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气,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地朝着棺材内望去。
心中暗自感叹,历经一千多年的岁月洗礼,这具干尸的皮肤竟然依旧完好无损。
我猜测,或许是由于这座煤矿起到了类似干燥剂的作用,使得干尸得以保存至今,而并非化为一堆白骨。
然而,眼前的耶律休哥的干尸却令人心生恐惧,其头部仅有寥寥几撮毛发,皮肤呈现出黑灰色,呲牙咧嘴的模样让人不寒而栗,全身的皮肤仿佛被大火炙烤过一般。
尤其引人注目的是,耶律休哥的尸体姿势异常怪异。
在此之前,我所见过的古尸通常会将双手放置于小腹或身体两侧,犹如常人睡觉时的姿态。
但这具耶律休哥的尸体却与众不同。
他的双手交叉放于胸口,就跟古埃及那法老王似的。
我不禁产生一种错觉,感觉这会不会是他在胸口处藏着什么东西?
于是,我决定请求武师叔帮忙将耶律休哥的手掰开,看看是不是跟我想的一样。
武师叔看向把头,等待把头的同意。
把头只是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武师叔得到同意后,从后腰抽出一把三十多公分长的刀子挑起耶律休哥的左手,轻轻将其从胸前移开,动作谨慎而缓慢,就像怕这干尸会惊醒一样。
耶律休哥的手被挑开后,我们所有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定在那被手护着的胸口之上,只见尸体的胸口高高隆起,就像胸口塞了一个苹果。
因为被金丝软甲和里面的棕色寿衣挡着我们也看不见那隆起的东西是什么。
把头就让武师叔把金丝软甲给割开。
这时吴三爷就不愿意了,他说:“这么好的东西,你毁了做什么!你不要,我要!”
把头沉声道:“吴三爷,这衣服可不好取!”
我又往棺材里瞟了一眼,这金丝软甲就跟现在的防弹衣一样,是从头上套进去的,不是从左右手拿穿进去的,要取下来那就得跟给人脱衣服一样。
但那场面光是想想都恐怖,而且还不知道这尸体有没有尸毒什么的东西,万一染上了那就是去医院都没招。
怎知道吴三爷胸有成竹的说道:“哼,有什么不好取!”接着他转身对伢子说:“伢子,你把干尸身上的金丝软甲给取下来!”
伢子听到这句话后,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无比。他看着眼前的干尸,心里一阵发毛。伢子颤颤巍巍的说:“啊!三爷,这……这除非把干尸大卸八块,不然根本取不下来啊!”
“废物!”吴三爷骂道。他瞪着伢子,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满和愤怒。
见伢子不肯上,田湘魁连忙站出来说:“伢子!你要是去把那金丝软甲取下来,回湖南我就让小安姐嫁给你!”
伢子一听这话,眼睛立刻亮了起来。他转头看向田湘魁,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伢子眼珠子溜溜一转,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小魁,你不会骗我吧?”
田湘魁被伢子气得跺脚:“叫我我田把头!再说了我骗你干什么?你是知道的你们向把头是我外公的徒弟,那小安姐又是他的侄女,现在向四海成了植物人,我外公就是小安姐的家长,她肯定听我外公的!”
伢子一脸凝重地走到一边想了想,他知道这件事情非同小可,但经过深思熟虑之后,他还是决定答应下来。
毕竟,这样的机会不是经常有的。
于是,他咬咬牙,对吴三爷说:\"行!不过这趟活干完了,能不能给我跟小安一笔钱,我们也在长沙买套房子再搞点小生意?\"
吴三爷见伢子心动了,心里暗自高兴,连忙点头答应:\"没问题伢子,只要你把金丝软甲给我取下来,我吴家人亏待不了你!\"
伢子听了这话,心里稍微安定了一些,觉得自己没有白白冒险。
于是,他向老旺要了一副特制的手套和一副防毒面具,准备去取下耶律休哥身上的金丝软甲。
然而,当他看到耶律休哥那恐怖的干尸时,还是忍不住被吓到了,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几步。
\"干什么!搞快点!\"一旁的田湘魁不耐烦地催促道。
伢子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内心的恐惧,再次向耶律休哥走去。
就在这时,他突然转身走向我,对我说:\"小河,你还有没有槟榔?给我几颗,我吃槟榔能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中也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
但我还是迅速从口袋里摸出几颗槟榔递给了他。伢子接过槟榔,放进嘴里嚼了起来,似乎真的平静了一些。
伢子接过槟榔,迅速剥开塞进嘴里,狠狠地嚼了起来,仿佛那苦涩与刺激能驱散他心中的恐惧。
他深吸了几口气,再次看向那具干尸,眼神中多了几分决绝。
“操,富贵险中求!”伢子低吼一声,戴上手套和防毒面具,一步步向耶律休哥的干尸靠近。
随着距离的不断缩短,周围的空气仿佛都被冻僵,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寒意。伢子紧张得手心出汗,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轻轻搂住干尸的脖子,试图将金丝软甲从干尸的身上脱下来。但这耶律休哥的干尸却像是与棺材融为一体,无论伢子如何努力,始终无法抬起它半分。
伢子的额头渐渐渗出汗珠,他紧紧咬着牙关,坚持尝试。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周围的人们都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一丝声响。每个人的心都悬到嗓子眼儿,期待着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就在大家几乎要失去耐心的时候,伢子突然停下手中的动作,眼神中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仿佛发现了什么重要的线索。他缓缓凑近干尸,把手伸进棺材里摸索着,神情专注且带着些许困惑。
“不对劲……这里面有东西!”伢子喃喃自语,声音低沉而充满疑惑。紧接着,他的手猛地伸向干尸的寿衣,用力一扯,似乎想要揭开这个神秘物体的真面目。
唰的一声!
伢子使劲一扯,耶律休哥身上的寿衣就像报纸一样,轻易地被撕下了一大块。
随着寿衣的破裂,一个蓝色的木头把手突兀地出现在耶律休哥的胸口处。
这个木头把手看起来非常古老,蓝色似乎是某种颜料,但已经有些褪色。
在场的人看到这一幕,都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变得异常苍白。
伢子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秘密一般。
他喃喃自语道:“这……这是什么?”
文娇说:“好像是一个剑柄!”
“这剑柄……怎么会插在耶律休哥的尸体上?难道与耶律休哥的死因有关?”我也不禁好奇地问道。
就在这时,把头面色凝重地抬起左手,紧紧地盯着耶律休哥胸口上的剑柄,嘴里念念有词,似乎在掐算着什么。
“伢子!我叫你把金色软甲取下来!你在搞什么!”吴三爷对伢子怒斥道。
“三爷,这干尸抬不起来,好像是被这剑给定在了棺材上,不信你让老旺来试试!”
吴三爷明显不信,给老旺使了个眼色。
老旺戴好护具后,走到棺材旁边试着把耶律休哥的尸体抬起来,结果跟伢子一样。
伢子委屈道:“三爷我没骗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