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
回答她的是三声乌鸦叫。
雷舞琲这会反倒不着急了,冷声道:“既然楚至尊决定要与雷某不死不休,那就尽管来吧,雷某随时奉陪。”
说完,身子腾空而起,加速飞进了院子里。
君扶摇躲在空间里,也不确定雷舞琲是不是真走了,所以又苟了很长一段时间才出来。
一出来,就立马远遁而去,片刻都不停留。
边跑路还边想,自己貌似好像,无意间让楚云曦这位从未谋面的楚至尊背了个锅。
也不知道她能不能背的动,希望是个耐造的。
……
院里。
李依宸四人打开门,正准备去竹苑看望那三位残疾人。
刚开门就看到了进来的雷至尊,四人赶忙行礼。
“拜见师傅。”
雷舞琲冷着脸应了声嗯。
“娘,那江英是不是被您教训的屁滚尿流了?”雷虹迫不及待的问道。
“今日之战,中途出了变故,以后再议。”雷舞琲郑重嘱咐道:“你们以后行事小心些,做事前多动动脑子,要知这天下高手如云,别一不小心又把小命丢了,你们可都是为师花大心血培养的。”
四人一听,赶忙躬身道:“谨遵师父教诲。”
同时也明白了:看来今日师父和江英的对战,不顺利呀。”
四人都识趣的闭了嘴,不再追问。
“你们是要去看小六她们吗?”雷舞琲有些伤感的道:“走吧,为师和你们一同过去。”
刚踏入竹苑的大门,雷舞琲就脸色一变,道:“怎么有如此浓重的血腥味?”
说完,当先快步走了进去,李依宸四人也快步跟上。
雷舞琲推开厢门,眼前的一幕,让五人瞬间惊讶到极致,又瞬间愤怒的想要发狂。
三具尸体,静静的躺在床上,脖颈处还在冒着血水。
三颗脑袋,整整齐齐的摆在房间正中央,眼睛都惊恐的望着厢门的方向。
雷舞琲双目赤红,一步迈入房内,然后在三颗人头面前蹲下,颤颤巍巍的伸出手,却不敢摸上去,嘴里不停的呢喃着:“徒儿,徒儿,我的徒儿呀……”
而李依宸此刻站在一面墙前,表情很是怪异。
“李师妹怎么了?是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雷虹看到她的异样,上前问道。
然后她也看到墙上的字,不由怒喝:“大胆贼人,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雷舞琲被她这一叫,也回过神来,抬头正欲看看是怎么回事?
李依宸却挡住了她的视线,弱弱的劝道:“师父……要不……还是别看了。”
这下雷舞琲更好奇了。
一个用力将李依宸推开,将她推的跌倒在了地上。
然后……
她就看到了墙上的留言。
然后……
怒急攻心,噗的喷出了一口鲜血,仰天怒吼道:“大胆鼠辈,欺人太甚,我雷舞琲发誓,定要灭你全族,鸡犬不留,否则誓不为人!”
这声怒吼直接带上了音波攻击,整个凰城的人又被吵醒了,远的耳膜刺痛,近的直接耳膜出血。
真是遭罪的一夜。
李依宸四人也没能幸免,甚至是受害最严重的,却又不敢离开,纷纷运功抵挡,七窍都流出了血丝。
“娘,娘,您冷静点,虹儿……虹儿快受不了了……呜呜……”雷虹艰难的跪爬到雷舞琲脚下,抱着她大腿哭着道。
“你滚开!没用的东西,人都摸进来把你三个师妹杀了,你竟然一点都没有察觉到,真是废物。”雷舞琲一脚就把雷虹踢到了一边。
她的心中,此刻是从未有过的愤怒。
之前死的四个徒弟,自己并不在跟前,虽然难受,但也不是很明显。
而现在这三个,明显就是在自己回来之前的一刻被杀的,这相当于就是当着自己的面杀的。
而且对方杀人后,还留下了那番不屑一顾的讽刺言论,明显丁点都没把自己这个至尊放在眼里。
堂堂至尊,被人如此轻视,如此落面子,如何能不怒?!
突滴,雷舞琲想到了之前在院子外不远处,感觉到的那丝杀气。
一个念头疯狂的涌了出来:是她,一定是她!
思及此,更怒了,直接一掌把屋顶轰了个大洞,身体直冲而上,在屋顶迎风而立。
然后,张开嘴对着远方,一字一句的怒吼道:“楚云曦……我雷舞琲,从此与你,誓不两立!!!”
凰城的人:……
草,又来!!!
君家。
江英披着衣服,望着声音发出的方向,腹诽:这雷老货咋跟疯狗似的,一晚上吠个没完没了,还逮谁杀谁?话说这楚云曦,咋得罪这雷老货了?
君扶摇躺在自己的新大床上,翻了翻白眼,腹诽:这姓雷的心态不行啊,屁大点事就激动成这样。
腹诽完,翻个身,一夜好梦!
……
次日一早,天刚放亮,君扶摇就被君老夫人揪了起来。
“祖母……哈……女孩子不睡饱觉,很容易老的快的。”君扶摇扯着被子,一边打哈欠,一边说道。
君老夫人一边扯她被子,一边笑骂:“睡睡睡,睡个屁呀,陛下要见你,快点起来收拾收拾,随我进宫去。”
“陛下见我干嘛?”君扶摇好奇。
君老夫人突然沉下脸,神色有些凝重的道:“陛下今日要在宫里举办一个才女宴,指明各大世家的小姐公子们都必须参加,几位皇女皇子们也会出席。”
“才女宴?”君扶摇琢磨了会,道:“恐怕是鸿门宴吧。”
“谁知道呢?”君老夫人提醒道:“总之你自己多加小心。”
君扶摇没心没肺的笑道:“祖母,您就放心好了,看孙女给你拿个倒数第一回来,哈哈……”
君老夫人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笑骂:“没个正形……”
心里的石头却落下了,孙女知道藏拙就好。
……
马蹄声声……
长辈们都进去上朝了,小辈们都在外头候着。
别的公子小姐们都一个个站的笔直的等待。
君扶摇和唐元宵,却一个蹲在地上,一个没骨头似的倚靠在墙根,毫无形象的一边嗑瓜子,一边唠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