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很快下楼,去公司附近的大药店买了好几盒止痛药回来。
邱柠却已经恢复正常,一点事儿都没有。
挺稀奇的。
明明刚才痛得脸色惨白,手脚冰凉无力,为何一下子就又活蹦乱跳了?
这到底是好,还是坏?
惴惴不安的回到家中,矜厘控制不住将此事告诉谢霁延,想听听他意见。
谢霁延脱掉西装外套,随意扔在卧室沙发,疑惑:“心脏刺痛?”
“嗯。”矜厘用力点头,详细描述邱柠的症状:“应该在咱们领证那段时间,柠柠的身体就开始有些不适了。她跟我说过,每次一思念聂流野,心就会隐隐刺痛。但今天,她没有在想聂流野,也痛了。那脸色,比雪比盐还要苍白。”
“会不会是……害了相思病?”谢霁延挺认真的与她探讨这个问题。
矜厘只觉得离大谱:“俩人经常见面腻歪,怎么可能害相思?又不是被长辈极力拆散的苦命鸳鸯。”
“那她为何一思念聂流野就会心脏痛?难不成中蛊了?”后一句,他只是随口乱讲,完全不知道真被自己说中了。
矜厘窝进沙发,吃着零食小饼干,说:“哪有蛊这种邪门事,你小说看多了啊?”
谢霁延解开领带,俯身压下来,叼住她正要塞进嘴里的饼干,一口吃掉。
随后摸摸她脑壳,转移话题:“明晚,陪我去参加个宴会。”
“什么宴会?”
“名流晚宴。”
谢霁延亲啄她软软的嘴角:“你还没陪我出席过任何宴会,可不可以多投点心思在我身上?至于邱柠的症状,改日你带她去霓城,让阿澜的太奶奶把把脉。她老人家医术高明,妙手回春,应该能诊断出来。”
阿澜的太奶奶?
矜厘差点忘了,谢家的百岁老祖宗甄雁,可是有回春之术的医药圣手。
“好。”矜厘开心的搂住他脖颈。
如此一来,也不用去麻烦姜默祈了。
谢霁延顺势抱起她,喉结微微滚动:“那……咱们先去洗澡。”
分明又想在浴室里做那种事儿。
矜厘心口猛地一阵发烫发热,却没拒绝,全然任由他……
半夜。
一场急骤雨噼噼啪啪的浇灌在窗外的梨树上。
谢霁延还没折腾够,直到矜厘内心挣扎许久,终于喊了他一声:“老公……我好困。”
声音很轻很轻。
若未留意,根本听不清。
“你叫我什么?”
“阿延……”她又改口。
谢霁延轻轻咬疼她的红唇:“不说实话?”
矜厘眸底氤氲着委屈的泪花:“就是阿延。你不喜欢我叫你阿延吗?”
“当然喜欢。你怎么叫,我都喜欢。”见她眼睛里闪烁着泪光,他却又不敢再强迫,只能以淡淡的笑意掩饰失落。
矜厘或许察觉到他的落寞,心头不禁一揪,狠狠自责的弥补:“对不起,老公……我爱你,我好爱你。”
谢霁延怔住。
他这回听得无比清楚。
倘若她后面不再加一句口是心非的话,那他的眼泪差一点点就要掉下来了。
她说:“如果,你不怕被我克死,那我以后天天都可以这样喊你,给你提供满满的情绪价值,别说我这个妻子做得不够称职。”
谢霁延:“……”
他气笑,偏又溺她无度:“你尽管克,以后每天每夜,无论在外面,还是在家里,我都想听你喊老公。再叫一遍来听听。”
反正夫妻的名义已为事实,喊与不喊,他仍是她的丈夫,这是无法改变的。
矜厘彻底卸掉心墙,情深意浓的喊他:“老公……”
然而,这一声,换来的却是谢霁延更加疯狂失控的索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