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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如此紧张刺激的一场海战后,丘吉尔连忙让水手们转向驶离。

他可不想被眼前这支强大的舰队误会,以为他们也是荷兰人的同伙;到时候被一勺烩了,他恐怕就得和荷兰人一起吟唱《铁窗泪》。

重新进入船舱后,丘吉尔立马将刚刚写的差不多的那封信撕毁,心中暗暗诅咒误导他的那名海盗:

“狗屎!

如此强大的舰队,竟然被这些海盗们给无视了。

天啦!

差点因为我的失误而招惹了一个了不得的对手。

看来,得重新评估明朝这个东方大国了!”

想了半晌,他重新拿起纸笔,转而用近乎谄媚的语气写道:

“尊敬的各位董事,作为东印度公司的全权特使,我有幸在神秘的东方大国这里,看到了一场令人终生难忘的海战……”

……

“……各位绅士们,我敢对着上帝起誓,以下的内容虽然疯狂,但绝对真实:

骄傲的海上马车夫,竟然在远东吃了一场败仗;并且,他们的一支分舰队竟向对手投降了!

你们永远无法想象,荷兰人的对手有多么的强大:

明人的战舰设计精巧,风帆构造是我生平仅见。

可以说,他们战舰的设计水平与我们最先进的海上主权号相比,也不遑多让。

……

还有他们的舰队规模,也是我无法想象的。

这一次对敌,荷兰人派出了十二艘的盖伦船;这是一支在地中海都可以横着走的力量。

而明朝竟然出动了超过五十艘的战舰;并且,他们的战舰明显已经考虑到了高低搭配:

既有速度极快的小型战舰用于与敌舰缠斗,以减缓对方的速度;也有超过八百料的大舰作为海战主力。

她们靠着比荷兰舰队更快的速度,完成了对敌包抄,最终达成了全歼对手的目的。

……

不得不重点提一下明朝战舰的火炮。

他们的战舰可以在超过两千英尺的距离发射炮弹,其威力竟然可以击穿盖伦船的船舷。

要知道,荷兰人的这种战舰,其构造已经是公开的秘密;船舷用的可是厚度达到了五英寸的橡木。

但在面对明朝的火炮时,其船舷仍然像纸糊的一般被轻易击穿。

……

最后,明朝战舰的战术,也走在我们前面。

从海战来看,他们已经可以熟练的抢占t字头;这可是我们皇家海军学院还在研究和完善的课题!

……

综合以上四点,我觉得明朝的海军早晚会一统西太平洋,甚至是印度洋!

我强烈建议:

我们东印度公司应该主动去结交明朝,争取和对方成为合作伙伴。

即便我们彼此不能成为伙伴,也要避免与明朝发生任何的误判和冲突!

现在,我想得到公司董事会的重新授权,让我尝试着与明朝接触。

这个国家太神秘了,一切都需要我们去了解。

但我相信:

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一个在欧罗巴举足轻重的合作伙伴,一定能为明朝的海外贸易带来更大的利益;同样的道理,也适用于我们伟大的英格兰。

最后,祝我们大家好运!”

写完了这封信,丘吉尔只觉得热血沸腾。

虽然天已经黑了,但他还是恨不能立刻将信送回印度,并尽快得到董事会的授权。

要知道,明朝这个实力超群又无比富庶的国家,实在是一个太理想的合作伙伴了。

同时,他在心中也慢慢摆正自己的位置:

也许从一开始,东印度公司是想培植一个远东的代理人和打手;

但见到明朝的实力后,他更愿意与之建立平等的伙伴关系;甚至于,如果明朝过于强势,他也可以在非根本的问题上进行妥协和让步!

只不过,这一切都要等公司董事会的最后通知。

他觉得只要那些董事不都是猪脑子,就应该知道怎么选!

但他还不知道一句话——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这句话适用于全世界尸位素餐的肉食者!

……

这个夜晚同样无法入眠的,还有荷兰舰队的舰长揆一。

如今,他已经成为了一名战俘。

在那场海战的最后时刻,他的旗舰尼德兰号一共被击中了三十多发炮弹,整个船身都已是千疮百孔。

而他取得的战果,却微乎其微。

在这场力量悬殊的战争中,揆一感受到了深深的绝望。

他不是没指挥过海战的菜鸟;像西班牙、葡萄牙、英格兰等等,这些对手他都遇到过,但他可以向上帝发誓:

能在500米的距离击穿五英寸橡木板的战舰,他还是首次遇到。

他怎么都没想到,刚刚丢失了大员岛的郑一官,竟然已经成长到这种程度。

这既不科学,也不现实;但他就实实在在的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此时,他根本就无法合上眼睛。

一旦合上,他的脑海中就会浮现海战的场景:

一发接着一发的炮弹命中自己的战舰,船身就像是一张纸般被肆意的撕扯;接着,四散的木屑就像死神手中的镰刀,收割者水手的性命;顷刻间,大海就被鲜血染红……

最后,自己只能绝望的投降,耻辱的升起白旗!

“嘶……”

此时,他的断腿又开始疼痛起来。

当他好不容易挨过这阵疼痛后,他又想起了投降后的场景。

当时,他在二副的搀扶下,交出了自己的佩剑。

他本想通过互报身份来确定打败自己的是谁。

结果,对方的指挥官仅仅只说了自己的姓名和职务,其他都是无可奉告。

该死的无可奉告!

最起码,你们也得告诉我们战俘今后的命运吧。

……

就在他诅咒郑一官这个伪教徒的时候,他的二副回来了。

二副名叫范佩西。

他的父亲是一名荷兰破产的小贵族,出于躲债的目的来到了巴达维亚冒险。

在当地,他侮辱了自己的佣人——一名据传来自福建的疍民少女。

少女生下他后,不久就去世了。

他的父亲可不是一个负责任的人,直接就将他丢给了当地的教堂。

范佩西对自己混血儿的身份很抗拒,但也学习了汉语。

这让他在投降后,得到了更多的优待!

“舰长先生,我有一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希望先听哪一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