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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如海坐在床沿上,留下悔恨的眼泪,颤颤巍巍的抬起手签了字。

他最后望了一眼如玉芝落寞的背影,说:“玉芝,保重,我对不起你。”

夜幕降临。

泉山别墅。

颜夏涵睡了一整天,刚刚醒。

她坐在床沿上,目光紧盯着床头柜上的翡翠镯子,眼眶发热。

这个镯子,是她和安萧然领证的当天晚上,颜如海派人送过来的。

她拿起镯子,鼻尖泛酸,喃喃自语:“爸,你为什么要出轨,你现在要我怎么办?”

泪大滴大滴地滚落,颜夏涵闭上双眸,脑海里浮现从小到大和父亲相处的时光。

她是父亲手里的掌上明珠,从小到大,父亲宠她、爱她,无论她做什么,他总会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说:“颜颜,爸爸在你身边,想做什么就去做。”

在她的印象里,父亲母亲恩爱二十多年,从没有第三者。

她曾经最引以为傲的事情就是有一对恩爱的父母。

如今血淋淋的真相就摆在眼前,想起那个宠了她二十多年的父亲和别的女人身体交缠的一幕,她一阵反胃。

颜夏涵冲进洗手间,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安萧然走进卧室,环视了一圈,没有看到人,他浓眉微蹙,正打算给颜夏涵打电话,就发现卫生间的灯亮着。

“颜颜,颜颜...”

安萧然打开卫生间的门,心狠狠一揪,颜夏涵蜷缩在地面,脸色苍白,好看的眉头紧紧皱着。

他扶起颜夏涵,俊脸上写满了心疼。

“安萧然,你快起来,一股味。”

颜夏涵趴在他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渐渐回过神来。

“没事,我不在意。”

安萧然吻了吻她的红唇,眉眼间满是温柔。

“对不起,今天让你担心了。”

“以后发生了什么事,不要瞒着我。”

颜夏涵抬眸,讶异了一下:“你都知道了?我不是故意瞒着你的,我...”

安萧然挑眉:“那你是有意的?颜颜,你最近很不乖哦。”

“安萧然…你…”

一句话,成功地转移了颜夏涵的注意力。

“好了,我错了,我已经把爸带回来了,屈雅凡还在警局,怎么处置交给你。”

安萧然顺着她的毛,把她打横抱起,嗓音温柔。

颜夏涵搂着他的脖子,心中泛起浓浓的感动:“萧然哥哥,谢谢你,这次我爸的事估计又让安家难做了。”

“有我在,没人敢说闲话。”

“听我的话,先乖乖睡一觉。”

“嗯。”

颜夏涵乖乖点头,双手紧紧抓着安萧然的手不放,生怕他离开。

安萧然看着她憔悴的样子,心疼不已,他替她掖好被角,轻轻拍着她的背。

许是因为安萧然在身边,颜夏涵紧绷的神经得到放松,没多长时间她就沉沉的睡去了。

听着她平稳的呼吸声,安萧然觉得此刻的他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男人。

爱的人就在身边,成为了他的妻子。

......

安家。

安泽海一进屋,就听见余婉芬哭哭啼啼的打着电话。

“我跟你说,我今天出去逛街,没把我气死。颜夏涵就是个扫把星,自从她嫁进来,就没好事。泽海每天对我爱答不理的,萧然更是对我没好脸色。现在颜如海出了那样的事,我这脸都没地方放了。”

余婉芬在电话那头不停的数落颜夏涵的种种不是,并没有注意到安泽海已经回来了。

安泽海眼睛微眯,就那样靠在墙上,静静地听着余婉芬颠倒黑白的吐槽。

二十分钟后,余婉芬打完电话,回过身就看见了安泽海。

“泽...泽海,你怎么在这里?”

余婉芬心虚地望着他,眼神躲闪。

“这是我自己的家,怎么,我不能回来?”

安泽海冷笑一声,眼神冰冷地望着她,言语里不带任何温度。

“没有,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吃饭了吗?没吃饭我去让佣人给你做点去。”

余婉芬干笑着转移话题,说着就要往厨房去。

安泽海拽住她的衣服领子,警告道:“今天是最后一次,别再让我听见你在背地里诋毁颜颜,否则你知道是什么后果。”

丢下这句话,安泽海直接转身上楼。

余婉芬怒火中烧,说话也不过脑子了:“萧然护着颜家那丫头我还能理解,毕竟是自己的妻子,老爷子护着是因为那是已故好友的孙女,那你呢,安泽海,你对颜家那丫头这么护着,是不是有什么别的心思?”

这话,讽刺意味十足。

安泽海咬着后槽牙,厉声道:“别拿你肮脏的思想去揣测别人,余婉芬,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扔出去。”

“怎么?被我戳中心思了?你说儿子要是知道...”

话说到一半,余婉芬感觉眼前一黑,下一秒,腹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击,整个人飞出去几米远。

余婉芬疼的五官拧在一起,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移位了。

安泽海恨意滔天,他一步步靠近,双手死死地掐住她的脖子,双眼里涌出了杀意:“再多说一个字,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

空气越来越稀薄,余婉芬脸色涨红,止不住的咳嗽,眼底是对死亡的恐惧:“泽海,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放了我吧。”

“晚了,我早就告诉过你,是你自己一次次作死。”

安泽海的情绪已经被愤怒占据,他手上的力度还在一点点加强。

这时,买菜回来的阿姨看到这一幕,吓得赶紧冲进来。

“先生,您冷静冷静,一定是有什么误会,太太要是有什么事,外面不一定还会怎么议论呢。”

佣人脸色焦急,她壮着胆子上前,试图拉开两人。

“滚!”

安泽海吼了一声,一脚踹开佣人。

“先生,就算是为了少爷,您也要好好考虑啊,他要是知道自己的父亲杀了自己的母亲,这得是多大的心里阴影啊。”

佣人还在出声劝解,希望能阻止这一切。

听到安萧然的名字,安泽海的理智慢慢回归,他松开掐住余婉芬脖子的手,说道:“把你的东西都收拾走,明天去离婚。”

余婉芬捂着胸口,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眼里恨意涌动。

“安...安泽海,你这个负心汉,我嫁给你二十多年,到头来你就这么对我。”

刚才,她在安泽海的眼里看到了杀意,如果不是有人及时回来,她的生命就结束在今天了。

想到这,余婉芬四肢冰凉,身子止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