矜厘没有走远。
她介绍邱柠和魏雪泠认识。
而魏雪泠的男朋友,姜默祈也在场。
矜厘正好趁这个机会,向他询问一些有关于邱柠身体症状的问题。
姜默祈静静听完她的描述,轻微蹙了下眉宇,说:“我给她把个脉看看。”
他学中医的。
是甄氏医药世家培养出来的弟子。
“光把脉就能诊断出来吗?”邱柠接住他话茬,秉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毕竟,连医院那些高科技仪器都检测不到她身体有什么毛病。
“能。”姜默祈却十分自信与笃定,“任何疑难杂症,只要经过我的手,都能诊出来。”
他不是在自吹自擂。
他医术确实很厉害。
魏雪泠插进话题,力荐说:“就让他给你诊一诊。我自从和他在一起后,每日喝着他特地为我调配的药饮,睡眠香了,气色也好了。连经期也不会再绞腹痛了。”
“那好吧,就麻烦姜医生你了。”邱柠没再犹豫,只是做出决定的同时,她下意识望向聂流野的背影,又说:“咱们换个地方诊吧。”
她不想让聂流野知道这件事情。
她怕他担心。
……
贵宾休息室。
姜默祈从西装暗口袋摸出一条薄如蝉翼的丝绢,敷在邱柠手腕上。
这是他的习惯。
无论男女。
他都不会直接与他们肌肤相触。
魏雪泠站在旁边跟矜厘悄悄吐槽:“他是个洁癖鬼,却又偏偏选择当医生,真搞不懂。”
初相识那会儿,他也是捏条丝帕,这样为她把脉。
直到不久前,有了肌肤之亲,他现在动不动就爱攥着她的手腕,风雅的调戏她,说:“来,让为夫给你把把脉,看有没有喜?”
讲句真,魏雪泠已经深深沦陷进去了。
遇见对的人,她也可以被宠成心头宝。
幸好当初没偏激黑化成恶女争抢谢霁延,否则她现在一定遍体鳞伤。
“脉象很奇怪。”姜默祈倏然开口,盯着邱柠的眼瞳,“你身体没有患病的症状,但……你的脉象,非常乱。像蛊在作祟。”
“蛊?”
她们仨人被这个词,同时震惊到了。
“怎么会有蛊呢?”邱柠的脸色瞬间白得像纸,“姜医生,你可别开玩笑吓我。”
“没跟你开玩笑。”姜默祈表情认真:“我之前曾去过苗疆地区,研究稀有草药的栽培方法,见闻过一些真人蛊事。”
邱柠手脚发软,有些心悸害怕:“那怎么办?能治吗?”
“这无法用平常药物医治。你必须请个厉害的大师,或者找出给你下蛊的人,解化掉。”
“下蛊的人?”邱柠指尖泛凉:“这要怎么找?我都不知道是谁要害我。”
姜默祈:“你这脉象,像是情蛊。”
“情蛊?”仨人再次震惊。
矜厘暗暗揪住裙摆,昨晚,谢霁延也是这样猜测。
姜默祈问邱柠:“你心脏绞痛的时候,有没有特别思念的人。”
特别思念的人?
当然有。
她每次一想念聂流野,就痛得特别厉害。
可在这一刻,邱柠却迟疑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姜默祈又说:“情蛊有很多种。你这种比较少见,对方或许并不爱你,所以你才会如此绞痛。而假若他会爱上你,这蛊或许就能不治而解。”
“他不爱我?”
这个真相,更令邱柠受打击:“他不爱我,却给我下蛊?这是为什么?他想图谋什么?”
“柠柠,没事的,我帮你找大师化解掉。你不要怕。”矜厘赶紧抱住她暗暗颤栗的身体。
姜默祈慢条斯理的收起丝绢,补充:“施蛊之人,若用力过猛,他本身也会遭受一些反噬的。你可以留个心眼,偷偷观察一下你心里最思念的那个人,看他胸膛有没有黑纹。或者他的尾椎骨。”
黑纹?尾椎骨?
邱柠咬紧嘴唇,她跟聂流野至今都还没有做过那些男欢女爱的事。
他的衬衫,也总是扣得很紧。
只有一两次撞见过他的胸肌,白里透粉的。
并没有什么黑纹。
至于尾椎骨……
他的皮带像是永远焊在西裤上,根本就没在她面前解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