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环见薛宝钗哭了,连忙坐到她身边去,把她搂到自己怀里,轻声安慰起来。
“宝钗不哭,没事,这不是有我在嘛。”
“放心吧,这事交给我,要不了多久就能解决了。”
贾环一边轻轻地拍着薛宝钗的后背,一边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是啊宝钗妹妹,快别哭了,会没事的。”秦可卿也在旁边安慰着。
薛宝钗听到秦可卿的声音也有些不好意思,刚才情绪一下太激动,都忘了旁边还有秦可卿在。
她连忙止住泪水,从贾环的怀里出来坐正。
她还从来没有在贾环面前哭过呢,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笑话。
自从之前知道她的舅舅如此对她们薛家,薛宝钗的心里一直都憋着委屈和不解。
至于吗?为了银子亲戚都不做了吗?
哪怕没有太深的情谊,但现在这么做了以后还会如何见面?
还是说她的舅舅王子腾完全就不在乎?
把她们薛家当傻子看吗?
“我, 我没事了。”
薛宝钗自己擦干了脸上的眼泪。
“我跟衙门的人熟,我先让他们去阻止吧。”
“这事肯定就是王子腾干的,宝钗想要报复回来吗?”
兵马司跟衙门不是一个体系,贾环想让衙门也介入进去,一边说要查盗贼,一边说扰民,到时候就有好戏了。
另外贾环也想看看薛宝钗对王子腾的看法。
薛宝钗想了一下,才说道:
“舅舅弄这一下,不仅今天的生意受影响,更主要的还是咱们薛家商铺的声誉,怕是得要过去好久大家才能忘了今天这事。”
“如果环哥能有办法报复回来或者赔偿损失,那肯定是更好的。”
最后这话薛宝钗也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今天的事也伤到她了。
既然你不仁,那也就没什么甥舅之情了。
对于薛宝钗的回答,贾环很是满意,于是说道:
“那行,我先让衙门去处理。”
说着贾环就去了书房,他准备给张化传令。通过传讯母牌,把薛家的事情说了一遍,让京城府尹张化派出衙役阻止兵马司的行动,并且咬死对方是扰民行为。
最好还能弄到证据之类的,再参兵马司的人一本。
另一边,张化接到了贾环的命令,看到是薛家的事他连忙答应了下来。
今天兵马司的行动自然瞒不过他这个府尹,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也就没有管。
现在既然上面的大人有了吩咐,他自然不可能再旁观。
上次采花案的事他这个府尹虽然没有得到太多直接的好处,但是也帮他免去了降职之祸。
虽然不一定就肯定会被降职,但,那被御史天天盯着的压力还是很大的。
如果案子最后破不了,那他这个京城府尹肯定不会好过就是。
这也让张化体会到了背后有一个势力当做靠山的好处。
现在办好了兵马司的事,那么他也算在共济阁里有了一点功劳,以后他再出什么事也能有人帮他。
想到此,张化连忙叫来人,把此事仔细叮嘱了一番后就安排人去办了。
贾环这边给张化传完了信息又给魏雄传了信息。
主要意思就是让魏雄拉拢一两个合适的户部官员进共济阁里。
最近魏雄在京城里撒了十几号人,主要目的就是打探消息,不然有个什么大事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会让他们很被动。
当然京城里各个官员也是他们主要的目标,现在要找适合的户部官员也不是太难的事。
...
贾环出了书房,来到薛宝钗、秦可卿身旁坐下。
“好了,可以了,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你不是都没出去吗?也没人进来啊?”
薛宝钗好奇的望着贾环。
秦可卿大概猜到了什么,她可是知道贾环能凭空消失凭空出现的。
她还以为刚才贾环已经出去过了呢。
“呵呵,呐,给你们这个。”
贾环拿出了两块传讯玉牌,递给儿女,一人一块。
“这是什么?令牌吗?”
薛宝钗接过玉牌,仔细的打量了起来。
“可卿看出来是什么了吗?”贾环笑呵呵的看着秦可卿问道。
秦可卿摇了摇头,她虽然知道贾环的不凡之处,但也没见过这样的牌子,不知道用来干嘛的。
“这个啊,就是用来传递消息的。哪怕人在万里之外,我都能收到你们的消息。”
贾环把令牌的作用解释了一下,又教会她们如何使用。
“真是太神奇了,刚才你就是用这个传讯出去的吗?”
薛宝钗好奇宝宝般的又惊喜又惊叹。
秦可卿就没薛宝钗那么惊叹了,更不可思议的事贾环都带他经历过了。
“是的,以后你们如果有什么急事就可以通过这令牌传讯给我了。”
贾环最近又做了不少令牌在空间珠里,今天刚好拿出来给二女,以后也不怕有什么急事联系不到他了。
...
东城的一家薛家商铺里。
“我们兵马司办事,碍着你们衙门什么事了?”
“哼,是没碍着我们衙门什么事,不过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人扰民。”
“什么扰民不扰民的,我们兵马司办案而已。”
“那不知你们兵马司办什么案?可拿到了什么人证物证?”
“我看你们兵马司的人是上门抢劫吧?都看看铺子里都被你们嚯嚯成什么样子了。”
兵马司的队长被衙门的捕头问得哑口无言。
这两方人马因平时的职责就有重合,没少争权夺利的对着来。
现在又对上,自然是谁也不服谁。
兵马司的人虽然多一点,但是捕快的气势更强一些。
因为他们府尹的官职可比兵马司指挥使的品级高多了,而且本来就重文轻武,兵马司就更是矮了一头。
今天外面看热闹的人可是开了眼界,又纷纷议论了起来。
“嘿,今儿还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谁说不是呢,一方要查这铺子,后面这衙役又来阻止。”
“这是背后的人斗起来了呀。”
“你们说哪边厉害些?”
“应该是那些兵卒吧?你看他们十几个人呢。衙役只有四五个。”
“那可不一定,还敢打衙门里的人不成?”
众人七嘴八舌的,说得好不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