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庆的惊呼声,引得在客厅的武舞立马起身小跑了过来。
看到地上的白骨吓得捂住嘴,往后退了两步,眼里的惊恐挡也挡不住。
“这...这...”
赵庆脸颊抽了抽,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同志,我想关于你父亲的案子还是需要再详细调查。”
只是武舞已经神情恍惚,好似听不见一样。
郁言把尸骨继续放进了坛子里后对这两人道:“很齐全,没有确实,另一名死者在哪里?”
赵庆这才回过神来:“在殡仪馆。”
“怎么在那?”
“去年年底就要求把遗体先火化再下葬,只是很多殂努力的老人,都不愿意,也就一直搁置,这边也是,所以索性直接把尸体搬到了那边。”
武舞看着三人收拾东西,就准备离开,她期期艾艾的上前道:“我...我能跟你们一起去吗?”
“当然。”
武舞出门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家的房子,总觉得有种无尽的凄凉感涌上心头。
父亲死了。
父亲的房间里还找出了一具尸体。
她一时间有点无所适从,不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什么人了。
“殡仪馆有人看着?”
“就一个退伍的老大哥,有点腿疾,走路不是很利索,不过干活挺卖力的,不过去那火化的人鲜少,他总觉得自己白钱干事,对不起国家,这次把尸体送过去,他就一直守在那一步都不肯离开。”
姜时笑道:“倒是跟郁言可以做兄弟,都不怕味道。”
郁言看了她一眼:“尸体比人安全,不会勾心斗角,不会欺凌辱骂。”
赵庆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神情肃穆又无比真诚。
姜时靠在车背上,幽幽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
李霁初看了她一眼,没有接话。
一进入殡仪馆的大门,赵庆就忍不住嘀咕:“总觉得这里要凉几度。”
“差不多吧。”
赵庆瞪大了双眼:“不会是这里...”
李霁初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老赵,你看天上,阴天啊!!这里有树,空旷,能不冷一点吗,别自己吓自己。”
武舞全程都没说话,麻木的跟在他们身后。
“老吴同志,我们是北城公安局的警察,我们来查探尸体。”
“同志好!保证没人进出。”
只是当老吴打开裹尸袋时,傻眼了。
原本死去多时的尸体,居然七窍流血。
“这...这是枉死的...”
郁言带好手套,指挥赵庆跟李霁初搬运尸体:“是不是枉死,得检查了才知道。”
姜时看到武舞已经泪如泉涌,把她带离了房间,一同出去的,还是老吴这个看守的。
他走两步就回头,不安的问道:“同志,这真的不是枉死的吗?都七窍流血了,肯定有莫大的冤屈啊。”
武舞也望向姜时,希望从她口中得到什么准确的消息。
“尸体还没检验,什么都还未知,对了民警呢?怎么就老吴你一个人?”
“交班呢,会有个十分钟左右的空档,应该马上就来。”
果不其然,看到一个穿着制服的民警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抱歉,王大爷家的鸡全死了,因为这个事情晚了一点。”
“无妨,武成才被送来这后,有人来过吗?”
民警蹙眉想了一会,刚想说没有,就听到老吴道:“有,那个拆迁的工程队有人来询问过,不过我没说。”
“我们怎么不知道?”
民警诧异的问题。
“你们交班的时间有个十分钟是空档的,那人刚好这个时间来的。”
“原来如此,也亏得小吴你在了。”
姜时看了两人一眼,就靠在墙边默默地拆大白兔奶糖。
一颗接着一颗。
看的三人都觉得牙疼。
直到郁言验完武成才的,李霁初才出来。
“颅内有伤,因为这,所以死后才会七窍流血,死因也是这。”
武舞焦急地看着两人:“什...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爹大脑受到过重伤,但这个伤是死前五小时产生的....”
“大脑受过重伤...”
武舞呢喃着这几个字,很快就想起来什么,脸上刷一下变得惨白。
李霁初一直看着她表情,察觉不对劲直截了当的询问:“武舞同志,你是想到了什么吗?”
“我...我跟我爸争吵,拉扯的时候,我推了他一把,我看他虽然扶着脑袋,但是站起来还想骂她,我就离开了,是不是...是不是那时候造成的?”
她明明只是轻轻的推了一下啊,哪里知道会害的父亲脑袋会搁在柜子角,也没想到这居然是致命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