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时卿身手敏捷的躲开,没有受伤。
“难道,事情你能抉择?想夺别人的命,也要看你有没有这种本事了。”
没等万秀文反应过来,时卿已经消失了。
万秀文惊恐的后退两步,时卿凭空消失,简直惊悚。
她尖叫出声,却暴露自己所在的地方。
“快抓住她,人在这儿!”
不知是谁说道,随后人群乌泱泱的过来了,将四处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苍蝇都休想飞出去。
凤凰山不只一个村子,更何况药效过去了,不少人都围上来了,万秀文被团团围住,她想逃被人狂扇巴掌,连脸颊都打肿了。
孙耀武赶来了,在上吐下泻后吃了药,他总算是身体好转过来。
只是看到了房子被人烧了,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敢,还敢逃跑!
只见王金凤满脸狰狞,如同一头发怒的母狮一般,气势汹汹地朝着万秀文扑去。
她那粗壮有力的双手紧紧抓住万秀文瘦弱的胳膊,仿佛要将其捏碎一般。
同时,她嘴里还恶狠狠地骂道,“耀武,快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给我带回去,从今往后,连屋子都不必给她准备,直接把她扔到猪圈里去住!让她好好尝尝苦头!”
站在一旁的村民们,则一个个露出贪婪而又幸灾乐祸的表情。
他们用不怀好意的目光,死死盯着王金凤和万秀文。
那些人的眼神中闪烁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光芒,似乎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时,人群中突然传出一个低沉而沙哑的声音。
“今天咱们村里丢了不少买来的孩子,这事儿十有八九是这婆娘搞的鬼!你们孙家可得给大伙儿一个交代才行啊!”
说话的正是村民,他还故意挑动起其他村民的情绪。
刹那间,整个场面变得混乱不堪,
众人纷纷附和着那个村民的话语,对孙家施加压力。
就在此时,村长闻讯赶来,他面色凝重地开始逐个询问并统计失踪儿童的人数。
经过一番仔细调查后发现,这些失踪的儿童竟然都是之前被拐卖到村子里来的。
而令人惊讶的是,这次失踪的儿童数量恰好凑成了整整一批。
“就是,必须让这婆娘赔我们孩子。”
王金凤也连忙诉苦的说道,“何止是你们的孩子不见了,我们家童养媳芽芽也不见了,都是这贱人做的好事,看我不打死她。”
这话说给别人听也就算了,这些村民是精明的很,才不会随意的被人糊弄。
正是这样,所以他们很是质疑这话,总觉得是他们故意这样说而已。
“谁知道你们家是不是贼喊捉贼,我说怎么那么舍得,居然舍得将鸡鸭分给我们吃。
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你分明是将那些孩子转手卖出去,想卖个好价钱,如今钱都到手了,当然不会认账。
不过没有赔偿的话,别怪我们将你们的媳妇带走了,总得有个说法。”
王金凤思来想去只能同意,愿意让万秀文生孩子赔偿,一共是六个孩子,生三个送他们得了,哪来的钱给。
万秀文瞪大双眼,满脸愤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毫不犹豫地拒绝道。
“我又不是牲口,凭什么让我生这么多孩子?要生你自己去生!”
她的声音因愤恨而颤抖着,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孙耀武听了这话,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
他想起不久前家中那场可怕的大火,将他们的房屋烧成了一片废墟,所有的家当几乎毁于一旦。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得愈发阴沉,额头上青筋暴起。
孙耀武猛地伸出双手,死死地掐住了万秀文那纤细的脖颈,口中不断吐出不堪入耳的脏话和诅咒。
此时的他已经完全失去了理智,犹如一头失控的野兽。
“如今事情我们既然已经答应下来,由不得你愿不愿意。
你必须得去做,否则只有死路一条,你根本逃不出这深山老林。
到底是想死还是想活,全在你一念之间!”
孙耀武恶狠狠地吼道,眼中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万秀文只觉得呼吸困难,眼泪不受控制地顺着脸颊滑落。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陷入如此绝境,竟然被人这般算计和逼迫。
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痛苦,如果当初她没有出卖时卿,或许一切都会不同。
然而,再怎么后悔也无济于事。
最终,万秀文被无情地拖回了孙家。
当她再次踏入那个曾经熟悉的地方时,却看到大半房屋已被烧毁,只剩下残垣断壁和满地狼藉。
想要重新修建,不仅要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更需要巨额的资金投入。
对于这个本就不富裕的家庭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无论她怎么认错,只是村民们都将她狠狠的打了一顿,并且不许她离开村子半步。
万秀文被打的奄奄一息时,她被关在猪圈中,她只觉得身体难受的很,仿佛要死了般。
如果真的死了就好了,她心里这样想,又不甘心,她想起自己给陆志阳打过电话,他肯定记得来救自己。
再等等吧,陆志阳说过特别喜欢自己,她已经将攒的钱告诉了陆志阳,他肯定会帮自己,至少让自己走出凤凰山。
孙耀武为羞辱万秀文,更是将猪粪泼在万秀文的身上,闻着那股难闻的味道,孙耀武都有点嫌弃。
瞧着万秀文躺在地上空洞的模样,他担心人死了,去村子里弄了点药草过来,逼着万秀文喝了药。
而后是无尽的黑夜,万秀文第二天喝了药身体已经好转,只是,王金凤记仇,她每天都过来对万秀文拳打脚踢,然后又给擦药。
万秀文愤恨的咬牙切齿,“你要不杀了我,不然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王金凤冷哼一声,眸中带着嘲讽,她原本就不是性子温和的人,所以语气冷厉的说道。
“你想死没那么容易,村子里丢了那么多孩子,肯定是你策划的,连芽芽都跑了,你留下来可要赎罪。”
万秀文眸中闪过害怕,她几乎咬牙切齿的说道。
“什么赎罪,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金凤凑上去,看了一眼孙耀武,意味不明的冷笑着说道。
“咱家还欠人家几个孩子呢,看来你是找不回来了,不过没关系,你将自己抵押给别人就好了,好歹是你婆婆,看我对你是不是很好。”
万秀文发疯的揪着自己的头发,头上几乎都打结了,她的眼中带着绝望,反正也没有活着的可能,她不要这样苟且的活着。
“你想威胁我?哼,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我绝不会让你得逞的!”
万秀文怒目圆睁,狠狠地瞪着眼前人,大声吼道。
话音未落,只见她猛地转身。
下一秒,她毫不迟疑地一头撞在猪圈墙壁上。
随着“嘭”的一声巨响传来,众人皆是一惊。
刹那间,鲜红的血液从她的额头汩汩流出,顺着脸颊流淌而下,触目惊心。
而她自己,则如同一具失去支撑的木偶般,软绵绵地倒在了地上,当场昏迷不醒。
一旁的王金凤目睹了这一幕,顿时吓得花容失色,尖声惊叫起来。
“哎呀呀!不好啦!出人命啦!”
她一边惊惶失措地呼喊着,一边手忙脚乱地扯住孙耀武的衣袖,急切地喊道。
“快……快点救人啊,可千万不能让这贱人死了,咱们老孙家还指望着她传宗接代,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老孙家可断后了!”
孙耀武也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了一跳,但很快便回过神来。
他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万秀文抱入怀中,然后急匆匆地朝着镇上奔去。
一路上,他心急如焚,心中暗自思忖着。
只要能把这个女人救活过来,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怀上自家的骨肉,绝不能再有其他那些不切实际的念想了。
万幸的是,经过一番紧张的抢救之后,万秀文终究还是捡回了一条命。
不过,由于她的情绪实在太过激动,负责救治的医生担心她会再次做出过激行为,于是当机立断给她注射了一针镇定剂。
没过多久,药效发作,万秀文便沉沉睡去,进入了梦乡。
*
另一边,陆志扬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万秀文所说的关于存款位置的话语。
他毫不犹豫地前往万秀文住处。
夜色渐浓,如墨般的黑暗笼罩着大地,但这并没有阻挡住陆志扬坚定的步伐。
万秀文告诉他的每一个细节都牢记在心,小心翼翼地顺着记忆中的路线过去,当初那段与万秀文厮混的时光虽然荒唐,此时却成为了他找到财富的关键线索。
陆志阳曾经与万秀文关系亲密,陆志扬手中还保留着她家的钥匙。
当他轻轻插入锁孔、转动门锁时,一种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觉涌上心头。
门开了,他悄然进入屋内。
按照万秀文的提示,陆志扬开始在房间里四处翻找。
他仔细搜寻着每个可能藏有钱财的角落,抽屉被一个个拉开,柜子也被逐一检查。
经过漫长的努力,终于,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他发现了那个装着钱的钱包。
里面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几千元现金,这对陆志扬来说无疑是一笔不小的数目。
然而,惊喜并未就此结束。就在他准备离开之际,无意间的一瞥让他注意到了另一样东西,竟然是房本。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陆志扬心跳陡然加速,大胆的念头瞬间在他脑海中涌现。
既然万秀文此刻被困在凤凰山上无法脱身,那么这些钱和房子岂不是都归自己所有了?
贪婪如同野草一般在他心底疯狂生长。
陆志阳迅速将钱包和房本收入怀中,脸上露出难以掩饰的兴奋神色。
此时此刻,他觉得自己仿佛已经站在了人生巅峰,即将拥有一切梦寐以求的东西。
这时,心底仅存的良知让他不禁有些犹豫和纠结。
万秀文在凤凰山苦苦等待着他前去营救,如果就这样背弃良心占有她的财产,是否真的合适呢?
陆志阳纠结了三天,在收到了大学通知书时,他忽然将决定坚持到底,反正万秀文没别的造化,如今都被老汉要了身体,他是不可能要这种没贞洁的女人。
如今也别怪他心狠,人往高处走,水往高处流,事实如此罢了。
陆志阳将钱拿了以后,又将万秀文房间的东西都清空,没想到还有一些首饰,虽然不是很重,不过也可以卖点钱了。
他找到了中介,直接将万秀文的房子半价卖了,拿着几千块钱离开了桐城,去了自己录取的大学,日子过得倒是顺风顺水。
陆志阳已经忘了,万秀文交待的事,更不知,自己的举动最终让自己的结局走向死局且无解。
陆志阳迈着轻快而自信的步伐,顺利地登上了火车。
他特意换上了一套崭新的衣裳,那身衣服剪裁得体、质地精良,仿佛量身定制一般贴合他修长的身材。
不仅如此,还精心梳理了一个时下最为流行的发型,发丝整齐地垂落在额前和耳侧,更衬得他面如冠玉、目若朗星。
整个人看上去温润尔雅,气质非凡,犹如明星般引人注目。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悦耳的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这份宁静。
陆志阳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屏幕亮起的手机,当他瞥见来电显示上那个熟悉的名字时,他的神情瞬间微微一变。
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
这个打来电话的人并非旁人,而是万秀文。
原来,她好不容易趁着孙耀武外出喝酒之际,翻遍整个屋子才终于找到了自己被藏起来的手机。
拿到手机后的第一时间,她便心急如焚地开始拼命拨打着陆志阳的电话号码。
然而,一次又一次,电话那头始终无人接听。
万秀文紧紧握着手机,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她那张原本清秀可人的脸庞此刻因焦急与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甚至带上了一丝疯狂之色。
只见她紧咬着牙关,从牙缝里挤出话语。
“你为什么不肯接我的电话?到底为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