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武功修习,皆是先起于炼体,炼体就是炼筋骨皮内脏,这个阶段的修习会使练习之人力气大增。
炼体有成后,进阶到的境界是炼精化气。
也就是把在炼体时自生于身体各处的炁引导于丹田,然后每日打坐修习,使炁运行于筋脉间。
炁运行于筋脉时,会在运行的过程中壮大,产生更多的炁。
这些炁皆产自于你每日进食的精华,以及少量游离于天地间的天地精气。
天地精气在炼精化气的阶段很难为人体所吸收炼化,所以一般都是以进食为主。才有穷文富武的说法,练武之人一般进食的量都很大。”
“哦…”梁子渊认真地点点头,师姐给他普及的修炼情况就似春季的及时雨,他能感觉到自己随时都能突破到炼精化气的境界。
“那师姐,炼体一般需要多长时间才能有成呢?”
“资质绝佳者辅以药物,旬月可成。次者辅以药物,一年可成。再次者,辅以药物十年可成,最下者,辅以药物,二十年或能成。”
“那有没有一种人,仅三天就能炼体圆满的呢?”
“这种人有,应该是千年都难得一出之圣人。因其体质特殊再辅以大药,顷刻可大成,一日间便能圆满。”
“师姐,那天下间最高境界的是谁呀?”仿佛每一个练武之人都希望知道,天下间谁的武力最强?立这样的人为目标,自己就能一步一从容地去追赶。
“师姐也不知道天地间谁的武力高,但是已经好多年都没有出现新人突破到练气化神境界了。据说是天地间的规则越来越完善,所以不允许有太多超过化神境界的人出现。因为练气化神境界的人破坏力实在太强,仅仅是轻轻地引动天地间的能量,就可使一个小山头消失毁灭。这已经不是人所能拥有的力量。听说在上古时期还有炼虚合道的大能,这类人是能翻江煮海的了。已经已经是无限接近仙人级别的吧?”
“啊…”梁子渊听完后目瞪口呆。在他的世界里原本以为练武最多就是有轻功,能借力飞一下,赶路比别人快。谁知被师姐这么一普及,才知道原来世间居然有这样的能人。
“那师…”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师姐是来通知你的,明天就离开镖局。这是我们的新地址,其他的东西,待我们师兄弟姐妹一起会和后再细说。有人要过来了,记得明天去这里,一个人,还有今夜师姐和你的谈话谁也不要告诉,烂在心里。”刘妍,听到别院里有脚步声正往这边移动,就开口打断梁子渊像好奇宝宝似一个接一个问题的提问。然后悄声地交代完后,脚尖在窗框上轻轻一点,整个人就像大鹏展翅般远去。
站在窗前的他此刻那羡慕眼神怎么都掩盖不住,已经要溢出流得满地都是了。
“嘚嘚嘚…”一阵敲门声。
“梁公子,梁公子…”已经得到大师姐提醒的梁子渊并没有出声回应,闭目躺床上使得自己的呼吸和睡觉时一样的均匀。来人仅仅敲几下,见无人应答就又远去。
房间里梁子渊从声音里听出来着时陈烔,不知其在这么深的夜里,寻自己何事,但可以肯定准没有好事。
此时,他觉得其实镖局里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安全,那么干净。亦和外面的江湖一样,每个人的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
陈烔今夜的奇怪到访,让梁子渊更加的警惕。从而想起今天宫保生一起去往验证“亦舒”毒药时的场景。从头到尾好像都是宫保生队长在引导着,而且每个人对他都万分尊敬,仿佛就像是武林至尊似的。
又过了片刻,待确定脚步声已经远去,人也没有再返回打一枪回马枪时,梁子渊开始盘腿打坐起来。
他要抓紧时间,想要在天亮前顺利突破到炼精化气的境界,哪怕是炼精化气的最低一品至少体内会产生炁。
平心静气后,进入到打坐状态的他,渐渐开始感觉到体内和四肢上微弱的气。每一次呼吸,都能感觉有一层薄薄的暖流流转在四肢和身体上。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些气体引导到丹田内,根据浩然诀的运动路线,通过感觉炁存在的梁子渊,小心翼翼地引导着。
刚开始时,炁若有若无,引导着游走一两段筋脉就消失不见。直到慢慢地熟悉后,引导着炁在筋脉里流转,会不断地得到补充,但并没有壮大,仅仅只是补充,不使其消失而已。
经过无数次引导失败,后梁子渊感觉到自己地丹田上流进一股热流。然后他感觉四肢百骸中的一股股暖流开始自生,再开始有序地往丹田里涌去。
接着他感觉自己陷入了火炉中似的,暖流变得愈发滚烫起来,身上也开始冒烟。炁越来愈多,流向丹田的速度也开始愈发迅捷。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是否正常,是不是每个人突破的时候在体内都会造成如此这般的变化。此时身边无其他人,只有自己努力去控制炁的流速。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此时一定要坚持。坚持不住的话,道消人亡。修行固然会让会让人变得强大,但是个中潜在的危险也不少,一不小心就能使人一命呜呼。
修行就是与天争命,所有一切超脱正常范围内的力量,规则里都是不允许的,但当你强大到可以打破规则的时候,那么规则就不再是束缚,而是你的武器。
梁子渊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在突破后并没有像他这般,能产生如此多的炁。他的这些炁都是多年来食用浩然鲤鱼所存储在体内的,现在他突破到炼精化气的境界,能够引导炁的运行,潜伏下来的浩然炁就像复苏似的,一下子找到归宿,纷纷往丹田之处涌去。
待到体内的浩然之炁平复下来后,已经筋疲力尽的他,倒在床上。
迷迷糊糊中,梁子渊睡着,又在模糊中听鸡闻。为免使人起疑,他强撑着困顿,离开那使人舒适的床铺。
早饭食用完后,梁子渊和镖局的众人打过招呼后就离开。并没有结镖,也没有径直地去和大师姐约定地点碰头。
先去铁匠铺,上次拜托匠铺的大师出手,帮忙制作一把适合他的长剑。今天到约定日期刚好先去取。
在梁子渊离开镖局别院时,已经早起的陈烔对旁边手下使一下眼神。只见其手下之人微微点头后,远远地坠在他后面。
取完剑后,已经突破到炼精化气境界,感觉身后远处有多道视线在身上久久停留,然后再脱离。而他转过身去寻找时又不知是何人在监视自己。
这种感觉让他肯定,有人在跟踪自己,而且不仅仅是一批人。未免使得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他知道今天是不能再去找大师姐。而且自己此时也已经非常危险,转身投入到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然后往人多的地方而去。
经过不断地游走借位躲藏,他能感觉跟在自己身后的视线已经开始变少。但是那种让他危险的感觉亦越来越强烈。
来到一间人挤人的店铺,梁子渊使劲钻进去。
“哟…客官你来啦。”刚挤开人群进到里面,迎面就来到一个笑容猥琐,给人感觉很低微的中年人。
环视一圈,在这嘈杂的环境下,一股声音异口同声地声音正在呼喊。
“开…开…开…。”
“客官,是第一次来我们这里吧?这是色子游戏。您也可以去看看。”中年人,靠近梁子渊低声地说道。
客气地和中年人点点头后,他就钻到正在高声大喊的人群里。当看到有一张大桌子上,摆着很多得银子,他才知道原来这里是赌坊。
“唉呀…,又是大。”
“杀小,赔大。”
看了两三盘后,梁子渊发现这游戏挺简单的,就是有点费银子。
“来来来,买定离手。”
人群里,梁子渊也在偷偷地推出十两银子,在大上。
“开…伍伍陆大,杀小赔大。”随着荷官的一声吆喝,买中的人喜笑颜开,倒霉透顶的人则摇头长叹。
………………
悄摸摸的梁子渊已经连续买中十多次了,当然每次都不多。所以也没有人注意到他,但他注意到几个身高和他差不多的人。
他要使用一招名叫:移花接木的招数。
“老兄,今天手气不顺吧。”待见到一个输得底掉的赌徒离开赌桌后,梁子渊在他准备离开赌场时拦住。
“你谁啊?”
“想不想翻本?”梁子渊答非所问道。
输急得赌徒看了他一眼,点点头。
“把你的衣服脱下来给我,这二十两你拿去接着赌,就能转运翻盘。”梁子渊抛着手上的银子诱惑道。
满脑子都是翻盘的赌徒,二话不说,直接扯下自己那件已经满是味道的衣服,塞到梁子渊的怀里,顺便拿抢走银子。
微微有点嫌弃地看着怀里的衣服,但无奈没有更多的选择,只能将就着用了。见目的已经达到,梁子渊亦不愿再赌坊里久留,实在是空气太污浊。
走出赌坊门,梁子渊发现已经是快日下西山。迎面走来一个满面胡须的壮汉,从他想要刀人的目光中,能感觉到上午时跟踪自己的就有此人。
梁子渊,此时心跳都感觉漏了一拍,但又不敢表现出来,庆幸临出来前给自己打扮了一下。此时壮汉后面,还跟着两人。
“大哥,就只有这个赌坊没有找。”
“你……把头抬起来。”壮汉手指着正低头往外走的梁子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