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来到平阴县,宋梁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前往黄泥村,看看那些受了瘟疫的人,几个月时间过去了,他们恢复的怎么样,那里也是心爱之人颜欣怡的家乡。
刚刚进入村庄,映入眼帘的便是一群天真无邪的孩童们正在相互追逐、打闹和嬉戏,他们的笑声回荡在整个村庄之中。
其中一些孩子甚至趁着风势放飞了色彩斑斓的纸鸢,纸鸢在空中摇曳飞舞,仿佛在向人们展示着这个村庄的勃勃生机与活力。
眼前这热闹欢快的场景与宋梁上次来到这里时所见到的凄凉景象形成了鲜明对比,让人不禁感叹时光荏苒,世事变迁。
宋梁一行人缓缓地沿着村落中的羊肠小道向前走着,道路两旁绿树成荫,繁花似锦,美不胜收。
他们好奇地打量着四周,只见家家户户门前都栽种着各种各样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散发出阵阵幽香。
有些村民正坐在门口专心致志地编织着竹篓,手法娴熟,技艺精湛;还有些人则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家长里短,谈笑风生。整个村庄弥漫着一种宁静而又和谐的氛围,让人感到心旷神怡。
宋梁看着这副情景,甚是欣慰,看这样子应该是瘟疫都好了吧。
他还特别注意了每一个女性的脚上,特别是小孩儿,看一看他们有没有在裹小脚,也叫住了一个小孩儿,骗他把鞋脱下来有糖吃,小孩子经不起糖的诱惑,光着脚丫蹦来蹦去,
“快拿糖来,快拿糖来!”
宋梁一看脚丫子正常,其他小孩儿也是这样,宋梁认真的看后,小孩儿们的脚都挺健全,完全没有裹小脚的痕迹,这让宋梁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有一个大妈看着他们四人脸生,认为他们都是外乡人,再加上宋梁气宇轩昂,冉启燕貌比西施,觉得他们可能不简单,就邀请他们四个去家里做客,宋梁面对着盛情的邀请,也没有推辞,随着那位大妈进去。
大妈招呼他们四人在一张桌前围坐下来,还给他们倒好了茶水,宋梁问道:“这位大婶儿,听说日前这个村闹瘟疫,现在都好了吗?”
大婶儿一听,会心一笑:“好了,好了,早就好了!这还得感谢我们的县令大人,要不是他求的良方,不知我们这村儿是否还能存在啊,不过县令大人硬说这良方是皇帝赐予的,叫我们要感谢皇帝!”
冉启燕眯着眼睛看了看宋梁,用些奇怪的语气问那大妈:“那大婶儿,你们肯定很感谢这位皇帝吧!”
那大婶向着冉启燕微笑一下,
“肯定要感谢啊,皇帝不但治好了我们的瘟疫,还给我们免费发放农具,又好用,又省力,让我们的农时效率不知翻了多少倍,而且其他政策还英明,就像知道我们心中所想一样,深受我们老百姓的赞许呢!”
宋梁了解到这些之后,也不再去多问!听着大妈当着自己的面夸耀自己,还真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忽然宋梁好像想到一个问题,就对那个大嫂问道:“大婶儿,咱村这贫穷的人家多吗?他们都在哪呢?”
“咱们村的贫穷人家都在村东边儿,虽然有一些当兵的为他们农耕,但是他们的家境也还是很困难,生了病没法医治,因为家里没有钱,只能拖着,生命走到哪算哪!”
宋梁听了之后,感到一阵莫名的心痛,他在星国自小也是出生于贫苦的小乡村,大家都没啥钱,只能依靠国家的救济,生活相当不易,还容易被人欺负看不起。
贫苦人民的生活也确实是这样,如果没有国家的帮助和扶持,他们的生活将是举步维艰。
在星国,这些人都是被列为需要救助之人,干脆我在此弄一个对口扶贫,使我境内,不再出现贫困人口。
心里默默拿定了主意,那就让我来帮他们脱贫吧!
告别了那位大婶后,宋梁一行人直奔村东边而去。
当宋梁来到这里的时候,映入眼帘的场景让人心生怜悯。这里果然住着许多贫困家庭,周围的院墙已经破旧不堪,多处出现坍塌和损坏的情况。而那些房屋更是惨不忍睹,屋顶上布满了大洞,甚至有些地方已经完全露天。
可以想象,一旦遇到下雨天,这样的房子根本无法遮风挡雨,住在里面的人们将会遭受多大的痛苦!
看着这一切,宋梁不禁感到一阵心酸。
宋梁来到一位老人的家里,老人见家里来了客人,很热情的招呼他们几人坐下。
尽管家里没有任何吃的,也是端出了家里仅有的吃物,招待他们。
宋梁被老人家的淳朴给深深打动,问那个老人:“阿婆您现在是一个人在家吗,您的孩子们呢?”
“在这家里现在就剩下我一人了,我的孩子们都在战场上死了,什么都没留下,只留下了我老婆子一人。”
宋梁听后,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悲痛之情。他皱起眉头,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哀伤和关怀,轻轻地叹了口气,仿佛要将内心的痛苦一并呼出:“阿婆吃穿用度如何?”
阿婆充满皱纹的脸上扬起一个微笑,
“朝廷挺好的,让一些当兵的来替我耕种,现在不仅能吃饱,年底还能有一些余粮,但是现在身体不行呀,一天不如一天,家里还没有钱,抓不起药,看不起病,老婆子也只能在家里等死咯!”
宋良听后深表痛心,给了老人五两纹银,“阿婆这些钱您就留着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啊!”
说完之后,就起身离开了!
也没有再去看其他家庭的情况,因为他知道,没有必要再去看,经一叶而知全枝,存在的问题和根源应该都一样,现在要做的就是解决问题。
宋梁向一些人家借了香烛纸钱,带着冉启燕去祭拜颜欣怡的家人。
好久不来,这里都已经杂草丛生了,冉启燕和宋梁清理着坟墓的周围的脏乱之物,也是感叹时间的流逝。
两人把带来的钱纸全部烧掉,祭奠完后,他们便出了村去。
几人走在芒砀山脚下的时候,听见前方不远处有一老妇在叫喊:“还我孙女,还我孙女!你们这些天杀的,挨千刀的!”
并在不断地啼哭着。
四人心中一惊,急忙加快脚步追了上去。走近一看,只见一名老妇人头发蓬乱不堪,身上沾满了泥土,正瘫坐在地上,身体不断颤抖着,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神空洞无神,口中喃喃自语道:“还我孙女,还我孙女!”
她那沙哑而又带着哭腔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让几人不禁心生怜悯。
冉启燕快步上前,扶起了那老妇,宋梁问她为何啼哭,她说有一群山贼,带走了她最疼爱的孙女。
宋梁一听勃然大怒,想不到我大梁境内,竟然还有这山匪在横行霸道,强抢民女,双拳握紧,咬牙切齿,一拳砸在旁边的树上,树枝上出现一个拳头大小的凹陷。
老妇被宋梁的举动吓了一跳,想不到他反应竟然那么大,便止了哭声。
看这架势,几人也吓了一跳,知道宋梁是真的生气了,这件事严重触犯到了他的底线。
冉启燕安慰那老妇:“您且别怕,您的孙女,我们去帮您寻回来!”
老妇听后,激动得浑身颤抖,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眼中闪烁着泪光,声音哽咽地直呼:“大恩人呐!大恩人呐!”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感激,仿佛要将心中所有的情感都倾诉出来。
宋梁扶起老妇后,又把她搀扶在旁边的一块石头上坐好,宋梁几人蹲了下来,
“是哪里的山匪,如此猖獗,带走了您的孙女,当地官府难道没有去剿灭山匪吗?”
“这芒砀山内原先是没有山匪的,前天不知从哪来了一伙强人,他们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藏在山里,到处烧杀抢掠,昨日官府进山搜寻,结果连个影子都没找到,今天他们从山上下来把我的孙女给抢走了。”
说完忍不住又哭了起来。
“大胆山匪,竟敢在我境内肆意妄为,扰乱民生,欺凌百姓!我定要将尔等绳之以法,绝不姑息!若不将你们彻底铲除,难消我心头之恨!”
“他们是在什么时候抢走了您的孙女?”
“就在今天早上,我带着孙女去探亲,走在这芒砀山内,他们突然就从旁边的树林里钻出来,用刀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抢走了我的孙女,把老婆子一个人丢在这啊,老婆子我和孙女相依为命,没她我可怎么活啊!”
说完,泪水便如决堤的洪水般汹涌而出,顺着脸颊不断流淌着。她的眼睛已经红肿得像两颗核桃,变得黯淡无光,透露出无尽的哀伤与绝望。而她的声音更是沙哑得几乎发不出声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一样,带着深深的颤抖和无力感。
冉启燕见她这样,心生酸楚,
“您的孙女一定会没事的,宋大哥他们一定会救回您孙女的,您可别急坏了身体。”
宋梁等人搀扶起妇人,把她送回家里,一边走,一边询问着山匪的相关情况。
回到老妇家里,宋梁心想:山匪人多势众,为祸一方,简简单单把他们灭了,是不行的,随着国家的扩大,山匪在所难免的会存在,要想掐灭其根源,只能杀鸡儆猴,而且声势还得大。
必须派人来剿灭,看来是还得出动岳家军新生代了,也该检验一下新人了,以及他们经过这么长时间的训练成果,有军队出面,再好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