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父:“爸可以借你钱。”
池徽气的肺疼:“自己亲儿子的钱都赚!再输下去,遥遥今年的压岁钱就没了!”
事关压岁钱,池遥连忙轻晃傅琅胳膊,“哥哥,放放水,明天压岁钱分你一半。”
他两位哥大方,红包是超大号,里面少说能装十万左右。
每年加上亲戚和堂哥表哥给的红包,收个小几十万不成问题。
傅琅低低笑了声:“等我赢了全部给你。”
池遥立即倒戈:“加油!”
池徽阴阳怪气接话:“嘎嘎~”
池父没忍住笑,“多大人了,以前你俩和另外几个杀马特小子关系不是特别好?”
提起这个,池徽恨不得把手里麻将捏扁。
“没好过!刚才看到傅琅给遥遥的情书,我一口老血!”池徽激动地戳自己喉管:“卡在这里!”
“早知道他会惦记遥遥,那天开学仪式我打死都不会带傅琅去!”
池徽想到自己可能给两人牵线搭桥,就恨不得一耳光扇晕自己!
池父:“儿子你别激动。”
池徽低吼:“没法不激动!”
池父:“那你激动吧。”
池徽:“…………?”
情书这件事挺私密的,池遥害臊,于是慢吞吞往二楼走,想起手机刚才放在二楼卧室充电。
他一个人上去,路过大哥房间,好奇使然,小迷糊再次贴去门上。
这次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反而非常安静,老宅隔音效果特别好,池遥听不到也就离开了。
屋内祝禧燃正巧提起池遥。
“你瞒着小池遥那么多事,不怕他生你气?”
“比如?”池煜拿着棉球擦拭祝禧燃肩膀上碰到而再次渗血的伤口。
如果不是缝了几针,恐怕要再次开裂。
“就拿情书这件事来说,你们每年回来,怎么可能这么久都不清理信箱?”
祝禧燃勾了下池煜袖口。
“可怜小池遥以为你这位好大哥,稳重真诚,实际上他永远也想不到,你就是个……变态。”
池煜丢掉棉球,冷静地注视他。
“床上床下不应该混为一谈。”
祝禧燃乐出声:“得了,你承认你就是个弟控吧,想劝小池遥和傅琅离婚,没想到两人关系越来越近了吧。”
“现在计划落空,池大少,你只能接受这位——弟夫?”
池煜停下手中动作,“祝禧燃,你没资格管我家家务事。”
他身高腿长坐在椅子上,明明是一身深色家居服,但鼻梁上挂着一副细腿眼镜。
动作间,结实不夸张的肌肉线条显现。
“斯文败类。”祝禧燃把自己挪去池煜腿上,坐在不该坐的地方。
“池大少长得真好,功夫也顶尖,我还挺喜欢的。”
一只手大手落在祝禧燃脊背,语气充满危险,“受伤了,就别招我。”
祝禧燃蹭了蹭他,“肩膀,又不是别处,怕什么,我们不是说好了,你收留我,我……陪你玩啊。”
他像只妖精似的,腿勾的轻浮浪荡,故意贴在池煜耳畔,说些大胆的话。
距离上次不欢而散,已经有一个月多,都是成年人,有那方面欲望也正常。
不过池煜只要固定床伴。
上次黑着脸离开后,没再和谁办过事儿。
“有tao吗?”池煜掐着祝禧燃下巴抬起,指腹狠磨他嘴角。
祝禧燃拖着长长的腔调:“没有买,不需要也可以,我干净着呢。”
“别明天闹着说肚子不舒服。”池煜抱着祝禧燃站起身。
“不会,又不是没试过。”祝禧燃大大方方亲他一口,腿勾了勾他的腰。
“快点,老公。”
池煜气息忽沉,力道失了控。
.
池遥拿手机回了几个问好的消息,顺便刷了个朋友圈。
韩溪在一分钟前刚发的朋友圈。
配文:年夜饭。
配图是一大桌子菜,不过图片右上角露出一点电脑显示屏。
估摸着在公司。
“好拼啊。”池遥顺手把快递取件码发给韩溪。
上次离开医院,发现韩唯小妹妹水彩笔已经没什么颜色了。
为此池遥特意去查了牌子,找那种不刺鼻安全的水彩笔和颜料。
微信响了下。
韩溪回复:谢谢你池遥,唯唯看到看到了肯定特别开心。
池遥回了个不客气,外加抱抱表情包,随后放下手机去了厕所。
不知道怎么回事,今晚的汤怪怪的,有一股中药味儿。
大哥意味不明说了句补汤,让池遥多喝些。
池遥乖乖喝完了,他二哥总是会第一时间满上,现在一肚子汤汤水水。
“都有水声了。”池遥摸摸腹部。
方便后感觉好了点,小少爷爱干净,乖乖站在盥洗台洗两分钟手。
忽地,卫生间门被敲响。
池遥:“傅琅哥哥?”
傅琅开门进来,取下架子上挂的毛巾帮池遥擦手。
“你不是在打麻将吗?”池遥摊开两只手,“赢了吗?”
傅琅低沉磁性的语调环绕在屋内,“赢了,池徽不玩了,刚才把现金要回去,给我转账,我把钱转你微信,一分没留。”
小少爷笑眼弯弯:“二哥根本不怎么会玩,每次玩每次都输。”
“我也没见过手气这么差的。”傅琅无奈笑了笑。
“快十二点了,外边已经有人开始放烟花,去看一会儿,还是睡觉?”
池遥还很精神:“看烟花!我一点都不困!”
两人一起走去阳台,恰好一条闪烁的小尾巴快速升上苍穹,伴随震耳的声响,绚烂绽放。
池遥眼底被映的亮晶晶,仰着头,面容美好恬静。
傅琅看他一会儿,问:“刚才我进屋子去找信箱钥匙的时候,你是不是看见什么了?”
池遥笑容逐渐消失,转头泪眼婆娑望着他。
“哥哥,他又来了,悄无声息站在我身后,我吓得不敢动……他像恐怖片里爬出来的恶鬼。”
“又是汪辉。”傅琅眼神阴郁得几乎暴戾,搭在栏杆上的手扣紧,阴暗的念头在内心滋生。
恨不得……亲手杀了对方。
池遥被他狠厉的模样惊到。
察觉他在害怕,傅琅身上戾气立即收敛一干二净,双手捧着池遥的脸颊。
“遥遥,能不能换别的方法,一定要你亲自上吗?”
小少爷睁着澄澈的眼,嘴唇微动,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琅努力调整语气,尽量不那么凶,指腹摩挲少年如玉细腻的面颊。
“遥遥,报仇有很多种,你不需要亲自上,让他死,对我来说,并不麻烦。”
池遥一瞬间没反应过来话里的意思,思维都快要变得迟钝。
“遥宝,听我的话,不要再管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
傅琅揽上池遥的腰,占有欲毫不遮掩,幽幽的语气蛊惑着他。
“我保证,下次你再听到他的消息,是他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