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以这般境界能够敌得了“他”吗？
远远不够。
秦长生看向了那两个还在疯狂厮杀的至尊生灵，又看向那凌驾于九天之上的浩瀚仙界。
他的路还未停止，到此刻才是真正的高峰，攀上此峰，将会有远胜此间的绝美风景。
她不像这天地间的混元道仙一般追求长生，从一开始他所求的就是众生极巅。
他只是想要这世上再无任何东西可以遮住他的眼，人族古仙帝、他，乃至那更强者。
他笑了。
一步，他走到了天族至尊和龙皇厮杀的中间，任凭那足以毁天灭地的罡风吹在他的身上。
“混沌体，你想死吗？”
龙皇惊道，赶紧收手，另一侧的天族至尊同样如此。
混沌体，这是他们踏出那一步的希望，他们所争的就是秦长生的所有权。
在他们探明混沌体的秘密之前秦长生绝不能死。
可即便他们收手依旧有可怕的力量倾泻在秦长生身上，数光年的虚空都在顷刻间崩灭。
秦长生就在这最中心。
“蠢货！”
龙皇怒骂道。
天族至尊看着这一幕同样是一脸的难看之色。
九天大地上，目睹这一切的人族更是一脸的颤然，那一方小院中，秦月的身体微微一颤。
“不可能……”
人族之中，一片恐慌。
他们不敢想象若是长生天帝死了会发生什么。
人族覆灭！
九重宇宙海崩塌。
“一个混元中期的仙帝也该插手我们的战场，当真这些人族叫你一声长生天帝你就觉得自己无敌了吗？”
“蠢货！”
天族至尊骂道，整个九天天穹都在随着他的愤怒而颤动。
一句话便是可以引起天变，这就是触碰到那个境界的至尊存在，早已凌驾于天道之上。
陡然。
那崩塌、破灭的虚空中涌出了一抹光，然后在无数生灵眼中越来越凝实，就像是一轮太阳，普照九天。
一个人站于那混沌之中，淡淡的看着这一切。
是长生天帝！
无数人震撼。
包括了天族至尊和龙皇，当然，他们更多的是庆幸。
混沌体没有死，还有希望。
“竟然还活着，看来混沌体的确不凡，真有可能是打开那最后一步的钥匙。”
龙皇说道，眼底含着一抹难掩的激动。
天族至尊也是神色一凝。
他看了一眼另外一侧的龙皇，杀意更甚。
混沌体，他必须得到。
“混沌体，过来，本尊可保你一命，仙界造化本尊可以做主给你一份。”
“至于人族，可以活得十分之一。”
他说道，就像是一尊俯视一切的不朽神灵，淡淡的道，另外一侧的龙皇听着他的话，摇头一笑。
“天族至尊，你就只给得出这些吗？”
他说道，然后看向了秦长生，露出了一抹亲和的笑容。
“混沌体，我可以收你为弟子，有我敖丙在这世上任何都碰不得你，你只需要付出你的混沌体。”
“有我敖丙在即便你没有混沌体依旧是这天地间最妖孽的天才，未来或许能达到我这般的境界。”
龙皇的话响起，极具诱惑力，让天族至尊都是目光一沉。
两个选择，两个方向，这一刻无论是仙界之中还是九重宇宙海，无数的生灵都在看着秦长生。
等待着秦长生做出决定。
一方是天族的至尊，一方是龙族皇者，都是曾经无敌于一个时代的恐怖存在。
“他都不会选。”
小院里，叶尘、琳琅、魔仙王三人刚走进来便听到了秦月的声音。
他们神色一怔，本来卡在喉咙里的许多话都没有能够说出去。
他们看着院里的那个女子，顺着秦月的目光看向了九天之上，那道人族寄予了无数期望的身影。
“若是我都不选呢。”
秦长生淡淡道，悟性达到一种匪夷所思的程度，秦长生一眼就能看透天族至尊和龙皇的一切。
修行之法、天赋神通、所拥有的本命仙兵等等，甚至还能借以岁月之道看到一抹他们的过去。
这还是法吗？
或许已经超越法，超越道。
“你必须选。”
“并且只能选我，否则你和你身后的人族一个都活不了。”
天族至尊道，眼中满是冷冽，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将秦长生放在眼中，人族他唯一放在眼中的只有那人族古天帝。
秦长生虽也拥有混沌体，但差得太远了。
另外一边的龙皇目光中也有一抹锐光闪过。
秦长生看向了天族至尊，平静的瞳孔中仿佛有一轮岁月深渊，要将天地间的一切都吸入其中。
“是吗？”
秦长生向着天族至尊轰出了一拳。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一拳，没有丝毫道法的加持，甚至看不到一丝大道涌动的痕迹。
连天族至尊都不禁摇了摇头。
他翻手一掌压向了秦长生，这一掌覆盖万万里天穹，要用这一掌让秦长生臣服。
“不自量力，你……”
话还未说完，一股难以明言的力量便是已经落到了他的身上，他的至尊体，所有的防御在这一刻瞬间瓦解。
仙甲破碎，整个身体被洞穿，连魂海之上也有同样一拳显化，轰穿了他的魂海。
遮天的大手在天边消散。
无数的生灵看着眼前的一幕，一脸震撼。
龙皇更是神色一变，猛地后退，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一幕。
“不对！”
“这不可能！”
他的目光落到秦长生身上，瞳孔猛地一缩。
“混元道仙圆满。”
怎么可能，明明之前还是混元道仙中期的境界，怎么会突然跨过两个境界。
就算是跨过了两个境界，达到了混元道仙的巅峰，但怎么会强到如此境地。
一拳，几乎轰杀了天族至尊。
另外一边，天族至尊的身体中涌出无尽光明之力，疯狂的修补着身体和魂海。
触及到了那个境界，哪怕只是一点他们便都拥有了不死性，几乎无法杀死，他们唯一畏惧的只是岁月之力。
岁月断天骄，哪怕是他们这般的绝代至尊同样抵不住岁月的侵蚀，在一点点的被岁月磨灭。
“你也触碰到那个境界？”
天族至尊死死的盯着秦长生，一脸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