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后,她就感觉很痛苦。
婆婆一直惦记着她的彩礼,家里的柴米油盐,甚至小姑子结婚的嫁妆都要她出。
一拒绝对方就一哭二闹三上吊,同乡又偏袒他母亲。
“在供销社偶遇那一次,是同乡母亲逼着它给小儿子买衣服,她生气跑开了,撞到了我。”
回去后,同乡的母亲一阵添油加醋,他原本就心虚,这一次化为了实质的愤怒。
他打了她。
那之后他们再也不曾从她手里捞到一分钱,谁也不知道她的钱去了哪里。
直到运动开始,同乡更是第一个跟她划清关系的。
她父亲家被搜刮干净,她的东西没人知道去了哪里,再怎么逼问,她只是说全花在同乡家来。
为此,同乡把家里的手表、衣服,全部丢掉。
他们想留,她就拿出清单,最终连买工作的钱也给还了回去。
“我把她接回去后,他们一家一直盯着我们,我领养的孩子上学都被他们搅和,后来都是我妻子教他们的,直到运动结束,他们就想起我妻子的钱财,就开始闹。”
自打领养的孩子中有两个考上大学,他们闹得更凶。
要不是学校认可他们,说不定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只没想到自己的体一天比一天差,最近更是被医生说时日无多。
上个月,妻子出门买菜,被他们撞了一下,摔断了腿,他们更加堂而皇之的上门。
“我怕我走了之后,我的妻子孩子再也没了保障,我...我不知道去哪里求助,直到昨天看到你们在医院....”
姜时笑眯眯道:“这个案子我们接了。”
“真...真的?”
“我从不说假话。”
“好,谢谢你小同志。”
走到门口时,发现何适更跟二队的人介绍郁言。
“萌萌,郁言,走,出现场了。”
姜时一声喊,身后的李霁初一哆嗦:“不是吧,又有命案啊?”
二队的三人一脸同情的看着新来的郁言。
这家伙真不走运,一来又有命案。
“老严,你们出现场吗?”
“今天不出,刚结束手头的案子。”
“好,那车子我们开走了。”
“行。”
林竹君听着一头雾水:“同志,我没说有命案啊。”
李霁初胡乱抹了一把脸:“林同志,你放心,我们这位小时同志,她说有命案,就百分百有命案。”
“啊?那...那死的是谁?”
林竹君说话都有点结巴了,他只是想为妻儿有个保障,没想到居然还会遇到死人的事情。
“很快你就知道了。”
不是姜时卖关子,而是她现在说,没有证据也没有说服力。
林竹君家是一套平房,当初被开除后,他就用积蓄买了这套房,平时修修自行车什么的,好在街道办的人看他支援过边疆,还收留了不少兵团小兵的遗孤,给他办了资质证。
他平时就在家门口支个小摊。
目前是他领养的其中一个孩子在管理,看到他回来,连忙起身:“爸,你去哪里了?妈可担心你了。”
“不碍事不碍事,你忙你忙。”
“这些人是....”
看着从车子上下来的六人,他一脸困惑,难道他们的父亲认识了什么不得了的人物了吗?
“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
“爸,你报警了?”
四周的邻居在他的那声惊叫声中,纷纷侧头注视。
林竹君连忙拉着他进屋:“回屋再说,同志屋里请。”
“怎么了,叫什么?”
随着几人的进屋,一个拄着拐杖的中年妇人出来,当看到林竹君时,脸上很是温柔,当看到身后的陈颂六人时,笑容僵在了脸上:“竹君,这是...”
“妈,爸他报警了。”
“报警?你怎么去报警了?”
“吴忧,你别急。”
林竹君握着她的手,轻拍了三下后,才扭头望向姜时他们:“这是我的妻子吴忧。”
“吴同志好,等下那位会上门,我们会进行逮捕,提前告知一下,你们不要被惊扰。”
姜时说完就安排赵庆跟李霁初在门口等着:“人一来,第一时间就赏赐他们银手镯。”
“是!保证完成任务。”
一出一刻钟,门外就传来砰砰砰的敲门声。
“林竹君,我们来看吴忧了,快开门。”
当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他们欢欢喜喜进门的那一刻,赵庆跟李霁初就扑了上去:“别动!警察!”
等他们反应过来,来的四个人,全部都被戴上了手铐。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我要去告你们。”
姜时冷眸扫过四人一圈:“你们为了钱财,杀死吴大为跟他的妻子,尸体还被埋在你们家,忘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