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四十分钟的自行车程,三十五分钟就到了。
此时的温小夕正好有课,她和寝室里的人,拿着画具从寝室里出来。
莫景文想象中温小夕的颓废没有看到,眼前的温小夕神采奕奕的。
原本带着黄气看上去病怏怏的小脸,现在还白净了几分。
莫景文的心里头闷得厉害,有一个可怕的预感在他心中滋生。
“你为什么一直不来找我?”莫景文脱口而出,语气中竟然还有几分委屈。
这样的莫景文是温小夕没有见到过的,她多看了他两眼。
“莫景文,你这是做什么?”
“我问你,你为什么不来找我?”莫景文又重复了一遍。
同时他的心里头又凉了一些,她现在都连名带姓的叫他了。
温小夕叹了口气,“莫景文,我们已经没关系了。”
“那皮带?既然我们没关系了,你为什么还要给我买皮带?”
温小夕愣了一下,她什么时候给他买皮带了?她想起了她送给贺凌风的皮带,难道他说的是那一条?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知我买了一条皮带,但我的那条皮带不是给你的。”
莫景文懵了,这样的答案,他想都没想过,“那皮带你是给谁的?”
温小夕不满的看着莫景文,“这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了,跟你无关。”
莫景文的心又沉了几分,温小夕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她把他从她的生活中摘除了。
他们三个中,温小夕是最后一个进孤儿院的。那时候的她像极了一个弱小无助的奶团子。
他给了她一颗话梅糖,从那天起,她就跟在了他的身后,成了他的小尾巴。
他也很喜欢这条小尾巴。
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这条尾巴会断。
见温小夕要走,莫景文不安的拦在了温小夕的面前,“是不是因为甜甜?我答应你,以后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绝对不会去找她。”
这一回,温小夕倒是认真的打量了莫景文两眼。
她还真的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莫景文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如果这话是他上辈子说的,她一定会很开心。
但是这辈子——
“已经不重要了。你去不去找江甜甜,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一个女人跟你急,跟你吼,很有可能她只是在乎你。
一旦她不在乎你了,无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来说你一句。
见莫景文还拦在面前,温小夕直接绕过了他往画室走。
再耽搁下去就要迟到了。
金宝宝还朝着他做了个鬼脸,“莫景文,迟来的深情比草还贱。小夕需要你时你不在,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你了。”
莫景文踉跄了一步,无力感把他包围,直到这一刻,他才彻底的明白,温小夕是真的要和他分手。
都说婚姻是两个人的事情,难道情侣之间分手就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吗?
为什么单方面提分手就能分手?
她要分手,他不同意啊!
莫景文看着紧闭的画室门,心里头不是滋味。
赵强的电话打了过来,“景哥,找到嫂子了吗?”
“找到了,但她不想理我。”莫景文心里很苦。
赵强噎了一下,真的没有机会了吗?
“要不你先回来吧,十点半的时候有老丁的课。”
莫景文却摇了摇头,“不上了,你帮我喊下到。”
赵强明显愣了一下,“不是吧,老丁的课你也不上了?”
作为实实在在的三好学生,老丁的课非常重要,莫景文是从来不缺席的。
就算是发烧了,莫景文都没有错过老丁的课。
这还是他第一次。
“确定不上了。”
记得有一次,他们临时调课。他没有跟温小柔说。
温小柔按照他们之前的约定,早早的来找他了。结果却在教室外头等了两个小时。
这一次轮到他来等她。
莫景文不知道时间是怎么过的。好不容易等到他们下课。
他的眼睛死死的盯着从教室里走出来的学生们。
出来的学生越来越少,他一直没有看到温小夕的身影。
他拦住了其中一个同学,“小夕还在里面吗?”
钱桓奇怪的打量着眼前的莫景文,他听说温小夕有一个男朋友,但是这几天分手了。
这个不会就是那个前男友吧?
“这个画室有两个门,她往另外一个门走了。她应该不知道你在这里等她吧,你还是打她电话吧。”
莫景文的电话早就被温小夕拉黑了。
他冲进画室,里面早就没了温小夕的身影。
他从另外一个门口出去,追了好久也没有找到温小夕。
莫景文失魂落魄的回到了寝室,赵强不知道怎么安慰他。
“景哥,老丁他点名了,我喊到的时候,他发现我在作弊。不过他没有责怪你,还问你是不是生病了,看来老丁还是挺关心你的嘛!”
景哥那么在意学业,希望丁教授的关心能够让他舒服一点。
莫景文却一点都不在乎的躺到了床上。
以前的时候,温小夕看到他心情不好,总会想着法子哄她开心。可现在,她面对他的时候,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赵强挠了挠头,又试着说了一句,“景哥,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你要不替嫂子做一些事情,说不定嫂子就被感动了。”
莫景文脑中一亮,对哦,他怎么没有想到。
他下床抱着赵强亲了一口,“今天的饭我请了。”
只要他肯做一些事情,小夕一定不会生他气了。
她也就回心转意了。
……
而此时的温小夕正在警察局里喝茶。
温小夕离开画室后,就去了自己工作过的咖啡馆。
她重生回来的第一天,就跟咖啡馆的老板说过自己不做了。
咖啡馆老板同意她离开,但剩下大半个月的钱却一直没有打给她。
因为她做的是临时工,大半个月的时间一千块钱都不到。
但蚊子腿也是肉啊。
再说了,她辛苦工作大半个月的钱,为什么就不能拿回来?
咖啡馆的老板是一个三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士。
她到咖啡馆的时候老板不在,她还等了一会儿。
老板见到她时脸色很不高兴,“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