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和公孙策此时正在围着一具尸体研究,看看能不能从尸体身上找到一些东西。
眼前这具尸体,是村民们在岸边发现的,打捞上来的时候湿漉漉的,经过这两天的放置,身上衣着已经干透。
但是经过海水浸泡,已经开始腐烂严重,散发出一股让人呕吐的恶臭。
两人戴着薄巾,遮住口鼻,双手拿着工具在尸体上捣鼓。
公孙策拿着一只镊子,轻轻拨开尸体凌乱的头发,头发根部还有些水分,头皮上有些许细沙,没有发现任何伤口。
检查面部时,没有发现伤口,五官端正,是个十分年轻的男子。
只是口唇、颜面肿胀青紫,瞳孔有些发散,眼结膜上有些出血。
用小刀缓缓切开鼻梁,鼻腔内没有看见水里的沙石及异物,再打开口腔,哪知嘴唇就如同纸糊的一般,直接碎开,口腔里住满了蠕动的蛆虫。
看的包拯一阵梦幻,差点迷失,那可是黄黄的生命,充满着蛋白质。
两人解开尸体衣物,脖子及身体以下有明显尸斑,呈现出暗紫色。
一切工作检查完后,包拯皱着一张脸说道:“死者是一名青年男性,死因是被人捂住口鼻窒息而亡,然后再抛尸在海里!”
公孙策默默地点头表示认可。
包拯还发现一处异常,就是此人眉心处渗着一股黑色的怨气,只有包拯能够看到,并没有告知公孙策。
因为当时是封建社会,大家相信善有善报,恶有恶报,因果循环,但要是直接告诉他们真有鬼魂存在,且自己能够看到,难免会引来不必要的恐慌。
包拯也担心要是被别有用心之人知道,自己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之地,所以一直瞒着众人。
包拯能够断案入神,一部分是因有公孙策等人的协作,另一部分是包拯可以直接审问鬼魂,从鬼魂那里得出情报。
两人检查完尸体后,走出了停尸间,包拯关门时还朝里面探头看了看,寻找一下该死者的阴魂在哪,发现没有在内后,就关门离开。
宋梁刚想进门就被衙役拦住,见他风度翩翩,可能是富家少爷,不好得罪,
“公子来此所为何事,若要申冤请击响鸣冤鼓,若要见县太爷,还请回吧,县太爷今日不在,要是见县拯,还请稍等,在下去通报一声!”
自从被宋梁整治了吏治之后,这些门人都不再敢收取门钱,生怕被人打小报告蹲房去。
“兄弟,我就进去转一转,看一看!”
衙役像看傻子一样看着他,这里可是县衙,岂容有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当这里是窑子?
宋梁并不想让衙役去通知县令,现在见县令还不是时候,一时尴尬,不知进退。
冉启燕从后边冒出,看着一脸无所适从的宋梁也是噗嗤一笑:“哈哈哈,进不去了吧,求我啊,我带你进去!”
冉启燕一下子就得意了起来,从腰包里掏出护卫腰牌,在衙役面前晃了两下,故作威风的背负了双手。
衙役一看这女子是个当官的,立马态度就来了个大转弯:“大人,里面请!”
冉启燕朝着宋梁眨巴眨巴眼睛,很是威风,指着宋梁说:“这人不让他进去,身份不明,要是他进去里面丢了什么东西,我拿你是问!”
“小的不敢,小的不敢!”
冉启燕拍了拍手,装模作样地就要往里走,而衙役也不含糊,推嚷着宋梁:“公子快些离开,那位大人都发话了,可别让我难做啊!”
宋梁这才真是哑巴吃亏,有理没处说,只得乖乖退在一边等候,心里却把这妮子问候了不下十遍。
冉启燕刚进去,正好遇到走出来的包拯两人,“冉护卫不是在保护皇上吗?为何一人在此?”
“哈哈哈,他呀,被人拦在外面呢,不让他进!”
包拯一听可慌了:“这这这,咋总给我添乱呢!”
连忙跑出去,看到等在外面的宋梁也是慌得一批,这可是皇上啊,一怒之下能灭人九族的啊!
宋梁也看到了赶来的包拯两人,正准备给他跪下,却被宋梁一个眼神止住,乖乖的来到宋梁面前,
“皇上,微臣管教无方,让皇上受委屈了!”
“无妨!带我进去吧,不要泄露我的身份!”
包拯两人正要带着宋梁往里走时,无意间瞥到了门口的石狮子下有一个颤抖的人影,也没有太在意。
包拯两人再次折返到停尸间,推门而入,就听到冉启燕的尖叫声:“啊!”
然后用手遮住双眼,头扭到一边,眼前的尸体衣不蔽体,冉启燕虽然之前是个游侠,也没有见过赤裸的男人,刚一进门就把她吓到。
“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你出去吧,别打扰我!”
宋梁逮住机会,狠狠滴出了一口气,她肯定不愿在这里待着,直接开溜。
包拯看着搞笑的两人,也是摇头,还得是宋梁,换成别的帝王,早就把冉启燕给正法了,哪里还有她犟嘴的份,也不至于被这具尸体吓到。
宋梁小心的靠近尸体,刺鼻的臭味也让他有了打退堂鼓的想法,还好意志力稳定,不然就得当场吐个三天三夜。
这具尸体皮肤还算完好,除了嘴唇,内部都已经高度腐化,蛆虫都已经爬满各个器官到处都是。
当宋梁的眼神看到眉心时,有一股力量正在吸引自己,怎么回事,莫非是自己的错觉。
宋梁再次盯着眉心,感觉到确实有一股力量在抗拒,
“眉心检查了没有,有什么异常吗?”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让包拯当场呆立原地,脑海里也是千般演算各种可能性,
“莫非皇上也能看出那股黑色怨气?”
还是有些不确定,迟疑地说:“皇上,眉心处无异常,此人是窒息而亡!”
“窒息而亡?真的没有异常吗?”
宋梁直接上手,将手停在眉心之上,运转身上的灵力去感触,发现那股力量竟然在迎合自己,却怎么也看不到是怎么回事,将手一收,坚定地说:“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