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什么你啊?沈离渊,你到底在猫眼里看见啥了,咋能被吓成这样?”
我一脸困惑的朝着他走去,却见沈离渊面色发白,惊悚的喊道:“别……别过来!”
“琉璃,你、你你……你到底是人是鬼?”
他突然像着了魔似的,对我这么恐惧,我更是好奇,门外到底站这个什么东西了。
可等我越过他,走到门边,透过猫眼看出去的时候,外边却空空如也,连个人影都没。
“外边怎么没人呀?”我诧异的直接将门打了开来,开门的一瞬,一股阴冷的寒风迎面吹过,冻得我忍不住的打了个喷嚏。
一个艳红色的小盒子,出现在了门外的地毯上,我好奇的刚想将它拿起,却被沈离渊一把拦住。
“等一下!”
“怎么了?”我疑惑的抬起头看他。
他却忽然问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琉璃,你确定你妈生你的时候,只生了你一个,没有其他的孪生姊妹吗?”
“要是有,我自个儿能不知道?”我诧异的撇了撇嘴。
沈离渊却说……
“可是,我刚刚透过猫眼,看见了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站在门口对我发笑。”
轰……
沈离渊这话一出,我犹如被雷劈了一样,整个人傻在原地,被吓得连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云青天和黎厌执一听这话,顿时也有些坐不住了,直接从餐桌上站了起来,朝着门边走来。
“离渊,你说的可是真的?这种事情可千万不能乱说!”云青天不可置信的对他问道。
沈离渊则尴尬的苦笑了一声,说:“师父,这种时候了,你看我像在开玩笑的样子吗?”
“……”
“真的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我这才回过神来,愣愣的出声。
沈离渊点了点头,显然还没从震惊从反应过来。
“不管沈离渊看见的人,到底真和琉璃长得一模一样,还是只是长得像,我们要不先看看,她留在门口的盒子里,到底放了什么东西吧。”
一直没说话的黎厌执,此时已经走到了门边,他将那个小盒子拿了进来,刚要将其打开,却被沈离渊再次拦下。
“等等!先看看这上面有没机关什么的,万一有诈怎么办?”关键时刻,沈离渊倒是忽然谨慎了起来。
黎厌执白了他一眼,道:“沈离渊,你这就是咸吃萝卜淡操心,人儿明显是为了送东西过来,吓唬吓唬我们的,要真想动手,有必要露脸,放这么个盒子过来打草惊蛇吗?”
“也是……”沈离渊撇了撇嘴,心里还是有些担心,在黎厌执打开盒子的时候,下意识的将我拉到了自己的身后。
客厅里的似双眼睛,牢牢盯在了黎厌执开启木盒的那双手上,饶是大家做足了准备,可就在他开启木盒的那一刹那,大伙儿还是被吓了一跳!
特别是开盒子的黎厌执,根本没有想到,盒子里全是艳红色的鲜血,手下一抖,盖子直接落到了地上!
这个小盒子里面,装着的,居然是一只,已经干枯的有些发青了的断手,看起来,还有点像是男人的手!
断手的边上,放着一张被鲜血浸湿了的烫金白纸,上面洋洋洒洒的写了一行大字。
“殷琉璃,你就不好奇你父亲的死因吗?”
“若想知道,拿神像来换。”
还记得,云青天将我从落凤村里接出来的时候,也曾说过,我爸的死,另有阴谋,根本不是失足落山这么简单。
现在这么一看,到底是这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知道我爸的死因,还是凶手嚣张的找上了门来?
别说是我了,就连黎厌执他们,也都被弄的一头雾水。
特别是今晚,是我们出发河西走廊的出发前夜。
现在闹了这么一出,显然是有人想要阻止我们出发。
“沈离渊,刚才门口送信的那个人,到底是人是鬼,你当时看清楚了没啊?可别是个易容成琉璃模样的魑魅魍魉,出现在门口来吓唬我们。”
黎厌执率先从惊愕中反应了过来,对着沈离渊问道。
奈何沈离渊关键时刻,实在是有些掉链子,尴尬的低下头,嘟囔出一句:“我……我、我当时被吓了一跳,哪能看的那么仔细。”
“我当时还差点的以为,站在门口的琉璃才是真的,人都快被吓死了。”
“……”
不过也可以理解,要是我在客厅里和沈离渊聊着天,外面突然站了个和他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也会懵的不知所措。
末了,沈离渊还补充了一句:“但我可以肯定,要是她和琉璃站在一起,你们也分不清哪个是真的,谁是假的,她和琉璃长得实在是太像了……”
云青天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却将话题引到了小盒子里的断手之上。
“先不管那个假货到底是怎么回事,她送了只断手过来,上面肯定另有文章,琉璃,你要不过来看看?”
我忍着恶心凑过去一看,却见这只断手上的老茧,还有指甲的形状,竟然和我爸的一模一样!
就连我爸出事前,被竹条刮伤留下来的痕迹都在上面,惊得我脑子一炸,嘴里不断的重复着:“不是吧……不是吧……”
“我爸都已经入土为安了,难道还有人揪着他不放?”
我惊恐的连忙拿起手机,想要给我奶奶打个电话,心里更是祈祷着奶奶千万不要有事。
黎厌执他们见我吓得六神无主,连忙出声安慰说:“琉璃,你先别这么害怕,你看,这只断手只是橡胶仿制的,不是从你爸的尸体上砍下来的。”
“那个假货送了个假手过来,就是为了吓唬你,你可千万别被震住呀。”
我距离这只断手这么近,能看不出来是只假手吗?
可这人既然能把我爸的手,仿制的这么真,要么是我爸活着的时候,拿他的手倒了模,要么——
是我爸死后,被人挖了坟掘了尸!
任凭藏在暗处的敌人,怎样害我,我都能把委屈一声不吭的全数吞下。
可他们要是对付不了我,把矛头对准了我的家人,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我颤抖着双手,听着电话那头响起的嘟嘟声,心脏早就提到了嗓子眼儿里,仿佛每分每秒,对我来说,都是煎熬。
过了大概一分多钟,电话被接通的时候,奶奶那带着睡意的声音,从电话那头响了起来。
“喂,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