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郑心月上午没课,在家睡懒觉。
杨念念一个人去了学校。
这几天学校都在疯传孟子瑜怀孕的事情,这不,杨念念才刚坐进教室里,就听前排三个女生在议论孟子瑜的事情,她悄咪咪竖起耳朵。
“你们听说没有?孟子瑜爸妈来学校了,给孟子瑜办理了休学。”
“休学多久啊?”
“好像是一个月。”
“那肯定是带她回去打胎。”
“之前听说有学长暗恋她,给她写情书,还好孟子瑜心高气傲没瞧上人家,要不然不得背黑锅呀?”
“孟子瑜还给余学长写过情书,她之前不是喜欢余学长吗?怎么就移情别恋了?这也太花心了。”
“余学长才瞧不上她……”
几个女生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开始各种夸赞余遂,议论余遂喜欢谁。
突然有个女生酸溜溜说了一嘴,“我听说余学长跟一个叫杨念念的同学走特别近,好多人见到他们在食堂坐一个桌子吃饭,男同学都说她很漂亮。”
“我听说杨念念不是结婚了吗?”
“她是走后门进的学校吧?现在又不是刚恢复高考的那两年了,结过婚的怎么还能上大学?”
杨念念实在没想到,吃瓜吃到自己身上了,她可没兴趣听别人在当面蛐蛐她,直接打断了女生们的对话。
“前面的同学,麻烦说别人坏话的时候,小点声。”
几个女生回头看了她一眼,其中一个女生觉得她有点眼熟,又不太确定的问了一嘴。
“同、同学,你叫啥名字呀?”
杨念念表情清冷,“杨念念。”
她可没那么好脾气,人家都当面蛐蛐她了,还给笑脸。
三个女生闻言,心里一虚,顿时不敢吱声了,整节课都汗流浃背的,生怕杨念念在背后揪她们头发。
……
要说也是赶巧,老天就跟知道杨念念喜欢看热闹似的,下午回四合院时,正巧在校门口碰见孟父孟母带着孟子瑜出校门。
二人边走边数落孟子瑜,尤其是孟母,也不管周围还有路过的学生,尽情发泄着心里的怒火,嘴里骂的十分难听。
“你咋就这么犯贱?我跟你爸的老脸都被你丢尽了,好好的黄花大闺女学人家当破鞋,你咋就这么不要脸?”
孟母边说,还边用手在孟子瑜太阳穴上戳,孟子瑜明显不服,直接一把将孟母的手打开。
孟母见她这样子,只觉更生气,质问道。
“你想还手是不是?”
“我跟你爸不少你吃,不少你穿,娇生惯养你读大学,你就是这样报答我们的?你的脸呢?你的羞耻心呢?我在学校老师面前低声下气求学校不要开除你,你看你现在的样子,配我这么做吗?”
孟子瑜猛然抬起头,狠狠瞪母亲一眼,那样子就像一只准备战斗的斗鸡,正想回嘴,却看见了几米外的杨念念。
虽然杨念念面无表情,可在孟子瑜眼里,杨念念就是在看她笑话。
心里更加怨恨孟母了,“你就是想让我在同学面前丢人是不是?你这样我以后还要怎么回来读书?”
“你要是要脸,就不会做出这种羞耻的事情。”孟母又忍不住逼问,“你说,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我去公安局告他。”
孟子瑜嘴巴十分严实,“除非你们同意我跟他在一起,不然别想我说他是谁,你也别想告他,都是我自愿的。”
又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瞪着父母,“你们毁了我的爱情,我恨你们。”
孟母气的胸口疼,揪着孟子瑜头发,在她后背上使劲捶了几拳。
孟父见有不少学生盯着他们看,就瞪了一眼孟母,怒吼。
“行了,还嫌不够丢人是不是?要不是你惯着她,她也没这么大的胆子。”
被他这么一吼,孟母和孟子瑜都老实了,跟在他身后一起出了学校。
眼瞅着一家三口走远,杨念念收回了视线。
从孟子瑜刚才的态度上就能看出,她压根不觉得自己错了,还觉得父母阻碍了她的爱情。
一手好牌打的稀烂,说的大概就是孟子瑜这种人了。
本以为这事儿就这样过去了,谁知道第二天中午,又在食堂从萧年嘴里听说了关于孟子瑜的事情。
“孟子瑜爸妈今天又来学校找她了。”
杨念念正低头吃着饭呢,奇怪地抬头问,“她爸妈昨天不是把她接走了吗?我亲眼看见的。”
萧年,“接是接走了,听说她在火车站借着上厕所的借口悄悄溜走了。她爸妈去报案,公安说孟子瑜是成年人了,有自主能力,又不是失踪人口,不给立案调查。”
郑心月接腔,“孟子瑜肯定是跟那个男人私奔了。”
萧年点头附和,“她爸妈也是这么认为的,现在到处打听有没有人认识她对象。”
杨念念琢磨,“她对象是校外的,估计没几个人认识,就是不知道她平时有没有跟董翠翠透露点什么。”
郑心月幸灾乐祸道。
“孟子瑜以后肯定会后悔的,为了个男人连前程都不要了,这也太傻了。”
萧年叹了一口气,感慨道。
“这就是没吃过苦,不知道社会有多残酷。我敢保证,她跟那个男人在一起不用等孩子出生,就会后悔,过日子光靠感情可不行。”
“我家隔壁村,有个男人考上大学,因为被人顶替了名额又闹不过人家,都气疯了。她倒好,放着大好的日子不过,去跟着人家过苦日子,真是过惯了大小姐的生活,不知民间疾苦。”
“你们村还有这样的事情?”郑心月正义感又上来了,“他为啥不去举报顶替他的人呀?”
萧年说起这事儿也有点惋惜,“他爹娘拎不清,为了家里一亩三分地,不敢跟村上闹,都劝他忍气吞声,还拿死要挟他,他也是被家里气的。”
好好一个大学生,就这样被父母毁掉了。
杨念念想到黄桂花,不由冷嘲,“遇到这样无知的父母,文曲星下界都没用。”
萧年,“谁说不是呢。”
郑心月苦中作乐,“这么说,我爸妈走的早,好像还不是坏事呢。”
杨念念和萧年都被她乐观的态度逗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