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清发现姜时说完两人的身份,他们打的就越起劲了。
她恨恨地瞪了一眼:“打人了,快来人啊,打人了。”
“陈军望,你当初怎么答应我们的,说会好好照顾我们小妹,结果呢?”
袁志行跟袁志尚看到他是真的气狠了,好好的小妹嫁给他,最后居然天人永隔,还虐待小妹的儿子,越想越生气,下手就越狠。
“让你打小妹东西的主意。”
“让你欺负小颂!”
陈军望被打的直求饶,要钱什么的念头,再也不敢了。
岳清看他的惨状又气又心疼,最后慌不择言:“我们要钱光明正大,你们呢?住在小崽子死去娘的家里,吃的穿的用的,不都是靠别人,你们算什么东西,阴沟里的烂虫?”
“岳清!”
陈颂怕两个舅舅多想,连忙阻止,姜时笑眯眯的拉了拉他手,示意他别说话:“你错了,袁志行有工作,他是香江富豪都想拉拢的设计师。”
袁志行一张脸皲裂了,他还没答应呢!
袁志尚他现在做点买卖,但是不好光明正大的说出来,他怕给小颂抹黑。
可显然姜时不这么想,她指着袁志尚道:“他开了一家首饰店,里面的每一件出品都独一无二,美轮美奂。”
“......”
听着她这么夸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最终只能一人各踢了陈军望一脚,才羞赧的站到陈颂身前。
袁满月站到岳清面前,双目逼仄,语气倒是不急不慢,却又掷地有声:“你的儿子出事了,该去找他的父亲,他的爷爷,怎么也轮不到一个继子!还有,陈军望,你们以前欺小颂身后无人,现在我们回来了,你再敢欺负他试试。”
岳清被她吓得退后了一步,陈军望咬着下唇不敢吭声。
蓝天原先跟善渊在外面跟人下棋,听到有人找小陈警察的麻烦,火急火燎的跑了回来,听到媳妇的话,气得上去对着陈军望就是一脚:“你个畜生,欺辱我女儿,还想欺负我外孙跟媳妇,我打死你这个败类。”
善渊怕他气出个好歹,默默掏出身上带着的金针。
陈军望看到他,犹如看到希望:“善渊叔,救我...”
姜时看到他,跟他招手:“善渊,你过来,我有话给你说。”
“好咧,小师祖。”
“你回去告诉陈述,陈颂是我的人,陈军望让他不痛快,那他儿子也别想痛快。”
善渊看着她身上陡然散发的冷意,猛地点头:“放心我给他带过去,这人我带走?”
“人带走,自行车就当赔偿留下了,顺便看看身上有多少钱,袁奶奶们受了气,总得赔罪不是。”
“好。”
善渊可是最听他家小师祖说的话,这不麻利的上前搜身,找到了五十块钱跟两张工业票,三张鞋票。
姜时这才满意的打了个响指:“好了,小老头你把人带走。”
陈军望被他拖着离开的,岳清边擦着眼泪,一边小跑着跟在身后。
只是看着离去的人影,袁志行跟袁志尚哭丧着脸,这吹出去的牛得咋办?最终只能硬着头皮各自忙碌去了。
姜时要是知道,铁定委屈,她就是把看到的东西说了出来,咋就是吹牛了呢!
看热闹的人离开了,只留下当事人陈颂看着家人的背影发愣。
“是不是很感动?!”
低头看到姜时从他身后探头,一双眼睛,正忽闪忽闪的看着自己,心头一暖,摸了摸她脑袋:“嗯,有你有家人的感觉很好。”
“那是!”
“你倒是一点不谦虚。”
“哼!”
陈颂宠溺的捏了捏她的脸:“饿不饿?要不要再去买点吃的。”
“我想喝北冰洋。”
冰冰凉凉的,她第一次喝就喜欢上了,不过于秀英觉得喝多了不好,一直不让她多喝。
“好,走~”
十月十日,寒露一过,天气就变凉。
好在9月份售冬煤的时候,于秀英囤了不少。
就这,还是上头来给她办理房产证过户的时候,街道主任好心提醒她的,不然她还真的糊里糊涂,什么都不知道。
房产证上写的是姜时的名字,当初上战场时,她就把止血药方给了军方。
曾有人问她,这都是家里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药方,怎么如此轻易就给出去了?
她的回答让很多人都震惊。
“药方在我手里发挥的价值太小,只有给国家、给到需要的人才能一代一代传承下去,如果只在本家传下去,总有一天这药方会失传的,别说不信,古往今来这样的例子还少吗?”
后来也有不少人跟着她一样,将药方送给了国家,把价值发挥到了最大,甚至提早申请了专利权。
十一月份进入冬天,煤炭需求暴增,烧煤难成了问题。
而在这时,煤矿厂的一名烧炭工人在管道里发现了一具没头没脚的干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