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念念注意到他神色不对,赶紧安慰。
“你别担心,林幔芝心眼多,我心眼也不少,不说占便宜,至少也不会吃大亏。你看,我下午能在屋子里睡觉,她们还要去排练,享福的还是我。”
陆时深神色缓和了几分,拉开被子说,“上床坐着,现在气温低,长时间坐着不运动容易冻伤脚。”
杨念念哼了声,“你别光说我,你看看你自己嘴巴都起皮了,脸也皴了。真是一点不注意,你就不知道照顾自己,这么好看的一张脸,要是冻破相了多可惜啊?”
她从桌上拿起香脂挤了一点出来,抹在陆时深脸上揉均匀,又把蛤蜊油打开,用指尖沾了一点抹在他嘴唇上。
还厚着脸皮说,“你嘴唇都起皮了,把我嘴巴都快硌破皮了。”
陆时深闻言,表情有些尴尬,刚想说话,就被杨念念制止,“别说话,影响我抹蛤蜊油。”
陆时深听话的没有再吭声,也没有乱动,任由她的小手在脸上和嘴唇上涂涂抹抹,耐心等她涂完后,才淡声道。
“我去部队了,你坐床上看书。”
杨念念乖巧地脱掉鞋子坐进被窝里,“我很会享受,不会委屈自己的,你去忙吧!”
陆时深弯腰将她脚边上的被子掖好,这才转身出了屋子。
他走了没多久,赵丰年就把纸笔送了过来。
杨念念闲着也没事,就趴在床上写剧本,顺带把她自己的台词也写了出来,再三检查没问题后,就又把剧本精简了一遍。
排练时间不长,她担心弄太多对话剧情,军嫂们会记不住。
等剧本修改出来时,都快到饭点了,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后,就见陆时深身姿板正地坐在床边看剧本。
杨念念笑眯眯走过去,“你觉得我写的剧本怎么样?”
陆时深眼底闪过一丝赞赏之色,很诚恳地夸赞,“很不错。”
剧本名字叫‘守卫祖国,我撑起家’讲述军人在部队保护国家守卫疆土,而军嫂在家里照顾父母子女,担起家里重担的故事。
剧情人物是根据表演节目的人数来定的,军人、军嫂、孩子、年迈的妈妈,正好四个角色,每个角色都很鲜活。
比起搞笑剧本,这样的更有意义一些,能让大家知道军嫂在背后默默付出,也是很伟大的人。
杨念念有点小骄傲,“那当然了,写这些东西对我来说就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剧本今天写出来,我明天就不用起早了,后天下午再把剧本给林幔芝。”
前世她看过那么多小品和电视剧,对她来说写个剧本就跟吃饭一样简单。
陆时深将剧本起身,将剧本放在桌上,“先吃饭。”
他边打开饭盒边说,“我等下还要去部队,回来的比较晚,你不用等我,自己先睡。”
杨念念早就习惯陆时深忙忙碌碌的了,听话的点点头。
“你忙你的,不用担心我,我要是困了就会先睡的。”
食堂今天做了冬瓜炒肉,吃起来很不错,她都有点爱上京市部队的饭菜了。
吃完饭陆时深就去了部队,杨念念简单洗漱后,就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不是她懒,而是零下十几度的天气,没有空调,没有地暖,也没有烤火炉,真的太冷了。
白天没睡,这会儿头一沾枕头,眼皮就睁不开了。
夜里睡的迷迷糊糊的,就觉得被子里一凉,接着后背就暖和了起来,她知道是陆时深回来了,转了一个身子就钻进了他怀里。
眼睛没睁开,小手却不老实的摸起了腹肌。
她的主动对于陆时深来说,胜过万种情药,恨不得将人揉进骨髓。
别看小夫妻结婚时间也不短,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不少,每次只要一看到她粉嫩的小脸,眸光澄澈的模样,陆时深就毫无抵抗之力。
一番折腾下来,早上杨念念又起不来,睡了个懒觉。
早上徐映莲路过杨念念门口,见她门关着,就忍不住撇嘴,真是个懒鬼,每天都睡到太阳晒屁股,这要是在婆家,不得被婆婆骂死啊?
去到林幔芝屋里,她就忍不住告状,“陆团长媳妇可真会享受,天天睡到日上三竿,我估计是在家里也这样,养成习惯了,也不怕被婆家人骂。”
林幔芝不屑地笑了笑,“估计是累了吧!”
徐映莲没明白她话里意思,下意识接话,“天天不干活,她也没有去排练,能累啥呀?”
话说出口,又突然明白过来什么,嘴巴一撇,“年轻人牛劲真多,这要是在我们老家,要被人笑话死。”
林幔芝低嘲,“刚结婚一两年,还没有孩子,夫妻聚少离多粘糊一点正常。等过个五六年,有了孩子,男人还能这么疼宠着,那才叫好命。”
徐映莲撇了撇嘴,“我看难。”
趁机拍马屁,“可没有多少女人都能做到你这样,三十多还像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别说魏副团长了,我一个女人看着都觉得好看。”
林幔芝被夸美了,扯着嘴角道。
“先下去吧!到时间了。”
二人一下楼,就见几个军嫂头上顶满白霜,一个接一个地打喷嚏。
瞧见林幔芝从楼上下来,几个军嫂就一起走到林幔芝身边。
陶花带头说,“幔芝,你看咱们早上排练的时间,能不能往后推一推?七点钟太早了,太阳都没出来,大家都冷的受不了,早上都在流鼻涕打喷嚏。”
宋芬也壮着胆子点头,“嫂子……阿嚏……早上真的太冷了。”
大家排练是为了开开心心迎新年,要是都冻病了,谁还能开心的起来啊?
林幔芝拧了拧眉,没给任何商量的余地,直接拒绝。
“早上头脑清醒,最适合排练,你们穿厚点,坚持坚持,等到排练的差不多了,后面几天再把时间往后调一下。明早开始,你们到了就先排练,运动起来就不冷了。”
说完,就带着徐映莲几人去另一边排练唱歌。
说的好听,是大家一起排练,说难听点,就是徐映莲几人陪着她练。
陶花和宋芬对视一眼,心里纷纷叫苦,这是要把她们都冻死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