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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到了招待所,军嫂们都在楼下晒太阳闲聊,杨念念也跟着站了一会儿才回屋休息。

中午和晚上都是去部队吃的饺子,只是馅料不同。

第二天一大早,她就听说了林幔芝回军区大院的消息。

到了年初三和年初六,军嫂们全都陆陆续续回了军区大院,一直到开学前一天,陆时深才把杨念念送回军属院。

郑心月也在前一天被秦傲楠送到了京市,二人从老家带了不少吃的回来,咸菜豆瓣酱,还有她二婶做的一些油炸食品。

等杨念念一回来,她就把人拉进屋里献宝。

“念念,你看我带了多少吃的,这些鱼肉还有猪肉全是拌了淀粉炸好的,放进锅里煮一煮就能吃了。”

又打开另一个食品袋,“还有这些,这是麻叶,你尝尝,脆脆的可好吃了。”

小黑也闻到了香味,围在两人脚边一跳一跳的,十分开心。

杨念念尝了一个麻叶,脆脆的确实很香,还不腻口。

“确实很好吃,你婶儿手艺可真不错。”

“是吧?”郑心月笑哈哈,“你喜欢吃,回头还让我婶儿炸给你吃。”

杨念念捏起一个麻叶放陆时深嘴里,“你尝尝。”

陆时深有点不自在,却也没拒绝,“不错。”

郑心月就说,“陆大哥,你要是喜欢吃,带一些去部队吧?我带来的多,想吃我婶儿随时能寄过来。”

现在天气冷,也不担心会坏掉。

陆时深摇头,“不用,我不太喜欢吃零食,你们留着吃。”

他看了一下时间,低头看向杨念念,“你今天起的早,中午吃点东西睡个午觉,我先回部队了。”

杨念念有点不舍得,把人送到大门外,“你路上开车注意安全,我有时间就去看你。”

陆时深点头,“好,外面冷,你进屋去吧!”

杨念念不愿意,“我看着你走。”

闻言,陆时深便转身上车,调转车头直接离开,没有一点拖泥带水。

郑心月在旁边陪着,等到车子不见了,她就赶紧把人拉回屋子里。

“这么冷的天别在门口站着了,你赶紧给瞿师傅打个电话问候一下吧!瞿伯伯前几天去世了。”

杨念念呆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表情严肃的问。

“瞿伯伯去世了?他之前出院的时候,状态不是还挺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郑心月解释,“我也不知道,好像过年的时候病情恶化,初十就走了。海城老人去世按照风俗是三天就下葬,现在都办完丧事两天了。”

杨念念想起瞿父执意要回海城的事情,估计是老人有预兆,想要落叶归根,不想死在异地他乡。

思及此,她赶紧拨通了办公室电话,苗玉一听是杨念念打来的,就道。

“老板,瞿厂长父亲前几天去世了。”

杨念念,“我刚才从心月这里听到消息了,瞿厂长在厂里吗?你让他来接个电话。”

苗玉,“在的,我现在就去叫他。”

杨念念挂断电话,没多时,瞿向有便把电话打了过来。

“老板。”

瞿向有声音浑厚,听着并没有悲伤的感觉,精神头似乎不错。

杨念念放下心,“瞿师傅,我从部队刚回来,心月跟我说了瞿伯伯的事情,你节哀顺变。”

瞿向有听到杨念念刚回来,就赶紧打电话过来问候,也深感欣慰。

“你别担心,我这么大年纪,很多事情也看开了,生老病死也是人生常态。我爹虽然走了,但也算是解脱,他卧床不起的时候,也确实很痛苦。”

看着父亲痛苦的呻吟声,他内心也很煎熬,虽然想让父亲多活一段时间享享清福,却也知道父亲的病已经无药可医。

有时候父亲疼痛难忍的时候,会求他买点耗子药回来,想要喝药结束痛苦。

瞿向有甚至动过真帮父亲结束痛苦的念头,不是他心狠,而是父亲被病痛折磨的都快没了人样,他真的于心不忍。

杨念念刚想安慰几句,瞿向有却再次出声,感激道。

“我爹在京市看病期间,多亏了有你……他回来后一直跟我说,这辈子没白活,想去的地方,都去看了。要不是他说,我都不知道他心里一直想去京市的天安广场那些地方。”

说到最后,嗓音不自觉哽咽了。

父亲是老一辈思想,不想给子女添麻烦,尤其是得病之后,更怕给子女增加负担。

去年从京市回来,他晚上陪父亲聊天时,看到父亲心愿已了的眼神,才知道父亲的想法。

他当儿子没做到的事情,没想到全被杨念念给做了。

杨念念只记得瞿父去到那些地方时,激动的眼含泪光,没想到这一直是他的心愿。

“瞿师傅,你别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我也是误打误撞,不管怎么说,能让瞿伯伯了无遗憾地走,总是好的。”

瞿向有点点头,忽然想到这是在打电话,杨念念看不到他的肢体动作,便调整了情绪,转移话题聊了一些关于厂子的事情。

二人聊了半个多小时,才挂断了电话。

郑心月一直在房间没走,见杨念念挂了电话,就开始拉着杨念念聊她跟秦傲楠的事情。

二人聊了半晌,杨念念才想起萧年来。

“萧年呢?”

“我昨天回来以后,萧年就搬学校里去了。”郑心月回答。

杨念念低头看了眼脚边的小黑,这家伙又肥了一圈,过了一个年,起码长了五六斤。

“看来萧年把它养的不错,瞧这壮的,小偷来了都得绕过咱们这里。”

郑心月拉着杨念念胳膊,“先不说小黑了,我还有正事没聊呢,我跟秦大哥……。”

她又聊起了跟秦傲楠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杨念念想说孟子瑜的事情,都没找到机会插话。

直到晚上二人又睡到一张床上聊了半夜,她才找到机会说孟子瑜的事情,结果刚聊了没一会儿,郑心月就睡着了。

杨念念哭笑不得的给她盖好了被子。

过了一个年,人都懒散了,突然起早上课,都还没适应,早上差点迟到。

调整了一个多星期,才逐渐又适应了每天去学校上课的日子。

郑心月每天去学校门口第一句话就是,“这才大二,想想还要熬三年多,我就恨不得直接原地去世。”

这年代大学是五年制的,极少的专业是四年制。

杨念念倒是不着急,毕竟陆时深到京市了,她的生意也在蒸蒸日上。

转眼到了三月,这天郑心月下午没课,杨念念下课刚出校门,忽然被人拦住了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