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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是海湾战争,还是苏联解体;不管是撤县设市,还是老城拆建,都是高三的学子们热议的话题。

李贞霓并不知道叶家与电子厂的关系,她正兴致勃勃地和后桌同学说:“你们听说了吗?城南那个电子厂,以后污染会很重!”

“放心,不会!”叶珊纠正。

因为当初她就问过安施赋这个污染问题。安说他亲自在英国工厂看了,电子厂的生产活动虽然会产生一定的污染,但通过有效的管理和技术手段,可以显着降低污染对环境和员工健康的影响

“放心吧,英方还出具了别国第三方机构的检测报告!我请专家看过了,没问题的!”安施赋很是肯定。

叶珊很理解,对于“污染”这个词,民众的敏感和反感都是情理之中的。

高三的生活是越来越紧张了,清明节不放假。

但学校老师们都知道,每年清明节叶珊必会雷打不动地回老家扫墓,所以这次她请假,很快就批了。

坝镇,阎王爷的衣冠冢前,乡亲们敬献的各式供品琳琅满目。

当四周寂静无人之际,叶珊俯身下跪。

闭上双眼,仍能清晰地看到爷爷那熟悉的身影,他正将一碗热气腾腾的大麦粥和一碟色泽诱人的酱油鸡蛋,轻轻推到自己面前……

“你是珊珊吧?!” 一个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声音,在这静谧中突兀响起。

一位白发斑驳却精神矍铄的老者负着手,目光落在她身上。他的身后跟着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相貌平平无奇,但眼睛里的光芒却似x光似的。远处还有一个腰杆子笔直的青年正警觉地扫视四周。

叶珊心中已有几分了然,她站起身,礼貌回应:“您好,爷爷,我是叶珊。”

老者细细地打量着她,随后嘴角缓缓扬起一抹微笑,轻轻点头道:“不错!你果然继承了薛大哥的风范,小小年纪便如此沉稳、自若。我曾听佰成谈及你,说你不仅是薛大哥的独门高足,更是天资聪颖的小神童……”

叶珊听不得别人这么夸,但出于礼貌,她没有打断,只是微微低头,恭听着。

听完,叶珊回话:“您谬赞了,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叫我晁爷爷吧。”

“晁爷爷,我爷爷有消息了吗?”

晁爷爷沉默了半晌,目光黯然:“……抱歉,还没找着。”

叶珊沉默不语。

晁爷爷亦久久无言。

两人静静地立在墓碑前。

太阳渐渐西斜,晁爷爷长长叹息了一声,打破了沉默,“有件事情,照你师父的脾气是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但我想,应该让你知道!”

俄顷,风起云涌,五十年前的往事如同叶珊眼中翻腾的云彩,随着晁爷爷的叙述,跨越了时光的长河,一幕幕缓缓铺展开来——

荒无人烟的山间,一名少年趴在悬崖边缘,目光向下探去。

他的一条腿沾满了血迹,剧痛让他步履维艰,尽管已经挣扎了两天两夜,还是没找到出路。他凝视着山脚,竭尽全力地呼喊:“有人吗?”

然而,他实际发出的声音却无异于蚊蚋的哼鸣。

已有两天,他未进一粒米,未饮一口水,唯一进过口的,是昨日从灌木丛中摘下的几颗野果。

想到自己未能完成的使命,他痛哭起来。

这时,有人在身后说话。

他扭过头,也是一个少年。

那少年将他救了,给他吃的、喝的。

救他的少年自我介绍:姓薛名载,明年就18了。这次是和师父出来采药的,师父负责去找吃的,他负责找柴火生火。

正说着话,薛载的师父回来了。

师徒二人要帮他治腿伤。他黯然摇头,说不必了,治好了也没用,他最重要的东西丢了。言词间,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师徒俩交换了个眼色,将少年绑了起来,用汗巾塞住他的口。然后,一人按住他,一人帮他把腿里的子弹挖了出来,把腐肉一刀一刀的刮掉。没有麻药,只有钻心的疼痛。然后,薛载给他敷了药,又熬了一些不知名的药汤给他喝下去。

第二天一早,少年醒了。他感到浑身轻松舒服了许多,但想到自己弄丢的东西,还是想死。

薛载说,他是西州坝镇的,他要是死了,他裹着小脚的娘会翻山越岭找过来。

少年说,他没有娘,他是个孤儿。

薛载说,那你丢啥了?在哪儿丢的,我帮你一起去找。

少年说,他有一个包袱,被东边山头的土匪抢走了。

薛载说,人生在世,就算金山银山,丢了就丢了,你都保住命了,还想要包袱里那点东西作甚?

少年哭了,说那包里啥东西比他命还重要。

薛载奇怪了,问是啥东西。

少年说,就是一件白色的新褂子。

……

他们说话的时候,师父坐在火堆旁,吧嗒吧嗒抽着水烟不说话。

少年的声音带着感激与决绝:“谢谢你们,你们走吧,不必为我操心。救命之恩,来生再报!”

师父的目光穿透烟雾,淡淡地问起土匪的确切位置。

薛载立刻明白了师父的意图,急忙劝阻,语气中带着急切:“土匪有枪,他的腿就是被打伤的。”

次日醒来,师父不见了。

桌上有一张条子:“少年将那褂子看得比命重,自有他的道理。为师去试试,或许能取回来。”

师父在信中特别嘱咐薛载,待到傍晚时分,点燃一堆篝火,为其指明归途。同时,他又特别提醒薛载,不要因为担忧而贸然追随,以免两人都迷失在山林之中。

师命千钧重,薛载不敢不从。

傍晚的时候,篝火升了起来,浓烟飞摇直上,在天际画出一道醒目的痕迹。

但是一直到天黑,师父还是没回来。

薛载焦急得来回踱步,目光死死锁定少年,对他的执念充满了质疑和怨愤。

他不断地往火中添柴,生怕火光减弱。这跳动的火光,是师父回来的唯一灯塔。

夜色越来越深,山洞口只有火堆的噼啪声和山风的呼啸声。

火焰在夜幕中跳跃,浓烟随风摇曳直上,如同一条黑色的巨龙在夜空中盘旋。

……

不知道为什么,发在 作,者,说,里显示不出来。那就贴在这里吧:

大家可能看出来了,小说渐入尾声,当然,还不是大结局。

奇妙的是,情节自己在发展,超脱了原先设定。

我想,或许是冥冥之中老天的一点新启示。我需要静下心来想想,怎么写更合理。所以,需要停更两到三日,恳请谅解,谢谢!祝大家中秋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