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蒙细雨染了满园海棠,落雁姣好的容颜突就惨白,手指微微颤抖的握着手中海棠,“不可能,你该忘了的。”
察觉到无忧的身体也一抖,搂紧他的脖子,“你引天雷毁麒麟山不就是怕身份暴露。”双眼弯成月牙,语气平静的仿佛在说与自己完全不相干的故事。
落雁绝美的容色狰狞起来,“你娘那个妖女害的我哥哥无法入天界,那位置原本该是我哥哥的!而我与无忧命定的姻缘,因你的出生全部变了!他们该死!你也该死!”
花无烬从无忧怀里跳下来,如泉清澈的眸染上杀意,“所以你杀了他们,让他们不得相见,不得轮回,这万年你可能睡的安稳?至于无忧,他可爱过你?”
纤纤手指掐上落雁脖颈,“想我入魔不为世人所容,如此便与无忧再无相守可能,姑姑,你那魔丹对我并无影响!”
落雁冷冷看着她,唇边的笑邪媚又可怖,“可无忧依然为你失了一半仙力,不是吗?哈哈哈。。。你们不得好死!”
花无烬也大笑不止,往日软糯模样已不在,金气自她头顶窜出,落雁大惊失色,“你骗了我?真的魔丹去了哪?”
粉唇轻启,“明露。”雪白的肤,如漆的眸,满园花色不及她万一,“以为我失忆?以为我好欺?以为我蠢笨?不过是为蒙蔽你的假相罢了,而你的女儿同你一般恶毒,活该永生不得再返天界,待她在凡间死去,魔丹也亦灰飞烟灭!”
落雁的眼睛染上绝望,“罪不牵连子女,你好狠的心!”
她的手更用力几分,“姑姑,那为何想杀我?一次又一次。”
回头看看无忧,转而继续盯着落雁,清甜的声音似山谷黄鹂,“你同魔界勾结,生下魔尊女儿的那一刻起,就该想到如今的下场!”附在落雁耳边,低声道,“我的好姑姑,你寻的妖王丹一直在我体内,你去向我爹娘赔罪吧!”咔喳,落雁的头歪去一边,死不瞑目。
她没回头,幽幽道,“有人曾问我,若杀一人,可救万人,这人是否该杀?无忧你觉得呢?”
无忧走到她身边,一把扳过她,直视着她有些猩红的眼,唇贴上她的,微烫的舌尖撬开她的贝齿,喉间不自觉发出闷哼,唇齿纠缠,气息交互。
好半晌餍足的放开她,就见她醉了般的面容和绯红的眼尾,眼中波光潋滟,带着未尽的迷蒙。
他用指尖划过她水润的唇,低沉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掠过,“为你,我可舍了这天下。”
滚烫又醉人的情话,似羽毛在心尖抚过,她搂住他的腰,紧紧贴在他胸膛上,“无忧我爱你!”
无忧的泪大滴滑落,自她离开,就没一日停止思念,直到月老喝多大闹无念山,说他自私,不该什么都瞒着阿烬,说当年是阿烬献出体内妖丹才助他飞升,而她辗转在凡间吃尽苦头,他才知道,她为他牺牲了所有,不过半数修为,哪比得上她万一。
“傻丫头,为了我不惜逆天改命,可值得?”眸底的爱意浓的化不开。
她抬头看着他深邃的眸,“你值得我付出所有。”踮脚吻上他,模糊不清的唤,“夫君。”
无忧一把抱起她,消失在云层之中,春休殿外的呼烈哈莱眼中晦暗不明,掩住内心滔天巨浪,“原来我一直是路人。”
一次又一次鱼水缠绵,一遍又一遍吻着她,像不知疲倦般,她嫣红的眼尾带着媚意,略肿的粉唇嘟起,“你不累吗?”他清浅一笑,“要不阿烬在上,让我休息会?”她小手轻推他,委屈的道,“我困了。”这男人体力还真是不一般,偏还如酒般醉人,让她只能跟随配合。
他搂着她,躺在她身边,“阿烬,这回我真要下凡渡劫了。”她撑起头看向他眼里,“是因为失了一半修为?”
他埋在她胸前深深一嗅,“我杀了落玉,毁了元清仙灵,算起来我到了羽化的时候了,可我舍不得你。”看她双眼通红,吻吻她红唇,轻笑,“渡过此劫,我便能永生永世陪着你,别难过。”
她突然欺身而上,无忧气息紊乱,闷哼出声,“阿烬。。唔。”酥酥麻麻的快意让她难以思考,粉唇贴在他耳边,舌尖卷起他泛红的耳垂,嗓音魅惑至极,“人间几十年,我守着你。”灼热香甜的气息喷在他耳边,无忧只觉身下滚烫更甚,将人往身上按住,她美目萦绕着绵绵星光,褪去了初时的青涩,媚意丛生。
他搂着她纤纤雪腰,“这一次渡劫,我会同凡人一样,记忆暂时没有,阿烬,要守好为夫。”
她懒懒的将下巴放在他结实胸膛上,小手不安分的四下游移,鹿眼里带着丝丝氤氲的水雾,“不许有情缘,否则我就切了月老。”雪白手指微用力。
无忧轻浅一笑,“不敢!”
正在给人保媒牵线的月老突然背脊发寒,心下一紧,手一抖,红绳就落在地上,那姑娘不满的抬头瞪他一眼,“说自己这灵验,我看八成是个骗子!”一脚踢在月老小腿上,满身肥肉乱颤,“我瞧你不错,干脆随我回府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