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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心中虽有千头万绪,但此刻的饥饿感也确实难以忽视。

陈凯家的温馨氛围,以及即将上桌的美食,暂时让我将那些复杂的情绪搁置一旁。

我环顾四周,墙上挂着几幅山水国画,给这简陋的屋内增添了几分雅致,看来陈凯虽生活在山野之间,却也不乏生活情趣。

不一会儿,厨房里传来阵阵诱人的香气,那是手撕鸡特有的鲜美与调料交织的味道,让人垂涎欲滴。

陈凯端着一大盘金黄色的手撕鸡和几瓶冰镇的漓泉啤酒出来,放在了我们面前的木桌上。

狸花猫小花和那黑狗似乎也闻到了美味,悄悄溜到桌边,用那双圆溜溜的眼睛可怜巴巴地望着我们,不时发出“喵喵”的叫声,似乎在请求分享一口。

“出去!老子还没吃呢!”陈凯用筷子对着黑狗的头敲了敲然后骂道。

我看着这只猫,就想起之前在桂林象鼻山那普贤塔里捡到的猫。

我看着狸花猫那可怜样就用筷子夹起一块鸡肉,轻轻吹凉后递给了小花。

小花一口叼走,满足地跑到一旁享用起来。

我们三人边吃边聊,张波终于开口,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缓缓道来,但这一次,他尽量避开了那些敏感和危险的部分,只是简单说了一些与黑帮争斗的间接联系,以及自己为何需要暂时躲避风头。

“其实,我也是为了自保,才不得已做出那些决定。”张波的声音低沉而真挚,我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无奈。

陈凯听后,沉默片刻,然后举起酒瓶跟我和张波碰了碰,说道:“兄弟,跟我说这些干嘛,现在谁没点难处,我这山里别人也找不到,方圆十里就我一个人住,你俩在这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楼上大把的房间。”

我一听这话,感觉这哥们靠谱,于是就端起酒瓶,说:“兄弟,啥也不说了,都在酒里!”

“给力!我真的好久好久没跟人聊天了,自从我爹去世后,后面那片山就一直让我守着,我都不知道守来干嘛,但村里每个月给我几千块,总好过去广东打螺丝。”

“守山?哥们你是护林员?”我问。

陈凯一边收集我们吃剩的鸡骨头丢给黑狗和狸花猫吃,一边回应道:“啥护林员,就我们陈家一个祖坟,也不知道是谁,但听说是一个大官,唉,可惜之前被他妈一帮东北佬盗过。”

我一听这话瞬间就醒了酒,别的我不感兴趣,但这古墓我可是一听就来劲。

我就接着陈凯的话追问道:“难道你就是传说中的守墓人?”

“守墓人?”

陈凯挠了挠头,然后笑了笑:“嘶~这个称呼不错,差不多也就是这个意思,我们村长的儿子在市里当官,说是怕祖坟动了影响仕途,就让我在这边守着。”

“原来如此,这背后的故事还挺有意思的。”我兴致勃勃地继续说道,“我一直对历史和考古挺感兴趣的,没想到今天能遇到个现实中的“守墓人”,对了,你说的那些东北佬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古墓的?他们得手了吗?”

陈凯摇了摇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那帮家伙也不知道从哪儿得来的消息,趁着我在佛山打工,就摸了上去,那天我爹正好巡山到那边,听见动静不对就悄悄摸了过去,他们人多势众,还带着家伙,我爹差点儿就栽了,好在关键时刻,我家这条黑狗冲了出去,缠住了他们一阵,让我爹有机会跑回村子里叫人,但墓里的东西还是被他们破坏了不少。”

说到这里,陈凯叹了口气,看向远方,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从那次事情之后,我爹就一直生病,没多久就病死了,等我从佛山赶回来,村长就让我子承父业,除了每月的补贴,还给了我些奖励,虽然是无聊了点,但确实自在,没有主管骂我,也没有那些煞笔同事在后面给我使绊子。”

我听得入了迷,张波也在一旁若有所思。

“陈凯,你这经历都可以拍部电影了。”我半开玩笑地说。

“不过说真的,要是这古墓真有什么重要发现,说不定还能为国家历史研究做出贡献呢。”张波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说道。

“拉倒吧,还贡献呢!又不是什么出名的大官,估计就是个县太爷之类的了不起了。”

“这芝麻官也是官,县太爷也是爷啊!陈凯,你祖上就没给你留下点什么好玩意?”

陈凯一口气干了酒瓶了剩下的啤酒,然后笑道:“哈哈哈,留个毛啊!唉,可惜我只是个粗人,不懂那些学问,我连我们陈家的老祖宗是谁都不知道。”

“那这事儿我们可以留意一下,说不定真能帮你搞明白。”我提议道,同时看向张波,想听听他的意见。

张波微微一笑,似乎对这个提议并不排斥:“行,等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去你老祖宗那串串门,不过在这之前,我们还是先安心在这里避避风头,毕竟安全第一。”

就这样,我们三人围坐在餐桌旁,继续聊着天,享受着这难得的宁静时光。

狸花猫和小黑狗在一旁嬉戏打闹,偶尔传来几声欢快的叫声,为这个夜晚增添了几分温馨与和谐。

而我心中,则已经开始默默规划起如何查清楚张波这件事情。

酒后三巡,我出门撒了泡尿,回屋后洗了个热水脚就上到了二楼的房间休息。

陈凯这也就一张床,这时候陈凯就说:“你俩先睡我床上吧,这边晚上特别冷,我习惯了,别把你了冻感冒了,明天我再叫村里人给我送张床垫上来。”

毕竟这是在别人家,加上刚刚喝得有点多,此时也非常困,陈凯走后,我往床上一躺就睡了下来

没一会,我迷迷糊糊间,看见张波这小子开始脱衣服,接着就是解裤腰带。

我暗道不好,这小子特么的不会是个基佬吧!

我的求生本能让我直接从床上蹦了起来。

“你脱裤子干什么?”我问。

张波转头看向我解释说:“这裤子脏兮兮的,待会把人被子弄脏了不好!”

我想着也是,也准备脱裤子。

这时候我突然就发现这张波一直在看着我,这让我就有点不好意思。

“怎么?你不脱?”

我总觉得这张波怪怪的,就想起之前吴杉解总说我晚上踢被子,于是我就编了个理由说:“还是算了,我晚上踢被子,不穿裤子我怕明天着凉。”

张波略带失望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就关上了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