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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东市这边,当初我们伏击诸葛流云之后,他第一时间便是躲在东市的芦苇荡中。

当时的十二元辰杀手便是在此地被他给逃脱,而救他的人便是在下逆徒。

你们也是和元辰杀手,把东市这一块都掘地三尺,如果他们还藏在此地,你们一定会发现。

毕竟应该已经没有其他人能比你们更熟悉此地。”李轩指着东市说道。

“嗯,这里我们最近时间里,已经是多次往返,芦苇荡都已经烧毁。”杨昭在一边帮腔道。

“这么看来便是,只有朱雀大街这两边的四大块坊要搜索咯?这么看来范围也就小很多。”卢飞说道。

“如此我马上召集大家过来这边。”胡适之现在也变成急性子,最近这些天诸葛流云的事情已经成为他心中一根刺。

“没有这么简单,还差一点。我们可以继续使用这排除法,把更多的地方去除掉。”说完李轩继续拿着教鞭在舆图上比划。

偶尔停下思考,教鞭有时候沿着坊间的道路走,有时候会沿着城中轴朱雀大街比划,嘴里念念有词。

“看来靠近启夏门和安化门的这两块坊间,也可以不用搜索。

这里靠近城门从来都是人烟稀少,却被毁坏这么多年,即便是有一些地窖也应当是不能住人了。

经历这么多年的风雨侵袭应该都已经被填埋倒塌。”李轩分析道。

“嘶…”其他几人见到李轩就这么简简单单地,便已经把整个长安城万年县给剖析得如此清晰。

而诸葛流云的躲藏之地,也愈发快要呈现在眼前,想到最近自己这么多人,花费如此多得时间都一无所获。

而别人仅仅是在舆图上这么一比划,仿佛一切都无所遁形,俱都是倒吸一阵凉气。

“可怕…实在太可怕了。”许仙君无意识喃喃自语道。

“长安县这边整个靠近朱雀大街的坊间只要搜索地面便可,不用往地下去深掘。

这里有永安渠和清明渠,地下的环境湿润不适合挖地窖,也不适合藏东西。”王伦看着舆图上双渠流经长安县之地说道。

“没错,这两个大块就这么搜索就能见分晓。

而长安县城到大通坊这一大块是一个需要关注点,西市这一大块也可以放弃。

小玖的性子不会在藏人附近与人争斗,当被藏之人听到打斗之声,自己脑子一热就跑出来,所有的努力会功亏一篑。”李轩说道这里后,长呼一口气。

“接下来就是最主要的地方,也就是靠近皇城这一大块。

这里以前住的都是达官贵人,这里的宅子庭院又大还多。

且当官之人家里的密室地窖之类东西总是少不了。

这还有一些官府机构,也是有地窖或者地牢之类的。

所以这一块地方才是你们需要掘地三尺的地方。”李轩指着最后靠近靠近皇城西边的这一大块说道。

“总的概括起来,我们需要搜索的地方有,最主要的皇城西边的这一大块,既有官府机构也有达官贵人住宅的地方。

主要搜索地方是延平门到大通坊这一块,次要的是万年县兴道坊至兰陵坊这一块。

最后就是朱雀大街西边这两条水渠跨越的地块。”胡适之总结道。

“没错,便是如此。”李轩道。

“啪啪啪…,好好好。”王伦听完这么精彩一番分析,不禁击节赞叹连连叫好道。

诸葛流云刚出西市,往普宁坊而去时,却见金光门外已经没有人在驻守。

本还想回到普宁坊李积的宅院里苟着。不想居然遇到这样难逢的机会,也就不再作他想,直往金光门而去,出长安城。

“只要出的长安城,外边是一片天地广阔任我驰骋之地。

待伤好之日便是尔等叛乱之人的死期。”出的长安城后,诸葛流云终于是长出一口气。

“那小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今日听到他居然可以一人独战十二元辰杀手,反杀一人伤人。

真是不可思议,难道浩然正气决居然有如此逆天之功效。

使得人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居然把武功提升到这么不可思议的地步。”诸葛流云也不禁有些咋舌。

“听说那小子,两天前便是在此与十二元辰杀手厮杀。

看这污浊的漕渠水,想来胡适之他们应当是在这漕渠之上,来回打捞不下十次有余。

否则,这以往清澈的漕渠水又怎会如此污浊不堪?”诸葛流云看着这污浊的漕渠水说道。

而此时,梁子渊才堪堪睁开眼睛。

但是身上的剧痛,以及嗓子仿佛被烟熏火燎,干、痛。

本想要些水缓解一下嗓子的不适感,却不料那一股剧痛由嗓子直接袭上心头。

“咦……,你醒啦。”这时一个憨厚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嘶…”梁子渊感觉肋骨上的疼痛使得他即便是倒吸一口冷气,也觉疼痛难耐。

“水…水…。”梁子渊轻轻转动脑袋,只见外间的桌子上摆放着一陶罐。

嗓子里艰难地吐出半个音节,还后好的手轻抬指着陶罐说道。

“什么?吠?吠是什么?”梁子渊也已经看清楚,守在床边的是一个憨厚壮汉,难怪声音也是如此憨厚雄壮。

“水、水…水…”即便是声嘶力竭之下,梁子渊能发出的声音也是微乎其微。

而这位憨厚的汉子也并不是一位细心之人。

“吠是什么?待我去问问姐姐,顺便告诉她人醒来的好消息。”憨汉子疑惑地说完后,就跑出这房间。

见到这样的情况,梁子渊也很无奈。

只能眼睁睁看着这憨厚的汉子远去,期待一会来个细心点的人,能给自己一点水润喉。

“姐,你看他醒了。不过他说要吠,不知道吠是什么东西。”憨厚汉子此次带着一位娇小的美艳女子进来。

“傻,小忠快点把外间的水拿过来。”美艳女子说道。

“公子,你先躺着。

放心这里很安全,十二元辰杀手也已经被你给伤的伤,杀的杀。听说这个组织现在都已经解散了。”美艳女子对梁子渊说道。

“咳咳咳…”正喝水的梁子渊听闻此言,直接呛到了。

“公子,你是想问我是如何知道你身份的?忘记介绍,小女子薛琪,这位乃是在下内弟薛忠。”薛琪见梁子渊眼中满是惊诧不禁说道。

“小忠是在漕渠中发现你的。而长安城中这两天最热闹的消息便是一位叫梁玖的公子。

他乃是浩然门人李轩的弃徒,本是一书生却在一天晚上打残十二元辰杀手组织。

而这两天来漕渠上也是热闹非凡,每天来来回回的大船小舟在渠中打捞。

这么明显的线索都指向公子,便是梁玖公子。

所以妾身知道公子的身份也不是甚诧异之事。”薛琪慢条斯理地说道。

“谢谢。”梁子渊满腔的话语到嘴边都化作这一句谢谢。

“既然公子已经醒来,如此便先休息一下,妾身先去准备点粥过来给公子。”薛琪说完后便起身离开屋内。

而屋内此刻只剩下两个大男人,两人正大眼瞪小眼相互打量着对方。

“你叫薛忠?”梁子渊问道。

“嗯。”

“这是你救我后的第几天?”

“嗯。”薛忠伸出一个巴掌。

“这是第五天了?”

“嗯。”

梁子渊直接翻白眼,摆烂。

跟一个只会嗯的人聊天,是一种很闷很闷的感觉,且非常的无趣。

时间在沉默中度过,只能动脑袋的梁子渊,盯着屋顶上的瓦片发呆,薛忠则是津津有味地盯着梁子渊看。

当一个人被,别人一直盯着的时候,像是有心电感应似的,会不自觉地看过去。

一双粗大的手掌,指骨却并不粗壮,小臂以上隆起一块块壮硕的肌肉。这是梁子渊转头后见到薛忠的第一眼。

“你是位弓箭手?”梁子渊问道。

“咦?你咋晓得?”薛忠。

“你手上的茧子说的。”

“嗯。”

“射的准头如何?”

“一百五十丈内指哪儿射哪儿,百发百中。”薛忠。

“一百五十丈?”梁子渊大惊。

“嗯。”

“这世上有能射这么远的弓吗?”梁子渊困惑。

“我家传的射凤弓就可以。”薛忠。

“射凤弓?”梁子渊。

“射凤弓传自薛礼公,乃是他晚年打破阿史那元珍部时,缴获到一根不知什么材料制作成的玄。

回到长安后寻到尉迟忠武公的后人,打造出一柄重达72斤的弓胎。

后制成此弓后本想引弓射雕,不成想居然失误射中山野间的一奇鸟。

因其形与凤类似,用其血衅弓后,这弓变得更加得神异。

只有薛礼公才能张开此弓,后辈子弟虽然一直传承薛礼公的箭术,却也再无一人能张开这射凤公。”此时,薛琪手上端着一陶碗进来,说道。

“哦,原来你们是薛公的后人。”梁子渊此时才知晓,这姐弟俩的家学来源。

“直到,我弟弟也就是薛忠,小时候调皮爬到供奉弓箭的地方玩耍。

从上面摔下来磕到额头后鲜血滴在上面,就可以张开这射凤弓。

其他人也是张不开,唯有他才可以。”薛琪骄傲地说着,然后把手中的陶碗递给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