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于秀英一个没站稳，伞撞在了大门口，身子还是被姜时扶住的。
只是两人被雨淋得湿湿的，狼狈极了。
“小时，你刚说什么？外婆没听清楚。”
“外婆，叶寒松死了...”
于秀英虽然不喜欢这个女婿，可没想到他会比自己早死：“他...”
“外婆，得叫锦欢跟姜方盛回来，叶锦禾叫吗？”
“叫吧...”
两人沉默的对视了一眼，最终默默地回了屋。
阿花乖巧的拿来毛巾，看姜时坐在那一动不动，就亲自给她擦头。
姜时拉过她的手，抱着她。
阿花一动不敢动，任由她抱着。
一人一猴就这么看着院子里的雨，哗啦啦的下着。
于秀英换了衣服出来，看到她还呆呆的坐在那，只是把从袁满月那拿的衣服放在她身边，就去打电话了。
“外婆我来吧。”
四合院这边的电话是陈颂安排的。
两家都装了，这边为了方便病人看诊，那边为了方便咨询上课的事情。
姜时拿起电话，给远在香江的叶静雅打去了电话。
“静雅，我是姜时。”
“小时？你怎么突然打电话来了？你是不是打算来香江了？”
听着电话那头清脆的笑声，姜时只觉得堵得慌：“不是，我找锦欢她们姐弟俩。”
“好吧，我给你转线，等等。”
很快就听到姜锦欢温柔的声音响起：“小时？今天怎么突然找我？”
“姜锦欢，叶寒松死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笑声：“小时别闹了。”
只是她刚说完，就发现电话那头的人一直沉默，凝重的氛围让她手开始发抖，脸上的表情也开始从笑变得忧伤：“你...你说真的？”
“嗯，被人杀死了，胸口插了一把刀...”
“我马上回来。”
电话那头传来嘟嘟嘟的声音后，她再次麻木的举起话筒给叶锦禾打去了电话。
“姜时你没开玩笑？”
“他死在了北城招待所。”
说完这句话，姜时就挂断了电话。
叶锦禾听着嘟嘟嘟的声音，反应过来后，眼泪喷涌而出。
她跌跌撞撞的跑去找领导请假，一路上摔了几次都不知道。
最先到北城公安局的也是她。
“姜时呢？她说叶寒松死了，是不是真的？”
接待她的从文媛变成李霁初。
“小时不在，不过叶寒松确实死了，尸体正在检验。”
叶锦禾再也站不住，直接坐在地上：“他怎么就死了呢...”
等姜锦欢跟姜方盛以及姜婉瑜三人赶到北城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三人是直奔公安局的。
看到已经哭成泪人的叶锦禾，再不想承认也得认，叶寒松真的死了。
姜锦欢嗓子生疼，好半晌才吐出三个字：“小时呢？”
陈颂给三人倒了热水，顺便解释道：“因为她跟叶寒松的关系，她不方便调查，已经休假了。”
叶锦禾看着杯子里茶叶在上下的浮动，愣愣的开口：“不是断绝关系了吗？为什么不可以？”
“前段时间，叶寒松举报了小时，当然没用，后来还来警局想打她，被拘留了几天，因为容易被人说公报私仇，索性避开最好。”
四人原先悲伤的脸上，写满了一言难尽，这叶寒松到底在想什么啊。
不过想到如今他已经死了，所有恩怨都包含在了一声叹息中。
“先回去吧，结果明天才会出来，还有叶家人需要联系吗？”
四人面色越发的难看，要是叶家人来了，那得多么胡搅蛮缠，只是不通知也不行...
最终把这个任务交给了姜方盛。
虽然他改姓了，可叶寒松对他也是最好的。
电话打回去的时候，所有人都震怒了，嚷嚷着要来找凶手。
“要来自己付车费，反正我不会给的。”
那边的人顿时哑然，最终表示来最权威的叔公，但是车票要他出。
“别想了，我不会出的。”
姜方盛挂了电话后又给厂里打去了电话。
这才知道因为改革开放的缘故，厂里的效益一滑再滑，这次来北城，叶寒松是带着全厂的希望来的。
最终是副厂长跟书记一起来的，叶家老家的人还想蹭厂里的关系，全部被撅了回去。
厂都保不住了，还来占便宜。
这把叶家人气的，直接在厂区门口骂了三天三夜。
所有人都当他们是跳梁小丑罢了。
陈颂回到家，发现一片漆黑，有道人影在站在窗口，他上前小心翼翼的抱着她：“小时，为了避嫌我明天开始跟你一起放假。”
“陈颂，我觉得，那是邪道在跟我挑衅。”
陈颂看着她的模样，只是抱得更紧了：“小时，有些事情，我们尽力就够了。”
“我怕他下一个目标是你，也怕可能是外婆，或者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