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桃!”鼬的声音传来,他快步走到绯桃身下,“绯桃,你是绯桃!还记得我吗?宇智波鼬。”
“绯桃,宇智波鼬!”
绯桃自天上落到地上,在触碰到大地的那一刻,悲伤和每个人的声音都好像传到了她的耳中,她伸出手,却好像也看不到自己的双手。
好熟悉的名字,却不知道是什么。
“阿姐!”
“绯桃姐!”
“小桃子!”
“小桃!”
周围,不断传来各种喊声,她好像也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只是也感觉不到自己的心跳。
泪水顺着脸颊落下,她也没有去擦,只是看着面前的男人。
那男人伸手想要触碰,却越靠近绯桃便越觉得难受,灼热和冰冷在这片空间共存,触碰她就好像会受伤,无尽的伤痛,可这又如何?
那手掌轻轻抚摸上绯桃的脸颊,“绯桃,我是KAmISAmA,能想起来吗?我们说好要一起寻找梦想的,你也要寻找自己的,所以不能忘记。”
“KAmISAmA……梦想……”
那些不知道是谁的记忆渐渐在绯桃的脑海中变得愈加清晰,她颤抖着反手摸住鼬的手,“KAmISAmA,我的KAmISAmA啊……”
爱又怎么会消失?绯桃哭泣着,却能感受到他的痛苦,于是便往后退开两步。
她环顾四周,能看到无数的星光,先前更加细密,规则……
伸手,似乎能触碰到空气中并不存在的规则,她用力撕扯着,却发现这文字无比坚固怎么也没办法挣脱,她眉头紧蹙,再用力便可以将它撕裂,只是随着文字的撕裂,身体也变得愈加疼痛。
她好像明白了……
她看向周围的几人,也能感受到已经死去的带土,眼泪水一滴滴落下,此刻,她真的应该能做什么了。
“我想好了,我要将每个人的规则都打破,所有的惩罚我一个人承担便可以,”绯桃看向羽衣,“既然回溯时间是可取的,那么,我便会这么做。”
“天照大御神猜到了你会这么说,但是你应该知道,没有人会知道规则的惩罚会到底如何,你能感受到的已经是最轻的惩罚了。”
“我明白。”
绯桃打了个响指,每个人都好像是被冻结了时间一般,她慢慢走到鼬的面前,踮起脚尖吻上他的唇。
“我爱你,我会一直爱着你,你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于是便认为是一见钟情,之后的一切都是对一见钟情的补充,那么我也是一样的。”
“情不知何所起,一往情深。”
“你不必再痛苦,也不必再找不到方向,作为你的灯塔,我的尽头就在这里,而你的未来才刚开始。”
“你不是什么漫画里的人物,你是有血有肉的鼬,是我的KAmISAmA,是我的保护神,是我最爱的人。”
“重开始吧,KAmISAmA,这一次我护着你,护着你们,规则不会再伤害你们。”
“我大概不会再出现在你的世界里,你会遇上别的女孩子吧,那她……”绯桃笑了起来,“应该不会比我更爱你,你戴这条围巾真好看,KAmISAmA啊,以后做了别人的守护神也要用尽全力爱她,别再一个人背负所有了,要好好告诉她,要一起面对啊。”
一滴滴泪水滴落在地上。
一滴泪水也从鼬的眼中滑落。
随着绯桃的话语,面前的一切也变得模糊,时间似乎在倒退,自己关于这女孩子的记忆也慢慢被清除,于是每次见到她都是不同的感受。
挚爱。
即便再改变,你仍旧是唯一的挚爱,离了你,便不会再有那样的女孩子出现,你是守护神唯一想要守护的存在,是我唯一的珍宝啊。
面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也变成了无尽的白,最后只剩下无尽的黑。
绯桃,怎么办,我真的好爱你,也无法这样割舍,如果再来一次,我也只会爱你,永不会变。
——
木叶四十五年,六月九日,木叶外森林小木屋。
“玖辛奈,这个孩子或许是受了太多九尾查克拉的影响,身体没有承受住……”琵琶湖还是将那早就死去的孩子抱给玖辛奈,红色的头发,如果长大也应当是一位大美人,可惜,她长不大了。
先前便隐隐约约有不好的感觉,自己怀孕这件事是瞒着所有人的,她也只告诉了美琴而已,当时美琴替自己查看身体的时候就说过,这孩子可能不太健康。
没想到,她甚至连看一眼这个世界都做不到。
“对不起,是妈妈对不起你……”玖辛奈抱着那死去的孩子不停地道歉,也知道那孩子不会听到。
这个年轻的母亲十分脆弱,期盼多时的孩子竟然以这样的方式降生,又以这样的方式离开,她的一生,不过匆匆。
“好像是这样子的。”绯桃现在的状态很诡异,她仍旧是穿着地震那天的草莓兔睡衣,这头中发也没有再长长,整个人就这样漂浮在空中。
她可以这么形容,被动状态下,任何事物都可以穿透她;主动状态下,她也仅仅只是能触碰到一些无机物。
时间回溯了,规则也打破了,而惩罚是……
永恒的孤独。
没有人看得到她,也没有人知道她存在过,好在她还能主动触碰一些东西,也在几年前让雅本错过了去行宫的机会,也算是改变了雅本的未来。
问题是……
绯桃能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神力正在消散,很慢,却总是存在的,也不知道能支撑到多时,她再没有感受到羽衣和两位神明的气息,就好像他们也随着回溯的时间消失了。
先前便说过,时间回溯对神没有意义,辉夜的神格已经消失,所以如今并没有那样的威胁,而自己尽管无法与人交流,却还是能通过改变事物来改变命运。
而且,当她想要留下文字与人交流的时候,那文字便会消失,就像是所有人都不受规则的控制,而她,则承受了全部的规则。
这就是规则的惩罚。
就像辉夜先前使用的黄泉比良坂,绯桃穿过黑色的空间径直来到木叶病院,在这里,也是那个人第一次睁眼看这个世界。
“小鼬君,你玖辛奈阿姨也是今天生孩子,不知道会是一个哥哥还是姐姐,又或者是弟弟还是妹妹。”美琴抱着那小小的孩子温柔地说着,就连记忆中一直不苟言笑的富岳也变得十分温柔。
那小婴儿睁着黑色的眼眸望着这个世界,也许他并不会有记忆,也并不能感知到周围的一切,只是一个偶然地将视线对准某处。
绯桃伸手想要触碰,却还是只能穿透他的身体,她有些难过,不过还是振作精神轻声说着:“小团子真可爱啊,所以这一次要好好长大哦,我的KAmISAm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