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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以后,画面基本定型,细节之处短时间内无法完成,只能回去后慢慢来了。

“梧桐,你真让我惊艳,不仅读书厉害,还会画画,居然把我画得,嗯,这么帅气,谢谢。”

“谢什么,真人可比画出色得多了。我水平有限,只能画到这个程度,不嫌弃我运笔粗陋就不错了,等我回去全部画好,就送给你。”

我不过是找了个清静地方给老板画了幅素描而已,主要是气氛到那儿了,真的和任何事情都没有关系,甚至连话也没有多说一句,也不知这事怎么就传到秦彻耳朵里去了。

午休时,我睡得正香,他的视频电话打了过来,叮叮当当的音乐扰得乐乐直皱眉头。

我只好爬起来捏着电话到露台上去接听。

他那边似乎是个会议室,硕大的电子屏上是另一处会场,几十名金发碧眼的歪果人端正的坐着眼观鼻,鼻观心,老僧入定似的。

“不是在开会,打电话有什么事?”我纳闷的问他。

他不满的哼了一声,视线扫过电子屏,歪果人全都犯了错的小学生一样齐齐俯首。

这家伙的霸道一如既往啊。

“没事,就是想问候你一下是不是累坏了,右手有没有受伤,要不要我过去的时候给你带几贴专门治疗跌打损伤加摩擦伤的药。”

“说什么呢乱七八糟的,我怎么听不懂,有话能不能好好说,别让歪果人看热闹呀。”

歪果人这次连身体都在微微发抖,又齐齐的转过头去,把一张张宽阔的后背留给镜头。

叽叽歪歪的说了足有五分钟,我方才听明白,他这是对我给岳铁画素描不满了。

一幅心血来潮时的画而已,至于他当着几十人的面和我掰扯?

秦家人的心思我不猜,猜来猜去我也猜不明白,不正常应该是祖传的。

“说吧,你想怎么着?”

“我都没有的东西,你却先给了别人,还把不把我当成哥了你。”

在这等着我呢。

幼稚鬼。

站在他旁边的黑色西装男一口气儿没喘好,咳得惊天动地。

歪果人的头都要垂到肚皮上了。

这家伙,连幅画都要计较,炸了毛儿的小脑斧似的,挺可爱。

唉,怎么说也是有着幼时情谊的二二哥,论关系,比岳铁要亲近的多。为了一帼画让他不开心没有必要,哄哄他好了。

“好久没画了手生,这不是拿他练练手儿吗。送给二二哥的画,马虎不得对吧。”

“你是也要给我画?”

我点点头,好笑的给他顺毛儿,“什么叫也啊,把这个字扔了。我就是在给你画打基础呢,咱俩那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有什么好东西我不得先想着你呀。”

秦彻这才笑了,眸子里光点跳跃,犹如午后阳光下被风吹起的层层涟漪。

画画的事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

庄园西南角有一个高度达十多米的断崖,崖顶长着一棵落叶松,名曰迎你来松。

我这种喜欢特立独行的人当然是自己来的断崖,欣赏完落叶松,便站在崖边探头去看崖下是个什么样子。

还没看出个究竟,不知谁在我肩头拍了一巴掌,我脚步一散,人便朝着崖底栽了下去。

身体失重的同时,心口猛地下沉。

我吓得尖声叫着捂住眼睛,崖底有些什么我尚未看清,但十几米的高度摔个粉碎性骨折不稀奇,若是要了我的小命儿可能性也很大。

本以为不死也得伤,可世事就是那么的巧。

偏偏在崖壁上精准的斜长着一棵树,偏偏有一根树杈精准的穿进我的衣领又从后腰处穿出,精准的将我挂在半空中,像片枯叶随风摇动。

这片非常偏僻,一路走来连一个人都没有见到,而我手机揣在裤子口袋里,想拿也拿不出来,连自救也做不到。

一个人来这里探险这是给自己寻了条死路。

其实我也是喊过几声的,可那棵树的根似乎扎得没有那么结实,我喊一声,便会有不少的土块落下去,引起一阵阵夺命的细碎声音。

重力的原因,t恤卡在腋下,胸部以下腰带以上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

而我那穿了两个夏天被洗过上百次的t恤布料也不知能坚持多久,万一布料过旧无法承受我的重量,我的结局就是一直向下,落在崖底若干石刺之一上粉身碎骨。

我不由开始怪我自己,不该一个人跑到这边来,以至于求救无门。

在这所有人都在庄园里吃喝玩乐的大好日子里,我孤身一个被挂在崖壁上欲哭无泪,连喊救命都不敢。

天色渐渐暗了,裤袋里的手机响了不知多少次,直到安静下来。

难道手机也没有电了吗?

真要哭死。

我发誓,若是此次大难不死,回去一定买部新手机,要那种电池容量特别大、可以待机好多天那种,省得在这么关键的时刻没电。

还有那个拍我肩膀的人,究竟是谁呀,看到我坠崖都没有帮我拨打下急救电话吗?怎么说我坠崖都有那人点原因吧,不能见死不救对不对。

突然想起秦玉和方芳,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出现,是回去了还是躲在某个地方偷窥,就等着给我这致命一击?

若是后者,我岂不是必死无疑?

这对狠毒的狗男女!

除非我死,否则我一定要查清楚事实真相,让你们血债血偿。

呜呜呜,谁来救救我吧。

“奶奶,乖乖马上就来找您了。”

我开始不自觉的回忆过去的日子,过往的一切走马灯似的在脑海里掠过。

想完人间我开始想黄泉,连黄泉路上可能遇到几只鬼都做了推测。

推测完又开始祈祷有人来救我,不然我苦学十二年才考上的大学谁替我读?存折上的几千万存款谁替我花?祖国的科技事业谁替我添砖加瓦...

不行啊,我还有这么多牵挂,我不能死!

夜幕降临,黑暗笼罩一切,也打碎了我获救的希望。

不,我不能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死。

“秦彻,救我!”死就死吧,但死之前总要再努力一下。努力过了还是死,那就是命,认了。

“在那边,我看到了,树上挂着白色的那条,是不是她?”

好像是久违的李诚的声音。

“梧桐,不要动,也不要再说话。我看到你了,现在就来救你。”

这是秦彻的声音。

是我临死前出现的幻觉吗?

意识下沉,黑暗淹没了我。

身体一轻,双脚落地,我在无边的黑暗之中独自前行。

我死了吧。

这里就是黄泉路?

不是说八百里黄泉路种满曼珠沙华,特别漂亮吗,怎么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楚。

“奶奶,我是乖乖,我来了。”

声音仿佛撞在金属的大钟上,带起阵阵悠远的回声。

没有人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