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他开始严密排查邪教余孽的事。而知道这位三皇子不但没被毒死,反而还大摇大摆的回来了,那些人自己就吓个半死,一夜间便逃窜得无影无踪。
可戟樾岂会善罢甘休,立即从军队里抽了两百精兵,一路围追堵截,终于把人逼上了耀京城郊的三曲山,这就更好办了。他邪魅一笑,下令放火烧山,这可比一个一个杀简单多了。
在赵桓的指挥下,二百精兵分做两队,一队在半山腰埋好火药和油桶,另一队将整座山团团围住,防止有漏网之鱼趁机从小路逃跑,待一切布置妥当,戟樾一声领下,火舌迅速燃起,熊熊烈火铺天盖地弥漫开来,整整在三曲山烧了两天两夜。
当确定没有生还者后,一队人马浩浩荡荡返回都城,可戟樾并没有因为铲除邪教而放松懈怠。他心里已经规划好,平定完外患,该是处理内忧的时候了。
隔日,稍作休整之后,一大早他就穿戴整齐,带着赵桓和两名亲信直奔皇宫,果然……皇上依然没有早朝。
心中虽已怒火冲天,但为了不打草惊蛇,还是压制着脾气来到内务府,向两名亲信命令,“去,查查记档,昨晚是谁侍的寝。”
不多时,两名亲信回来了,手持一本薄册禀报,“回王爷,皇上昨晚没和宫中妃嫔同寝,而是叫了两个宫外的小姨娘。”
戟樾面庞一凛,脸色完全阴沉下来,宫外的女子,还是两个?父皇真是年龄越大越荒唐,这样淫乱下去,怕是离灭国不远了。
“是谁领进来的?”宫外之人,没人带绝对进不了宫,要查源头也不难。
“属下问过监管小太监,说是官州刺史安大人领进来的。”
哼!真是了不得,戟樾目光微眯,前几日还是个小小的五品官,这几天便升到官洲刺史了,可见这女人找得好,不变着法讨父皇开心,怎可如此迅速就加官晋爵呢?
不过正好,也给了他点空档,便继续冷声下令,“赵桓,你带着本王的令牌,去后宫把安刺史前几日进献的那几名西域美女都带来,记住,一个都不许少。”
“属下遵命。”
赵桓拿了令牌前去提人,不到半个时辰,戟樾要找的人就齐齐站成一排立于堂下了。
放眼看去,他发现确实如七弟所说,这些女子个顶个沉鱼落雁,与中原女人的纤细小巧不同,不但身材更为高挑丰满,还有两个人的瞳眸是蓝色的,凭这等姿势,难怪能把父皇迷得日日不早朝了。
可他只看了几眼,就厌恶之心尽起,实在受不了这满屋刺鼻的脂粉味,两相对比之下,还是他的窈窈好,天然去雕饰,就算粉黛未施也是那样耐看可人,气质清秀淡雅、不妖不媚,更深得他心。
下面几个女人被他阴冷的眼神看得脊背发凉,早已噤若寒蝉,不明白在自己院儿里待好好的,怎么就被突然带到了这里。起先她们还不愿来,但一听是三皇子辰亲王下的命令,便不敢造次了。虽来宫中时日不长,可对三皇子的盛名还是早有耳闻,这可是圣上内定的储君人选,而且出了名的心狠手辣、铁腕手段,一旦得罪,她们往后可就没有什么好日子过了。
刚初一入殿时,还被这位三皇子的俊美面容深深折服,但现在已经大气都不敢喘,堂上之人气场太过强大,只默不作声坐在那,一股肃杀之气就铺天盖地直击而来。
突然,安静的大殿里响起一道冷沉之声,“前几日在皇上寝宫外见到七皇子的是哪一位啊?”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没敢贸然站出来,只有一位姿色比其他几人略显出众的女子满不在乎向前一步,冲着戟樾微一欠身,“回三皇子,是臣妾。”
那高傲的样子,分明没把这位亲王放入眼中,反正她是这些侍妾里最得皇上宠爱的,而且皇上已经应允了,近期就会抬她为妃,难道还会怕他一个屈屈的皇子不成?若论辈分,他还得叫她一声母妃呢!
戟樾懒得搭理她目中无人的样子,只问她旁边的女子,“你们西域女人最看重什么?”
那女人立即唯唯诺诺的回答,“禀亲王,是、是头发,我族女子只有父母亡时才能断发。”
哦,怪不得她们各个长发到脚踝呢?
戟樾点点头,抬手一指,“去,按住她,把她头发剃光。”
那女人马上满脸见鬼的表情,一时间竟没反应过来,只惊愕瞠着一双蓝瞳瞪向戟樾,直到真的看见两位佩刀侍卫向她走来,才一边奋力反抗、一边声嘶力竭大喊,“你们不能这么做,三皇子,妾身是皇上最宠爱的嫔妃,他知道后不会轻饶你的。”
戟樾负手信步走下台阶,身上的银丝蟒袍在日光照耀下闪闪发亮,在距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嘴角微勾,居高临下凝望着她,目光充满轻蔑,“忘了告诉你,上一个父皇最宠爱的妃子,也是本王弄死的,动手!”
“不、不行,不要……”大殿里响起尖锐的嚎叫声,那女人拼命摇晃着脑袋,鼻涕眼泪横流,早没了刚才高傲到不可一世的模样。
可那些侍卫怎么可能听她的呢?
从小太监手里接过剃刀,一人踩住一边肩膀,一人按住腿,几名精壮侍卫将她团团围住,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脑袋剃成了皮球。顷刻……海藻般的长发如枯草一样丝丝披散在周围,而因为她的挣扎,锋利刀刃已经在她皮肉上割出数道伤痕,鲜血顺流而下,弄的她满头满脸血迹斑斑,其模样简直惨不忍睹,不一会儿,她就连哭都哭不出来了。
其他几个西域美女平生头一次经历这种阵仗,看着像杀猪一样被按在那任人宰割的同伴,吓得抱做一团,各个抖若筛糠、脸色惨白,还有一个居然两眼一翻,“噗通”一声倒地晕死了过去。
“来人,将她们给本王泼醒。”
“是!”
两盆拔凉的井水劈头盖脸泼到她们身上,二人立即呛咳着醒了过来。而那名被剃头的美女面容万分惊恐,连看都不敢再看戟樾一眼,更不敢再吐露半句大不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