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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穿了一件黑曜色大衣,里面是灰色毛衫和休闲裤,无论是气质还是梳上脑袋的头发,都彰显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关键是他还在对她笑,看样子在说些什么。

张定语只能加快脚步,飞奔。

在她眼前站定。

和灵瑶打过招呼后目光放肆又直接的落到男人身上。

蒋路被男生的眼神看得一愣,他......

他眸光深了些许,不过唇角倒是挂了淡笑,毛都没长齐的小孩子,他还不放在眼里。

不说别的,就经济这一块,他至少甩了这小孩几条街。

虽然蒋路也不是本地人,但他今年二十六岁的年纪能够在北芸市有立足之地,有了自己的房子,还刚换了车,在事业上自然是个人群中出挑的佼佼者。

而眼前的男生上次见面似乎还在穿校服?

蒋路抽了抽嘴角,大度弯眸:“弟弟,来接你姐?等会坐我的车一起回去吧。”

张定语乌黑的瞳眸像墨汁,凉风中,墨汁在他眼底轻轻的摇晃着。

“不用,我会送姐姐回去。”他头一次,在灵瑶之前开口,头一次,没有先问灵瑶的意见。

少年就是如此,因为年轻,所以无所无惧也从不粉饰太平,很多想法不会像是成年人那样很好的去隐藏。

蒋路嘴角的笑意落下,扭头回去看灵瑶:“你说呢,你弟弟应该还不到考驾照的年纪吧?这时候不好打车,坐地铁回去还得一个小时吧?”

说着,蒋路脸上又忍不住露出了温和的,隐含着胜利宣告的微笑。

张定语这次没有开口,只是执拗的站在两人眼前,刚刚还落着繁星的眼睛此时变得暗沉,路灯下,像一道黑色的影子。

灵瑶抬手将他拉过来,带着这道“影子”朝车边走,在车窗边敲了两下窗户。

车内的司机听见动静,立刻从车上下来帮忙打开车门。

他这工作工资高又清闲,当然得手脚麻利些。

车门打开,灵瑶将张定语塞了进去,又回头和明月说了声她先走了,这才再次转身上车。

明月自然不能留人,她只是有些尴尬的看向一旁面色如土,僵在原地的蒋路。

她今天可是看见好几次蒋路说话灵瑶理都不带理他的了,什么叫真正的蔑视,这就是,完全无视。

关键是蒋路还什么都不能做,甚至生气也只能背着灵瑶,毕竟灵瑶在职位上算得上编辑们的上司。

没看大家都是叫她李老师,瑶姐的么。

也就是蒋路,一直管人叫灵瑶,之前她还以为是因为两人有情况呢,两人有情况这样叫也正常。

不过现在看来,人灵瑶明显没意思嘛,这样的话平时直呼大名就有点“不太懂事”了哦。

这就是权力的好处,对待不如你的男人,骚扰你的男人,只要你掌握的权力大,你完全可以将对方蔑视得彻彻底底。

车内,灵瑶上车后就发现张定语很沉默,问他话也只是从喉咙里蹦出几个字。

灵瑶忍不住斜他一眼:“怎么了?有事就说。”

张定语抬眸看她,又垂下睫毛,过一会,又抬起,看着她。

这么折腾半天,结果就闷头问了一句:“我什么时候可以学驾照。”

“十八岁。”

“哦。”张定语有些沮丧的垂下了头。

那小可怜样把灵瑶看得一阵偷乐,这小宝宝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她忍不住抬手揉了一把他的脑袋,就跟薅狗子的手法那样。

“你现在不用着急学驾照,我们家有司机呢。”

我们家......

头发被薅动,密密麻麻的痒意直达头皮。

因为这普普通通却又不普通的三个字,张定语心脏里似有奶油化开,甜度直线飙升,直直撞着他的嘴角往上翘,他赶紧舔了舔唇,掩饰般的将那股笑意压下去。

只低低的从鼻腔里“嗯”了一声。

假期的时间总是短暂的,张定语和张定睿很快又返校,继续投入学习中去。

这么又过了一个月,学校照例组织了一次月考。

这次张定语一举成为本次考试最大的黑马,成为普通班级里唯一一个冲进年级前五十的。

他成绩班级第一,比班上第二名高了几十分,在全年级的第三十九名。

至此,张定语的名字再次迅速的在一中传开。

每天都有不少人来班级里看动物园珍稀动物似的看他。

偶尔,和他玩得好的宿舍几个兄弟也被人叫出去,没一会进来之后就把几封粉粉嫩嫩的信或者礼物放到张定语桌前。

没办法,少年黑马似的成绩和他冷峻帅气的脸蛋,在这个年纪的女生中就是个大杀器。

谁少女时代没做过和校草学霸谈恋爱,被校草学霸辅导作业的美梦呢。

关键是张定语身上还有一股城里学生鲜少有的气质,那就是稳重和坚定,有些人说话难听,就说他死板。

不过这人可不是死板,至少宿舍几个觉得他在宿舍里就不死板。

每天打电话时嘴角都上翘,有时候学完了,就抱着手机傻乐,不知道在和谁聊天呢。

他说他是在和他姐聊天,但是宿舍里三个一个都不信。

这个小伙子坏得很!偷摸谈恋爱也不和宿舍兄弟分享,真是怎么问都问不出来。

陈鑫将粉红色信封和几个礼物放到他桌上。

“对了等会她们要加你联系方式,你回去记得看一下。”

张定语拧眉:“你把我联系方式给了?”

陈鑫坏笑,勾住张定语肩膀谗言道:“害,我只是给她们联系方式,到时候你可以不加嘛,正好过两天不是万圣节嘛,我准备给我女神送个礼物,得她们帮下忙,你就当帮哥们一次。”

张定语抖开他的肩膀:“就这一次。”

那些礼物和信张定语让他们拿回去,他一个也没留,桌上只有他的字迹工整的试卷和草稿。

他第一次月考的成绩出来时是在周三,晚上回去,一向会静心学习的他难得的有些浮躁。

手指往装着手机的抽屉摸了又摸。

最后还是没忍住,提前半小时将书本合上,拿着手机上了床。

两人并不是每天都要聊天,基本上都是她想起来会问问他的情况,有时候发消息,有时候打电话。

这个星期,她还没有联系过他。

张定语胸膛向下躺在床上,手肘抵在床上支撑着,手指攥着手机。

在聊天框里编辑半天,最后却一个字也没发出去。

只是将他成绩的截图,只截了他的那部分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