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检查出怀孕的时候,姜暖竹还以为许鹤仪说自己紧张在开玩笑。
直到后来许鹤仪越来越缠人,恨不得天天跟在自己身边护着,姜暖竹是真信了。
新手妈妈还没紧张起来,新手爸爸已经代入感十足了。
许鹤仪只捏了捏她的手,不见半点尴尬。
“我在门口等你。有事叫我。”
姜暖竹笑道:“好。”
虽然在宴会上有点尴尬,但真有许鹤仪陪着,姜暖竹确实心情很好,也十分心安。
上完厕所出来,姜暖竹摊开手道:“都说了没事。”
“当我太紧张了。”
许鹤仪牵住她的手,就把姜暖竹往回带。
刚出走廊,旁边安全门处传来熟悉的声音。
“楼禀,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姜暖玉……”姜暖竹惊讶的看着眼许鹤仪。
她好奇的往旁边偷看了一眼,恰好就看到姜暖玉挺着肚子,满脸气愤的模样。
“你竟敢背叛我!”姜暖玉倒没有哭哭啼啼,语气里只十分愤怒:“你别忘了是谁让你有今天的!你只是我包养的一个小白脸,竟然还敢脚踏两条船。”
楼禀轻声细语道:“阿玉,我也是被逼的。”
“被逼的?”姜暖玉冷笑连连:“逼着你往富婆被窝里钻?”
楼禀眨眼间,眼眶就染了一圈红,看起来十分脆弱温和,“你该去问问你妈。”
“我妈?!”姜暖玉的面色霎时十分难看。
旁边的富婆不耐烦道:“我没时间听你们叙旧情。”
说完转身就走,楼禀赶忙跟了上去。
姜暖玉厉声呵斥:“楼禀,你敢走一步试试?信不信我让你在京城混不下去!”
楼禀面上一僵。
这句话倒是惹恼了那富婆。
这富婆也是个人物,不急不缓道:“姜小姐,楼禀现在是我的人。你说这话,你妈知道吗?”
“什么?”
姜暖玉脸色一瞬间青黑无比。
她妈?
又是她妈?!到处都是她妈!
富婆带着楼禀淡然离开,姜暖玉捂着肚子从安全门里走出,胸口剧烈起伏。
看到门口看戏的姜暖竹和许鹤仪,脑袋那根弦差点崩断。
“你看够了?!”她恶狠狠的看了眼姜暖竹。
姜暖竹温声道:“我是担心你。”
姜暖玉:“……”
“要是你们一言不合动手了,我能及时帮你喊医生。”姜暖竹温声细语的话,却句句都是扎心的刀子:“毕竟我们姐妹一场,也不能看着你在这里出事。”
“你不是巴不得我过得惨?被人抛弃、被妈掌控人生、爷爷也不喜欢我……你应该很得意吧。”
姜暖竹微微颔首:“挺满意的。就凭当初你想要我的命,我当然盼着你越惨越好。”
“更何况你这还是咎由自取。”
她为什么不开心?
姜暖竹都要放鞭炮庆祝了好不好?
姜暖玉只觉得胸口有股血气在翻涌。
姜暖竹见姜暖玉挺坚强的,没什么大碍,就拉着许鹤仪转身离开。
姜暖玉看着姜暖竹的背影,忽然大声道:“你以为我是恋爱脑,非楼禀不可,爱楼禀爱的死去活来吗?”
姜暖竹一愣,没转身。
姜暖玉继续道:“我只是不能忍受他的背叛!”
“楼禀算是什么东西?我愿意睡他是他的福气,我给钱包养他,他就该做一条听话的狗,他竟然还敢背叛我!”
姜暖竹没理她,拉着许鹤仪就走了。
刚走出回廊,就看到姜母沉着脸过来。
看到姜暖竹和许鹤仪,脸上还有几分惊讶。
姜母:“你妹妹呢?”
姜暖竹淡定道:“在后面。”
简单的对话后,姜母立马朝着厕所方向去。
到宴会待了会,姜暖竹看到姜母扯着面色通红的姜暖玉匆匆离席。
匆忙间,还能看到姜暖玉红肿的面颊。
姜暖竹淡然的收回目光,问起了许鹤仪:“我们什么时候去试婚服?”
许鹤仪给她夹了一块糖醋排骨,淡声道:“都可以。看你哪天舒服。”
“那就明天吧。”
姜暖竹觉得自己最近状态挺好的。
“好。”许鹤仪当然不会有意见,又帮她装了一碗汤。
姜暖竹夹着排骨咬了一下,酸甜酸甜的,还算不错。
吃好玩好,许鹤仪带着姜暖竹提前退场了。
晏父也体谅姜暖竹这个孕妇,一路叮嘱她注意身体。
上车时,酒店门口有个身影一晃而过。
姜暖竹隐约看着,好像是晏时?
不过她没管太多,在许鹤仪的护送下上了车。
第二天两人去试了婚服。
在姜暖竹几番叮嘱不要太麻烦的情况下,还是折腾了大半天,最终定下两套婚服。
一套唐制、一套宋制,都十分华美,也能遮掩身形。
这次看婚服,姜暖竹被累着了,花了三四天才缓过来。
十月秋高气爽,天气晴好,小区门口的银杏树一点点变黄。
车子驶过时,总能带起几片落叶。
姜暖竹留了几页,制作成标本,准备以后当书签用。
她也没闲着,每天还是会去舞室一趟,和简梨一起编舞。
姜暖竹准备拿月夜独行去参赛,表演者是简梨和另一个老师,在此之前有很长一段时间的准备工作。
月底去医院孕检的时候,姜暖竹意外的碰到了姜暖玉。
更令人意外的是,是楼禀陪着姜暖玉来的。
两人撞上,姜暖竹轻笑:“好巧。”
“一点也不巧。”姜暖玉瞥了眼去拿报告单的楼禀,才显露真面目:“我是打听到你今天孕检,特意找今天来的。”
姜暖竹挑了挑眉:“你找我有事?”
“没事,就想和你说说话。”
姜暖竹:“……”
姜暖玉忽然爆出个大瓜,“楼禀攀上富婆,是妈在中间牵线介绍的。她给楼禀许了个好前程,楼禀就听她的安排,背叛了我。”
姜暖竹往后看了眼,找许鹤仪的身影,漫不经心道:“别想太多,他现在不是回来陪着你了吗?”
“我知道你在心里嘲笑我。”经历了些事情,姜暖玉倒是沉稳了很多:“但我这个人只有一个要求,我要的东西,必须在我手里,除非我自己腻了、乏了,别人才能去碰。”
“真的只是这样吗?”姜暖竹忽然轻声发问。
姜暖玉一怔,“你这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