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琅!”开门是位看起来和傅琅年纪差不多大的男人。
傅琅:“张铭。”
“果然是你!”张铭神情激动:“听说你现在混的可好了?你高度近视好点没,怎么也不戴眼镜啊?”
池遥愣了下,明白了。
怪不得这位张铭看起来有些眼熟。
貌似是傅琅的高中同班同学,而且当年同班里只有两人考上商华。
其中就有张铭。
他俩关系比较一般,大学时碰面最多说两句话。
“已经好了,进去吧。”傅琅不想对方会在池遥面前透露太多。
听到他们这边动静,组局的班长走出来,“小遥,你来啦!”
发现门外还站着位陌生的男人,女班长想起看到的照片,连忙上前握手。
“学长您好,您就是傅琅傅总是吗?”
傅琅同她握半掌:“是。”
女班长眼睛好似都在发光:“傅总!您年纪轻轻创造嘉芒,商华大学里恐怕没有谁能再像您这样了!”
吹捧的稍微太过,傅琅礼貌微笑:“过奖。”
张铭哈哈笑道:“小祈,你怎么不说请的是傅琅!”
班长:“我也没想到傅学长亲自来,学长们快进去吧,别站在门口了,大家都来齐了。”
傅琅看一眼池遥,小迷糊显然正在消化这复杂的人际关系,于是先行进屋。
班长凑到池遥身边,小声问:“你和傅总认识啊?他刚才怎么在看你?”
池遥不知怎么回答。
没想到来的是傅琅。
傅琅还装的没事人一样。
“班长!快进来!”包厢有人喊。
“来啦!”女班长应声,拉着池遥进去。
主位给傅琅和张铭留的,现在只剩下傅琅身旁有两个空座。
“要不然你挨着学长吧。”女班长直接把池遥摁去椅子上。
池遥傅琅身旁位置就座。
傅琅一进来,炸了锅似的,大家都在聊天。
个别性格外向,瞧傅琅还算好相处,问了许多问题,大多没心眼,问题不刁钻。
听着他们聊,池遥一言不发,在想刚才那位张铭说的事情。
高度近视?
怎么,听起来更像是傅琅得的巴尔贝斯症候群。
池遥搜索过此病特征,会像高度近视一样,无法把视觉注意力集中在一个物体上。
如果想要去往自己的目标,除非特别熟悉的道路,或者跟随声音。
张铭笑声爽朗:“你们傅学长是真的厉害,以前高中时候近视,坐在倒数第二排,看不清楚,成绩照样遥遥领先。”
有小女生附和:“我听说过学长的事情!我们和傅学长同一个系的,郝教授经常提起学长呢!”
这里有部分人池遥不认识。
并不是同一个班级。
池遥听到身旁班长出声了:“大家先吃饭吧,问题暂时放一放。”
在谈论那会儿,已经有服务员陆陆续续上菜,这里的菜比不上大酒店,而且有些是半成品。
池遥随着转盘看一圈,没有想吃的,于是拿起茶杯以喝茶来缓解尴尬。
倏地,他搭在桌上的手指被碰了下,很轻微。
是一小碗甜汤。
他有自己的餐具,也在手边,而且这里位置不拥挤,很宽松。
那么,这碗汤……
口袋里手机震动,池遥查看微信消息。
傅琅:[甜汤不是半成品。]
小少爷在池家或者傅琅别墅,一日三餐都是新鲜的食材做的,很少吃半成品菜。
半晌没回消息。
傅琅估摸着,池遥应该还没消气。
不过甜汤倒是喝了。
这时,张铭又说:“一开始小祈让我来帮忙热场子,还以为她请的是白邵,没想到把你这尊大佛请来了!”
“自从毕业,咱俩有两年没见了吧?现在怎么样,事业上风生水起,婚姻呢?”
池遥又像只小动物似的支起耳朵偷听。
傅琅嘴角浅浅一弯:“结婚了。”
周围小女生眼神闪动着八卦的光芒,一脸期待注视傅琅,希望他能多说点。
“是哪位世家小姐吗?”
“傅学长在商华大学上学时候是不是好多人追?”
班长起身给两位学长倒酒。
“以前我听白哥提过一嘴学长结婚了,以为他骗人呢,没想到是真的。”
“嗯,真的。”傅琅余光里只有池遥身影。
小迷糊细微表情藏不住。
他在开心。
班长走回自己位置,招呼着大家:“谢谢学长们愿意参加我们这个小小的聚会,干杯!”
池遥慢一步。
班长以为他紧张,笑他:“别紧张,傅学长没架子,虽然大家第一次见,是挺畏惧的哈。”
傅琅意味不明笑了下:“第一次见?”
池遥耳朵不争气发烫,连忙握着酒杯跟着起身。
玻璃杯碰在一起时,池遥和傅琅的指节短暂蹭了下。
池遥实在,一口气喝光全部的酒。
偏偏碰上个会来事儿的班长,看谁的杯子快空了,立马满上。
由于池遥坐她旁边,反而被特别照顾。
池遥吃了几道现做的菜,感觉还不错,只不过有些咸。
轻抿一口红酒,班长聊着天笑意盈盈顺手就给满上。
过了快一个小时。
在酒精的作用下,池遥脖颈弥漫诱人的绯红,往上蔓延,染红双眼和脸颊。
他挪了下酒杯,才发现又满了。
以防班长好心,池遥赶紧把酒杯换了个位置。
张铭和傅琅低声聊天:“前段时间看到你被人袭击,有没有事?”
傅琅:“没事,好了。”
张铭松了口气:“幸好你没事,嘉芒有今天的成绩咱几个都清楚,当时你住院,嘉芒股价暴跌。”
“我还想找你问问需不需要帮忙,但是没你私人号码,打秘书还占线。”
傅琅记不起太多和张铭相关的记忆。
少许记忆碎片中,他俩也只算是点头之交。
后来嘉芒创办,直至青芒App超过原有同类型App,独占鳌头。
以往熟悉的不熟悉的同学,全找过来。
傅琅不在意一笑:“最难熬的两年已经过去。”
张铭似懂非懂。
池遥却清楚,潋滟的眸直视傅琅。
没有结婚的时候,是嘉芒创办之初,他傅琅哥哥刚毕业一年。
傅家好似只有傅琅一个,从未有人在嘉芒危机时刻帮助过他。
那时,只有池遥带上自己所有的钱出现在傅琅面前。
后来结了婚,在他们几乎见不了几次面的一年婚姻里,嘉芒越来越好。
池遥是真的醉了,红酒浸染艳色的唇动了动,在噪杂包厢内低声说着什么。
“是不是……不需……不需要……我了?”
但是,真的,真的,很喜欢傅琅。
似有所感,傅琅偏头对上池遥视线,湿润委屈的眼睛,如白玉细腻皮肤很像情动时的绯色。
傅琅:想亲他。
不,不止想亲,这段时间压抑的念头隐隐有控制不住的趋势。
桌下,池遥手指被勾了勾。
他下意识攥紧傅琅指节。
“不要丢下我……”池小少爷鼻音浓重。
傅琅恍神,猜想他喝醉后,更加没安全感。
来这里的时间不短,傅琅正想带自家喝醉的小迷糊回家。
有人走近:“池遥?你是不是喝醉了?我送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