消息,愣在原地。
她怎么记得,许鹤仪说了那个基金会是他朋友创办的?
【你确定基金会是他创办的?】
【对呀。陈斯沂说的,应该不会有假。】
姜暖竹疑惑了许久,才回复消息。
【那我帮你问问。】
放下手机,姜暖竹躺在床上,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又在悄然间把某些细碎的线索连接在一起。
酒吧、接吻、助残基金会……许鹤仪为什么要撒谎呢?
经历这么多事,姜暖竹知道许鹤仪不肯说的事情,一定藏着某些小秘密。
她索性放弃直接问许鹤仪,准备自己想办法去查。
许鹤仪洗完澡上床,抱着姜暖竹轻吻了一下。
“老婆,晚安。”
“晚安。”姜暖竹靠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糯糯的。
说完这句,就安静的躺在许鹤仪怀里准备睡觉。
许鹤仪心里还有些稀奇。
他以为姜暖竹会揪着他继续追问下午的问题。
既然姜暖竹不问,许鹤仪自然也不准备主动坦白。
第二天一早,季然来借自行车。
姜暖竹正靠在秋千下放松,懒懒抬眸,就看见站在门口的陈斯沂。
她眯了眯眼打量,“我怎么看着陈总的嘴好像有点肿?”
季然幸灾乐祸的笑,“哦,他呀?过敏了。”
姜暖竹愣在原地几秒,忽然问道:“我记得陈总对猫过敏?”
季然脸颊一红,“暖竹姐,我先骑车走了!”
说完,一阵风似的,眨眼就消失在眼前了。
姜暖竹无奈的笑着。
怪不得昨晚季然恶狠狠的抱着米糕亲,说要好好教训陈斯沂。
原来是这么教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