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行扶着云美凤站起来,皱眉看向傅以寒,咬牙道:“傅以寒,你太过分了!”
云美凤连忙拉住傅亦行,柔声道:“不怪你哥哥,是我说话太过分了些。”
“你说什么了他能这样对你?你是长辈!不管说什么,也不该这样对你啊!”
云美凤浅笑着摇头,松开捂着额头的手。
血线顺着额头流了下来。
傅亦行震惊道:“流血了!”
云美凤微愣,疑惑的看向自己掌心。
手掌上是斑驳的血迹,云美凤盯着那血迹,突然闭上眼,晕了过去。
傅亦行扶着云美凤,恨恨的看向傅以寒:“你给我等着!”
他背着云美凤离开了房间。
傅以寒目睹了全程,却一丝情绪变化都没有。
直到门关上,傅以寒收回了视线,看向右侧那扇门。
“出来。”
傅以寒的声音不怒自威,带着浓浓的戾气。
门缓缓被推开,苏清暖小心翼翼的走出来。
“那什么......”苏清暖不安的捣鼓着自己的头发,“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就是醒来的时候,就听见你们说话了。”
“......”
傅以寒淡淡瞥了她一眼,背过身去。
“去给我拿酒上来。”
“啊?”苏清暖目光落在他的脚上,疑惑道:“你还喝酒吗?”
傅以寒停下来,转头看着她。
冰冷的视线,看得苏清暖心中直跳。
“我知道了!”苏清暖连忙拉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守着的保镖,见苏清暖出来,低声行礼。
“诶!”苏清暖笑着问道:“傅以寒说要喝酒,他的酒放在哪里?”
“地下室是酒窖,专门存了红酒,写着大少爷名字的那瓶就是。”
“哦哦!”苏清暖了然的点头,小跑着下楼。
经过客厅的时候,苏清暖瞧见傅亦行和云美凤站在那里,不知在说些什么。
从酒窖拿了红酒上来,苏清暖发现客厅的人已经不见了。
疑惑的看了眼,苏清暖不敢耽搁,上了楼。
瞧着门是开着的,苏清暖推门而入。
“傅以寒,我找到....”
当看见屋子里的人,苏清暖到了嘴边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傅老爷子坐在傅以寒对面,二人正僵持着。
屋子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苏清暖瞥了眼手中的红酒,默默的将红酒藏到身后。
傅老爷子冷着脸瞥了她一眼:“既然拿来了,那就拿过来放下。”
苏清暖微顿,看向傅以寒。
傅以寒不以为然,神情淡淡。
“你看他做什么?”傅老爷子加重了语调,“我让你拿过来。”
苏清暖这才小心翼翼的走过去,轻手轻脚的将红酒放下。
看着桌上一枝独秀的红酒,傅老爷子嘴角的笑意更冷了。
“你知道你现在的身体不适合喝酒,还这么放肆?”
傅以寒冷漠的看着他:“喝不喝都好不起来,那为什么不喝?”
“.....傅以寒!”傅老爷子怒拍大腿,“你是不是想其实我,你才安心?”
傅以寒勾了勾唇角,嘲讽的笑了笑:“不敢。”
“不敢?我卡你现在是除了杀人放火,还有什么不敢的?”
“是吗?”傅以寒撑着下巴,眼神依然清冷,“你这么火,我倒是想试试,就算是杀人放火,你不是也有办法保住我吗?”
“.....”
傅老爷子猛地站起来,怒道:“傅以寒!你不要太过分了!云美凤的额头是你弄的吧?再这样下去,你真是要反了天了!”
傅以寒眼里终于有了笑意:“我不是早已经反了天吗?”
傅老爷子眼中闪烁着熊熊烈火,却盯着傅以寒没有动弹。
良久,傅老爷子看向苏清暖。
苏清暖愣住,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清暖!我们让你嫁过来,是希望你能够好好的协助傅以寒,你现在就看着他这么为所欲为?”
“.....”
苏清暖默默的低下头,一言不发。
怎么这两人吵架,还能将她牵扯进去?
“虽然你嫁过来没几天,但是你也看见了,我们给了你高度自由,你现在就是傅太太,整个傅家都要听你使唤。现在你连傅以寒这点小事都没法解决,你让我们怎么相信你?”
“.....爷爷说得对。”苏清暖点头。
傅以寒瞥了眼她唯唯诺诺的样子,轻蔑的笑了笑。
“你们现在是夫妻,就应该是一条心,不管他做什么,你都要规劝,知道吗?”傅老爷子这话虽然是对着苏清暖说得,但是眼神,始终落在傅以寒身上。
明显的指桑骂魁。
苏清暖心中委屈,却还是点头回答:“知道了。”
瞧着她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傅老爷子冷哼一声:“怎么?嫌我老头子唠叨,说的不对?”
苏清暖哪敢啊?
“没有。”苏清暖点头,笑道:“爷爷您说得对,我以后会....”
她小心翼翼的瞧了眼傅以寒,见他没什么反应,才继续道:“规劝以寒的。”
“嗯。”傅老爷子面上的怒气消散不少,缓缓坐下来,“这次云美凤那边,你们去道个歉。”
傅以寒挑眉:“不去。”
“是你先打伤别人的,这要是传出去,像什么话?”傅老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自带威压。
然而傅以寒不吃这套,冷冷一笑,转身进了房间。
“诶!”傅老爷子连忙站起来,跟着走了过去,“傅以寒!你是小孩吗?还这么任性?”
“嘭——”
房间的门,当这傅老爷子的面关上。
傅老爷子气得锤门,里面没有任何对劲。
半响,傅老爷子转头看向苏清暖。
苏清暖连忙站直了身子,低声道:“爷爷放心,我一定会劝说的!”
“嗯。”傅老爷子满意的点头,欣慰的看着她,“夫妻就是要互帮互助,才能长长久久的下去。”
苏清暖苦笑着点头:“是,爷爷教训得对。”
傅老爷子拍了拍苏清暖的肩膀,朝着门口走去。
苏清暖松了口气,正准备跟上去,突然,傅老爷子停了下来。
傅老爷子侧头看向右侧虚掩着的房门,疑惑道:“以寒的房间什么时候隔起来了?那里面是做什么的?”
苏清暖心尖微颤,连忙站出来,挡住虚掩的门。
“爷爷,这是以寒为我腾出来专门放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