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家少夫人最近似乎脸色有些许难看,我问她这是怎么了,她也从来都不愿意开口说。”
想到孙清暖和傅以寒,最近两个人闹出来的矛盾,可真是让人操心不已。
覃川也是无可奈何。
昨天才和傅妍菲从国外赶回来,昨天晚上就直接被傅妍菲带去见老爷子。
一直到今天早上才算是从那个老宅子里走出来。
结果刚出来没多久就接到了阿姨的电话。
而现在要站在阿姨面前,被阿姨如此这样劈头盖脸的先骂一通。
“要是我们家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覃川医生你可得想清楚,以后和我们家少爷的关系。”
本来覃川对孙清暖的病情就有些许担心。
现在听到阿姨这么说,整个心都提了起来。
可又偏偏觉得自己实在是无辜。
最近这些日子不是跟着傅妍菲去度假散心,就是跟着傅妍菲去了国外苦等老爷子。
结果偏偏最后的结局却是什么也没有做好,还要接受阿姨这一番吐槽。
“我一定会尽力而为的。”
覃川只能拿出自己客观说法。
“要什么尽力而为我们家夫人的身子,你是最清楚的。”
想到前一阵子孙清暖做完手术,如今又是各种折腾,阿姨实在是担心孙清暖的病情反复。
“你可得好好看看我们家夫人,我总是担心夫人,身子一天不如一天。”
虽说孙清暖是一个固执的人,可阿姨却能看得明白这女孩子心里苦的很。
“放心吧,我一定会好好的给嫂子看病,毕竟以后我还是要来你们家蹭饭的。”
阿姨这厨艺是没得说。
想来自己好得傅妍菲的欢心,也是同阿姨这里学了不少厨艺。
真要是少了阿姨这么一个好帮手,自己与傅妍菲关系,可就没有那么容易突飞猛进。
“你知道就好。”
说完,阿姨便带着覃川来到了孙清暖房间。
敲了几次门之后,仍然没有得到半点的回应。
此刻阿姨的脸上已经写满了不安。
站在一旁的覃川更是提着药箱想也没想,直接撞了进去。
好在傅以寒家别墅的房门,并非是如此结实。
否则的话,今天覃川就是把自己撞伤了,也未必能如愿。
就等到孙清暖走进去一看,只见躺在床上的女人面色苍白。
阿姨大叫一声,实在是没有想到孙清暖,昨天还能和自己好好说话,今天却会如此。
“还愣着做什么,赶紧去叫急救车,不还是赶紧让管家开车过来,把夫人送到医院。”
而就在一般人折腾过后,正在开会的傅以寒看着阿姨打来的电话,整个人都仿佛被电击了一番。
直接告诉他除了孙清暖的事情,绝不会有这么着急的事情,让阿姨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连续打着电话。
傅以寒赶紧中断了会议,拿着手机走了出去。
电话另一头阿姨,着急不安的声音,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清楚。
只是刻在傅以寒的脑海中,只剩下孙清暖的名字。
傅以寒想都没想,立刻挂了电话,冷着脸,便头站在一旁的宫奇紧急走出了公司。
“以寒阿姨这么做,是不是因为嫂子出了什么事情?”
宫奇还正在会见一些重要客户,可看着傅以寒这样的脸色也实在不敢耽搁。
“先去医院再说。”
到了医院门口,只见阿姨站在急救室门口,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看到傅以寒走来,更是仿佛看到了救星一般。
“夫人到底是怎么了?”
傅以寒快步向前三步并两步。
阿姨这次总算是把事情解释了个大概。
原来今天早上阿姨约了覃川来医院给孙清暖,检查病情恢复结果,他们没有任何回应,在等到覃川状态栏之后,只看到孙清暖脸色苍白,躺在床上,无论怎样呼叫,都没有任何苏醒的迹象。
而此刻急救室的灯依旧是红色。
耀眼的红色仿佛是殷红的血液。
傅以寒的拳头一下子就捏了起来。
心里的不安感仿佛,又经历了一番孙清暖的手术,那么的严重。
这一次的傅以寒无异于比以往还要更担心!
想到这些天,自己对孙清暖的态度,自责与愧疚几乎塞满了他整个心房。
“覃川就没有说,清暖病情可能会怎么样?”
眼下最后一次希望就成了覃川在进去之前所说的话。
“覃川医生只是让我赶紧告诉你,并没有告诉我其他。”
阿姨也是无奈,自己当时可是个覃川,问了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得到半点回应。
即便是回应,也是让自己不要太过担心。
可是当时孙清暖的情况下,阿姨又怎能不会担心?
“现在我总算是知道,为什么这阵子夫人一直愁眉不展。”
傅以寒猛然回头,看着阿姨的脸。
“你是说清暖最近这阵子其实早就身体不舒服?”
“没错,在夫人给您做饭的那,几天里,夫人脸色总是不是特别好看,我劝夫人去医院检查,可夫人又嘴硬,说什么都不愿意。”
现在看来这的确是孙清暖的作风。
但凡是察觉到不对的苗头,不管身边人如何劝阻,都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所以傅以寒平日最多的便是直接带着孙清暖去医院。
可是如今,自己公司事情繁忙,压根就抽不出空。
“我知道了,那我们就好好等她出来。”
宫奇走上前,将傅以寒拉到一边。
“嫂子也许不会有那么严重,再说还有覃川在里面一定不会有事。”
傅以寒面如死灰。
愧疚让此刻傅以寒无地自容。
若是自己当时对孙清暖好一些,也许不会引起这样的病情。
更何况在回来之前,孙清暖还落过水。
所以说当时孙清暖落水情况还好,并未发现有什么危险的情况。
可这并不代表不会引起孙清暖的并发症。
即便当时覃川也在现场,也并会真的那么快就想起孙清暖的注意事项。
越是这样想,傅以寒就越是觉得不安。
急救室的红灯亮了许久。
再等到天色暗淡下来,急救室的红灯都不曾熄灭。
傅以寒死死地盯着那盏红灯,眼睛也仿佛染上了血色。