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午饭,都各自有事情要忙。
傅琅陪着池遥走了一会,消消食。
他气质很出众,当年仅仅只是侧颜,吸引了池遥。
而且傅琅曾经被评为过系草,长相更是没的说。
男人五官生的极好,身高也过于优越,气质内敛而深沉,此刻在池遥身边,多了些放松懒散神态。
发觉小可怜偷看自己,傅琅问:“晚上怎么回家?”
池遥同他对视:“我坐公交车回去,打车太贵,不划算。”
“而且公交车可以看夜景,还会路过大桥,江边夜景很好看。”
如果能很幸运得到一个靠窗的位置,那么胳膊支在窗户,风会穿过指缝。
很放松。
其实池家三代都很有钱,财大气粗。
不过池遥从小就不爱乱花钱。
最贵的玩具,是那一屋子乐高。
傅琅沉思,算了下池遥回家时间。
正好是晚高峰,公交车一定很拥挤。
这么好欺负的小可怜。
被踩到脚恐怕也不会多说什么。
“晚上我来接你。”他还是不放心。
池遥眼里像是有星星在闪,正高兴着,转念一想,并不顺路的。
而且还要绕远。
傅琅这些天工作本身就很忙。
“还是不要了,我今天打车回去好了。”池遥说完暗觉可惜,咬了咬唇。
相处的时间太少。
傅琅勾了勾嘴角,笑容轻微,没让他发现。
白邵没眼看。
简直一盯一个准!
他还专门往前多走两步错开这对夫夫。
却偶然在前边小超市门口发现熟悉身影,转身想问问傅琅,然而,这俩人之间的氛围腻歪到不像话。
傅琅并未多说,留意了池遥下午最后一节课的时间。
如果把要处理的东西带上,他可以坐在车里完成工作,还能接池遥回家。
路过小超市,傅琅和白邵停了下来。
池遥:“怎么了?”
傅琅看着他:“给你买点零食。”
白邵则是用着一贯轻佻语调:“我发现位冤家,进去找找。”
他要找谁,池遥并没什么兴趣,听到傅琅要给自己买吃的,连忙跟进去。
傅琅一身高定西装,拎个塑料篮子站在嘈杂的小超市内,多少格格不入。
他不知道池遥喜欢什么,“池遥,来挑。”
傅琅躲过池遥要拿小篮子的手,跟在他身后,但凡少年眼睛在某种食物上停留超过两秒。
那么,它会立即被转移到篮子里。
过了几分钟,傅琅说:“池遥,糖太多,对牙齿不好。”
面前架子上摆着新口味的爆浆软糖,池遥只能收回已经伸出去的手。
“最后一盒糖。”傅琅还是拿了下来,放进篮子里。
得到想吃的,少年枫糖色的眼睛漫出丝丝笑意,乖巧可爱,惹得人想要把一切捧来给他。
池遥很听话,在已经得到半篮子各式各样的糖果后,把罪恶的手探向了辣条。
可惜,这次只得到一袋。
还是小袋。
傅琅不给他吃……
.
白邵绕着几个货架走了好些圈,没看到熟悉的背影,只能走回来。
“他妈的,兔子一样,溜得真快啊草。”
白邵脚步一顿,接受到某霸总凉嗖嗖视线,立即重新说:“这只可爱的小兔子,跑得真快呢。”
池遥:“…………”好怪。
傅琅拎着零食篮问:“还要吗?”
太多了他怕池遥拎不动。
池遥视线环顾一圈,想起最想吃的没有看到,小声说:“在这里等我一下可以吗?”
“去吧。”傅琅看着他的身形消失,完全被货架遮挡。
身后却传来一道欠揍的声音,“哎呦,还不让我说脏话,怎么,生怕带坏人家小朋友啊?”
白邵胳膊肘怼他一下:“他都二十了吧?怎么在你这里对待孩子一样,还有……你现在是什么意思?”
傅琅终于舍得赏他个眼神:“什么?”
白邵:“当初不是说了单身主义者,现在怎么,发现人家的美,准备出手了?”
当年这俩人结婚,看到复杂的豪门世家里出来个乖乖牌,并且眼睛和心里只有傅琅一个。
白邵就知道,只要不出意外,早晚有一天,傅琅会爱上池家没爪子的小猫。
——喜欢?
傅琅不太肯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他会照顾好池遥一辈子,除非池遥不要自己了。
“真想抽烟,嘴痒得慌。”白邵没等到他回答,觉得无趣,正准备出去抽根烟。
忽然听到傅琅懒散道:“或许。”
或许?
真的准备出手?
白邵并不意外,轻啧:“加油兄弟!”
没过一会儿,池遥拿着一小罐琥珀核桃仁回来。
傅琅无奈:“还是甜的。”
池遥赶忙解释:“是甜的,但是这个补脑,有营养,真的!”
少年像撒娇的小狗狗,就差合起两个爪爪作揖,眼神表达“拜托拜托”。
“放吧。”傅琅还是妥协了。
同时想不通,池家那两位当真是铁石心肠吗?
这么可爱,他都有些……扛不住。
出了超市,池遥把书包背在身前,拍拍鼓鼓囊囊的包,无辜的狗狗眼弯成两道月牙,好似在抱着什么宝贝。
看他高兴,傅琅心底发暖,“我得去校长办公室。”
虽然不舍得,池遥还是点头:“那你去忙吧,我现在去另一个教室。”
“嗯。”傅琅没动。
池遥也没有,和他站在路边,视线交汇,少年率先红了耳根,垂下眸。
像奶白色的糕点浸上一层草莓酱,盯着盯着,脸也红了。
傅琅克制不住捏了捏池遥脸颊。
果然,是记忆中的柔软。
再次亲昵的接触,池遥心中生出勇气,脱下书包,小心翼翼的问:“傅琅哥哥,要抱吗?”
他拎着书包,微微展开手臂。
因为不确定傅琅会不会同意。
甚至问完立刻后悔了。
直到傅琅干脆拎过书包,往旁边看戏的白邵身上一扔!
池遥眼前忽暗,人已经到了傅琅怀里。
很贴合。
如果穿宽松的外套,傅琅甚至可以把他上半身藏在自己怀里。
池遥没忍住蹭蹭他肩膀,手指蜷起,指尖隔着布料在傅琅脊背浅浅划了一道。
这动作不可避免引起一些不太正经的回忆。
傅琅放开他,声音莫名变得暗哑:“去吧。”
池遥还想再抱会儿。
可是腰上搭着的大手已经撤开,只能耍赖地再贴贴他。
额头触碰男人微凉侧颈,灰色香根草涌入鼻尖,清雅绵长。
像撒欢的小狗狗。
“再见。”池遥退开,接过书包,朝两人笑了下,转身拐进一条小路。
等人走远,白邵调侃道:“小动静绝了吧?傅总眼神……啧啧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