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便是腾龙会所遇到,祝禧燃也庆幸在池煜转身走的那一刻,拥抱了他。
“其实,那个时候你是不是真的要放弃了?”祝禧燃仰头看他。
池煜睁开眼,手掌在他皮肤上滑动:“不肯定。”
祝禧燃用带戒指的那只手捏他胳膊,“怎么个不一定?”
池煜只能道:“我做不到不去关注你,所以藕断丝连的可能性比较大。”
从一开始只有性没有爱。
到后来,闹掰时祝禧燃也没有真的接受池煜给的那栋楼。
口口声声说只是利用,也只是说说而已。
甚至在知道祝家想要攀上他那一刻,自己扛下所有压力,警告他们。
这场荒谬的相遇中,造就了现在的因果。
怀里温暖的身体动了动,祝禧燃勾着他,被池煜吻在喉结,他掀起眼皮,床头墙上的结婚照崭新。
这时才发现池煜当时笑了。
“看什么?”池煜将他拖回被窝。
祝禧燃摸摸他脑袋:“还疼吗?”
他指的是当时车祸受到的伤。
池煜眼神落下:“不疼,你呢?”
祝禧燃认真感受:“我也不疼。”
片刻后,他后悔说这句话。
池煜放开了折腾他。
祝禧燃轻哼,又拖着音调笑。
“没结婚之前,上次在书房……小池遥是不是看见了?”
小可怜饭桌上脑袋都快扎进碗里。
那一晚上没敢看他俩任何人。
祝禧燃实在太不安分。
池煜好心教他管理企业,祝禧燃使坏,从旁边椅子挪去他大腿上。
抱着教还没完,浪荡着主动牵池煜的手往自己衣服里塞。
一点就着,池煜吻他揉他,撩出了念头,亲着亲着,听到慌乱的脚步声跑远。
池煜这才抱他去关门,吃晚饭时一个眼神都不往弟弟那边瞥。
“明天还要上班,你差不多行了……”祝禧燃累的手指都抬不起来。
池煜体力好的吓人,闻言亲亲他嘴唇:“最后一次。”
结束后已经凌晨,祝禧燃枕着池煜胳膊,张扬的脸此刻多了几分乖顺。
感情真是很奇妙的东西。
从一开始的意乱情迷纠缠,到经历过生死再也不愿意放开彼此。
池煜只记得,那天听到祝禧燃出事的心情,像极了被告知母亲跳楼自杀将自己整个人笼罩的浓浓恐惧。
仿佛灵魂一下子被抽空,呼吸困难,下一秒会立即死去。
母亲没有留住。
但是,其他爱的人留下了。
.
结过婚后,祝禧燃梦想当一个废物,让池煜养着。
可惜美梦破灭,祝家也有事情要处理。
不过相比较下,倒是比池遥这个小懒蛋好上那么点,很快上手,一个月后,生活回归正轨,祝家酒店分店也开起来了。
当天需要祝禧燃亲自去剪彩,结婚之后第一次分房,而且一分是两天。
池煜收到祝禧燃消息时,脸黑了一上午。
[去临省剪彩,要两天才能回来,拜~]
至少当面说一声,这么突然就跑了,晚上回到家,卧室里只有空荡荡的床。
床上还扔着件非常不正经的衣服。
昨晚上用过,祝禧燃早上才换下来。
乱的要命。
结婚过后,池煜就没再让家里阿姨进来打扫过,一切亲力亲为。
这时手机响起铃声。
池煜不慌不忙拿出蓝牙耳机戴上,接通后开始收拾房间。
听他音调奇怪,祝禧燃问:“在干什么?”
“收拾房间。”池煜连同脏的床单一起撤下来,扔进洗衣机。
“抱歉,早上走的太急,忘记换掉了。”祝禧燃腔调散漫,“刚才还以为你在干坏事呢……”
池煜听他不太对:“喝酒了?”
“嗯……一点。”祝禧燃躺在床上翻了个身,嘴巴贴在话筒位置:“好热,中央空调有点问题,也不知道他们现在修好没有。”
这句话声音要比平常更慵懒些。
池煜摁下洗衣机按键,舌根干燥,再出声有些哑:“去别家酒店休息。”
“不想动,一会儿冲个澡好了。”祝禧燃浅浅长呼一口气,含糊着问想不想他。
池煜不吭声。
“天塌下来还有你嘴顶着,狗比。”祝禧燃睁着迷茫的眼对手机竖了个中指。
池煜笑了下:“喊声别的?”
“不喊。”祝禧燃又翻个身,索性起来脱掉上衣,“昨天晚上喊你那么多声老公,不好听?”
不等池煜回答,祝禧燃舔了舔干燥的唇,说:“老公,视频啊……”
池煜气息一顿,直接拿起手机挂断电话,拨出视频通话请求。
那边磨蹭好一会儿才接起。
看到祝禧燃身上泛红,眼神都透着几分勾搭人的意味。
“你这叫喝了一点?”池煜语气发狠,压着调问:“真浪。”
祝禧燃慢条斯理挪动手机往下。
“不算醉,至少还知道给你打电话,有点上头而已……你个狗比好意思说我浪?”
“池大少,声音都不一样了。”
祝禧燃轻笑:“装什么正人君子,你那边晃这么厉害,怎么,看着我那什么呢?”
视频中,池煜幽深的眸恨不得把他吞吃了。
祝禧燃无所畏惧,胆子够大,一直以来,什么都敢和他玩。
甚至可以说,已经把池煜胃口养刁了。
每个月两人最大的开支,不是吃饭烟酒,而是全部花在……小气球上。
偶然空下来一天,并没有感觉到轻松,反而心里痒痒。
祝禧燃带着酒,含糊说:“来玩新鲜的。”
池煜还在思考能怎么新鲜。
因为这个月他们已经差不多玩遍了所有花样。
不料镜头那头的磨人精,忽地把手机放远,整个人出现在屏幕里。
池煜不淡定了。
过了四十多分钟,祝禧燃清醒不少,被池煜盯着也不嫌害臊:“明天晚上还有一场饭局,我后天早上回去,对了,给小池遥买的那双限量版鞋子到了,你记得给他送过去。”
祝禧燃拿上手机去浴室。
池煜淡淡应声,视线跟随祝禧燃移动。
“他快生日了吧?”祝禧燃站在花洒下,有些噪杂:“我记得他提过想要一只猫,说了大半年,现在已经快冬天,还没有人给他买。”
池煜对这件事有印象。
倒也不是不买,上次池遥喂流浪猫突然被抓伤,傅琅很生气。
看到弟弟小臂一条长长的抓痕,并且当时还流了血,池煜也不高兴。
不过此时不影响他把责任推傅琅头上,池煜说:“傅琅不让。”
祝禧燃轻啧:“我说过不要保护太过,他不喜欢这样,这件事遥遥和我说了,那只小猫是被人虐待了逃出来的。”
“本身就防备人类,池遥看它可怜,喂它东西,所以被抓伤,现在被流浪猫收容所收养,池遥说它变得特别乖。”
被老婆这么说教一顿,池煜挺冤枉。
表明立场:“回来去傅家,他不会不听。”
池煜指的是傅琅。
祝禧燃如今说话有分量,且说的很在理。
傅琅轻易不会反驳,或者说……不敢反驳。
毕竟这是大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