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务所
张日山乘车来到事务所,下达的第一件指令就是让冷语前来复命。
原本他是将冷语调回城南,让其继续掌管城南情报网的。但后来由于红中未死,他需要派人去监视红中,但又顾忌红中那诡谲的手段,担心一般人招架不住。
所以他便只能又将冷语调遣过去带领哨子监视红中,一来冷语是九门情报网中最为了解红中手段的人,二来他原是红府的人,所以红中即便发现了他,也会手下留情。
张日山看着桌面上新送来的情报文件,想到临出城主府前,佛爷交待他两件事。
一是,盯紧潜伏在九门之中的汪家人,即便他们没有异动,也不能放松警惕,想尽一切办法找到他们的“老巢”。
二是,监视红中,探查其是否有与汪家接触的念头,若是有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将其完全击杀,不用告知二爷。
张日山坐在椅子上,思考着这两件事情之间的关联,汪家一直在窥探着张家人,他们恐怕是想得到东北张家所掌管的秘密。
而目前来看,红中则是想要从那座大墓里得到什么东西?
那座大墓又极有可能与东北张家有关。
可里面究竟是藏有什么?张日山思来想去,也不得其所,看来只能等二爷想明白,他们才能得知其中真正的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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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城东码头仓库。
陈皮正在吩咐着刘小亿这半个月的出货路线,一名伙计便捧着荣华酒楼的食盒小跑了过来。
伙计将食盒捧到陈皮面前,躬着身子,一脸谄媚地说道:“四爷,饭菜来了,这里面都是小的特意吩咐酒楼做的大补的汤羹。”
陈皮接过后点了点头,随即也不管自己还没吩咐完的事情,就径直往木梯方向走去。
刘小亿见状不由一愣,四爷这路线还没吩咐清楚呢?怎么就走了啊!?
那名伙计见四爷上了楼,则是止不住摇头,心里感叹,看四爷这紧张样,这几日都是亲自吩咐他去荣华酒楼......
这陈中当真是好本事啊!给四爷戴完绿帽子,还能让四爷这么个狠戾决绝之人这么宝贝,啧啧!真他娘的有本事!
......
陈皮原本心情还算尚可,但当他拎着食盒推开门的那一刻,脸色顿时阴沉了下来。
因为他听到了红中的喘息声。
“嗯......”
他将食盒放到桌面,阴沉着一张脸快步越过屏风,一把掀开床幔!
陈皮乍一看,眼皮子猛跳,不是惊,是怒!
看清后,他脸上的神色一下子就变了,骤然黑沉下去,紧咬着后槽牙,努力克制自己的怒火。
只见红中半跪在榻上,原本苍白阴柔的面庞上染上了异样的红晕......
()处半掩的衣摆下还露着......
半跪着的红中瞧见他进来,狭长的眼眸光华流转,像勾子一样望着一脸怒容的陈皮,还故意抬起(),像是想让他瞧个清楚......
陈皮见此一幕,额角青筋抽动不止,他紧咬着牙关,极力压制着自己想要将这个下贱的疯子收拾一顿的怒意。
然而红中却像是故意挑逗他的理智般,又往他的方向抬了抬(),狭长的狐眼里噙着被逼出的泪,十分勾人地瞧着他。
陈皮紧握着拳,猛然上前,一把按住这个疯子的背部,那力道就像是要将这个疯子彻底钉在榻上一般,永远都起不来身。
接着他用膝盖抵住这个下贱疯子的脑袋,恶狠狠地怒骂道:“怎么您就这么下贱吗?身子没好全就忍不住了?!!徒儿现在不作践您了,您就自己作践自己?您怎么能这么下贱?!!”
随着饱含怒意的话音落下,陈皮拽住这个疯子不知道从哪找不出来的玉,重重地摔在地面。
嘭——!
一声清脆的响声响起,那白玉的碎片碎得满地都是,直接撞击地面的玉角甚至都变成了粉末,由此可见摔它之人用了多大的力气,这道力气里又饱含了多少的怒意。
红中的背部被陈皮的腿压在榻上,脑袋又被膝盖抵着,连动都不能动,所以他只能费力地歪着头,用那春意未退的眼尾余光瞅着他的满脸怒意的乖徒儿。
在头顶那道饱含森然怒意的眼神注视下,红中探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下自己还有些苍白的唇瓣,语调黏稠地问道:
“乖徒儿,生什么气呢?你难道不喜欢为师这般吗?可是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命令为师自己晃动()玩吗?”
“况且......你都许久没碰过为师了......”
“为师如今被你掌控,如果再不勾着你点,若是你哪日得了新宠,把为师厌烦了,为师以后可还怎么活呢?”
陈皮不听还好,一听之下便是怒火攻心,他直接起身,扣住这个疯子的腰,一把将其翻了过来,另一只手扼住这疯子的下颌,漆黑的眼眸里怒火闪烁。
他气极反笑,露出森冷的牙齿,一口咬在了他的脸颊,语气阴狠地厉声问道:
“您是非要激怒我对吗?我不过这三日未碰您,您就这般忍不住?还是说您心里不清楚我为何不碰您?!”
然而红中见他的乖徒儿这般动怒的模样,眼底却闪过一丝暗芒,他自是知道的... ...他的乖徒儿心疼他......舍不得碰他......
可他偏偏不喜欢陈皮隐忍的模样,他喜欢极了陈皮因为他而情迷意乱的样子......
只要想到陈皮那副模样,他就兴奋的不行......
因为那实在是太有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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