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江侧头,盯着傅以寒:“我不过是问两句,还不行了?”
“不行。”傅以寒斩钉截铁的说道:“要问就去问傅亦行,这件事跟我们没有关系。”
“......”
盯着傅以寒的视线转移,看向了傅亦行。
傅亦行低头,语气里带着歉意:“对不起父亲,是我的错。”
“你做什么了?把你爷爷气成这个样子!”
傅亦行嘟囔着回道:“其实我也没做什么,我就是跟爷爷说我要结婚了,爷爷就....”
“就因为这个?”傅江皱眉,“你爷爷可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你说你要结婚,他怎么会生气?开心还来不及!”
“就.....就只是因为这个。”
傅江揉着额头,无奈的问道:“你娶的是谁家的闺女?”
“.....秦书文的女儿,秦曼。”
“......谁?”傅江诧异的抬头,惊疑不定的看向傅亦行。
“秦曼。”
“你!”傅江猛地站起来,怒道:“难怪你爷爷那么生气,你说你这臭小子,什么正派的事情不去想,偏生要走那些邪魔歪道!”
“怎么就是邪魔歪道了?”傅亦行不满的看着傅江,“我不过是成亲,怎么家里所有人都这么不认同?大哥结婚的时候,你们不是什么都没说吗?”
“.....你大哥的情况跟你能一样吗?”傅江瞥了眼远处坐着的傅以寒,那人事不关己,老神在在的坐在那里。
“算了!”傅江站起来,严肃道:“这件事不准再提了知道吗?”
“爸!”傅亦行急着靠近傅江,低声道:“那我结婚的事情怎么办啊?我都已经和曼儿说好了。”
“结婚!结什么婚!我看你是昏了头!”
推开傅亦行,傅江温怒道:“赶紧打消你那些没必要的想法,这件事以后不准再提。”
说罢,傅江转身上了楼。
瞧着他怒气冲冲的背影,傅亦行低头沉思。
他结婚后的利益那么多,为什么这些就是不愿意呢?
“走吧。”傅以寒收回目光,低声道。
“嗯。”
苏清暖推着傅以寒,两人进了电梯。
傅以寒看着前方,不知在想什么,苏清暖一直观察着他的表情。
“你看着我做什么?”
那人没有回头,却突然如此问道。
“啊?”苏清暖连忙收回视线,闷声道:“没,就是想谢谢你。”
“谢我?”傅以寒转头,眼中带着一丝疑惑,“谢我什么?”
“刚才...刚才多亏了你,爸才没有为难我。”
瞧着她不好意思的表情,傅以寒冷漠的勾了勾唇角:“你想多了,我只是不想你笨嘴笨舌的,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
虽然这话不怎么中听,但好歹是帮过自己的人,没有必要计较那些。
将肚子里的话憋了回去,苏清暖推着傅以寒回了房间。
...
朔日,苏清暖和学校请了假,陪着傅以寒去接老爷子出院。
他们到的时候,老爷子躺在床上,叫苦连天,呜呼哀哉,整个病房的人都能听见他的惨叫声。
当两人走进去,叫声停了。
傅以寒打量着安静躺在床上的老人家,扯了扯嘴角,冷笑道:“爷爷不疼了?”
“不疼了。”老爷子坐起来,严肃道:“快去帮我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吧。”
“不行。”平静的打断老爷子的念头,傅以寒一本正经道:“还要等医生检查,确认了你没事,我们才能出院。”
“不是!”老爷子激动的靠过来,压低了声音,“这有什么好检查的?我确定我自己没事不就行了?”
“不行。”
“傅以寒!我说的话都不管作用了吗?”
“不管。”
“.....”
在傅以寒的坚持下,老爷子做完了全套的检查,才被医生允许出院。
老爷子坐在车上,四下看去,眉头皱起:“傅亦行那臭小子呢?”
“担心再把你气进医院,在家里等着的。”傅以寒“体贴”的解释道。
老爷子瞪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别大哥笑二哥,你也是一眼的,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傅以寒挑眉:“我可从没说过我是省油的灯,是你把我想得太好了。”
“.....”
老爷子被怼得,不在说话了,车厢里瞬间安静下来。
车在马路上缓缓行驶,老爷子左看右看,最后目光落在苏清暖身上。
“月柔今天不用去上课吗?”
苏清暖回过头去,笑道:“爷爷,我今天跟学校请假了。”
“是个孝顺的孩子。”老爷子满意的笑道:“比我两个孙子强。”
苏清暖尴尬的笑了笑,偷偷的朝着傅以寒看去。
后者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眼中带着寒意。
连忙收回视线,苏清暖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然而老爷子好不容易找了个能够说话的人,自然不会放过苏清暖,拉着她说了好一会话。
视线若是能杀人,苏清暖相信,自己已经死了好多次。
坚挺的回了家,苏清暖迫不及待的下车。
呼吸到外面的新鲜空气,苏清暖松了口气。
等到傅以寒下了车,苏清暖这才走过去推着他往里走。
“你现在倒是聪明了,学会讨好老人家了?”
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苏清暖愣了下,疑惑的看着傅以寒。
“傅先生?”
“怎么?没听见我说的话?”傅以寒语气冰冷的问道。
苏清暖无奈的笑道:“不是,我只是觉得您这话说错了,我要是讨好,自然也是讨好您,不是讨好老爷子,毕竟您才是和我的利益直接相关的,不是吗?”
讥讽的笑容僵住,傅以寒瞥了眼堆满了笑容的苏清暖,眸色渐深。
“傅先生不赞同我说的吗?”苏清暖再次问道。
收回目光,傅以寒低声道:“不赞同,也不反驳。”
那就是默认了?
苏清暖笑得更换了,低头,靠近傅以寒的耳侧,轻声道:“那傅先生能否告诉,你喜欢什么?或者说,你喜欢做什么?我可以根据您的喜好,闹讨好你。”
她的距离很紧,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傅以寒的耳侧,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那些留恋在身边的女人,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挑逗他。
然而傅以寒从来都是无动于衷的,不知为何,此刻感受着那炙热的气息,傅以寒突然觉得,胸口有些痒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