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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其他类型 > 倌诱 > 第129章 我也会心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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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阿生的身份,阮桉晋还没想好说辞,故而将慢了一步的三公子关在门外。

轻车熟路的找了套干净衣裳,阮桉晋往阿生面前一递,想让阿生给自己换。

阿生别开眼,红着耳朵只当看不见。

眼瞅着门口黑影晃荡,他忍不住开了口。

“你与他是何关系?”

为何尚书府的三公子会唤阮桉晋东家?

做为季月笙时,阿生对三公子做过一番了解。

此人生性顽劣行事张狂,仗着有个好爹,可没少在京城惹事。

这样的人怎会与阮桉晋扯上关系?

莫非是清风馆那次?

心下一紧,阿生不由的想偏了。

眼神蓦的发冷,他一手揪着阮桉晋的腰带不让他走,另一只手却矛盾的抵着胸膛,将人往外推。

“你对他,与我有何不同?”

阮桉晋眯眼笑着,身子顺势往阿生身上贴,浑像个没骨头的。

“阿生醋了?”

阿生一掌拨开他凑来的脸,硬声否认。

“我没有。”

得,还真是醋了。

阮桉晋笑意更浓,却也不敢再闹。

稍稍抬眼看了看那道身影,他刻意抬高了音。

“你与他不同,与所有人都不同,阿生,你是唯一的。”

是独一无二的。

话落不久,门外黑影晃了晃,一会儿就不见了。

阿生不自然的松开手,傲娇的背转身子不去看阮桉晋的脸。

“我可不是什么闺阁中娇养的小娘子,你大不必说这些话哄我。”

略略抬高下巴,他倨傲的挺直腰杆,依旧是那副高不可攀的皎洁模样。

许是骨子里犯贱,阮桉晋爱惨了他这般模样。

像是无人踏足的高岭被他偷偷圈定,那独有的风景只归属他一人。

“我以为阿生问这些,是为了震慑外人,原来是我多想了。”

阮桉晋狡黠的凑近,贴着阿生耳根,意有所指。

如此这般,倒显得阿生像是朝外宣誓地位的当家主母。

心思被点破,阿生反倒不慌了,他扭头与阮桉晋对上,不甘示弱道。

“我心胸狭隘,善妒,不知进退,也不会说好听的话,身后有着一堆麻烦,少不得会利用你,阮桉晋,你当真不怕?”

话都说到这了,索性一次挑明。

阿生自认,虽不是什么磊落君子,却也算不上卑鄙小人。

起初相见,情难自制之下许下白首之约,如今冷静下来,该说清楚的他也不想随意糊弄。

他如今是什么境况他比谁都清楚,他什么都可以给阮桉晋。

唯独不愿连累他。

就算要算计些什么,他也想光明正大的与阮桉晋盘个清楚。

他这点心思,阮桉晋岂会不知?

“你才应下我,怎的?现在就悔了?”

磨着牙根抵近,阮桉晋以为阿生会后退,怎料他主动向前一步,恰恰撞进他的怀里。

阮桉晋只觉心口被撞的荡漾起波,一圈圈的,都是欢喜的模样。

憋着的一口气瞬间泄了个干净,他绷着的话音也软了下来。

“阿生…”

“阮桉晋,你当知我执拗,我认准的,绝不后悔!”

屋内落针可闻,门窗紧闭,一丝风也没有。

两人靠的极近,呼吸可闻。

阮桉晋略一偏头,阿生顺势迎上,一瞬间,契合无间。

胜过未出口的千言万语。

呼吸逐渐急促,转而克制的厮磨。

阮桉晋闭了闭眼,一开口,声音暗哑的不像话。

“阿生,我什么都可以帮你做,你只需站在我身侧。”

额间相抵,阿生轻舒口气,缓言低叹。

“阮桉晋,我也会心疼你。”

轻轻捧着阮桉晋的脸,阿生如哄稚童般温言细语。

“你回迭水山吧,等我解决这些事就回去找你,千万别将阮家卷进来,元盛跟方全都不简单。”

明明可以避开朝堂诡谲做个富贵闲人,便要抛却阮家便利,只身入局。

为谁?阿生不用想也明白。

只是方全不简单,以阿生对其的了解来说,阮桉晋这么浅显的计谋根本不足以让他上钩。

除非,他在将计就计。

是什么能让他放弃季府管事这个无害的身份直接与元弘接触呢?

难道,他要动手了?!

若真如他猜想般,那阮桉晋留在季府太危险了!

“方全?方全被我关在季府,元弘元盛那边我都安排了人盯着,不会出事。”

刚说完,阮桉晋便敏锐的察出一丝不对。

自他入京后,桩桩件件都太过顺利,好似有只无形的手在暗处为他铺路,推波助澜。

方全若真只有这点本事,就不可能是覆灭西临的元凶,也不可能带着西临旧部在京城落脚。

倘若阿生的担心并非多余,那方全定然在前些天里与元弘达成了某些共识。

也许,元弘在季府遇见他就是方全抛出的诚意。

否则,以元弘的能耐,大皇子跟二皇子失势,他当乘势更进一步,拿下储君之位,暗地灭杀两位皇子以绝后患,断了元盛后路。

而不是为了个可能不存在的陨铁与他耗时间。

只是,方全如何对他的行踪了如指掌?

他是不在意那些陨铁还是运筹帷幄,只等收网,让自己忙到头来一场空?

他出迭水山时身旁可是未带一人。

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不对!

他出迭水山跟入京前都曾与一人有过联系。

莫非是李风元!

若没阿生提醒,阮桉晋无论如何也不会将李风元与这些事联系到一块。

倘若南田陨铁的消息是李风元故意放出来的,一切都能说的通。

将桩桩件件的事联系起来,很轻易的能发现他的影子。

一个不好南风的,为何会同张书成一起约他去南风馆?

南余城那么多人,为何一抓就抓了毕修节与凌子义招惹祸端?

李家虽不及阮家富有,却也有些家底,怎会在风口浪尖为了个南田玉石矿冒险去京城走上一遭?

还有那个老朱,那么多铁铺不去,怎会那么巧的挑了阮家打铁铺子?

抛去这些不说,阮添财怎知他到了京城?

李风元拉他入局不算,还要将阮家算计进去!

谁能有这么大手笔?

答案呼之欲出。

李风元背后之人是方全!

“快,回季府!”

其中关键,阿生一想便知,当下心急如焚的拉着阮桉晋就要回季府。

阮桉晋没动,只安抚的拍了拍他的手背。

“来不及了,若真如我们所想,那全顺定然会私放方全,这个时候回去就是自投罗网,若我们猜错了,那柴房里的定然不是方全。”

铺纸陈墨,阮桉晋携阿生将其中关系一一梳理。

朱笔轻点,染红了几个名字。

方全,元弘,元盛……

本以为只是没牙的老虎在扮猪,没想到撕了层皮后发现,这哪是老虎,全是成了精的老狐狸。

这场棋局真是越发有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